第38章 浩哥窥探，杀心再起（1/2）

晨曦微光透过稀疏的林叶，在楚家后山小径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楚枫拖着“疲惫不堪”的步伐，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走。他衣衫褴褛，脸上沾着未干的血迹和尘土，气息“微弱”而“不稳”，俨然一副修炼出了大岔子、侥幸捡回一条命的狼狈模样。

然而，就在他即将走出后山范围，踏入楚家外围区域时，玄天眼赋予的超凡感知，让他心头猛地一凛！

一股带着明显恶意的、凝气境三层的玄气波动，正从前方的岔路口快速接近！这气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楚浩！

楚枫眼神瞬间冰冷，但脸上那副“虚弱不堪”的表情却丝毫未变，甚至刻意让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和紊乱，脚步也愈发踉跄。他微微低下头，将眼中所有锐利的光芒尽数收敛，只余下疲惫与麻木。

几乎就在他调整好状态的下一秒，楚浩的身影便从岔路口转了出来。他身后依旧跟着那两个形影不离的跟班。楚浩的脸色并不好看，小腿似乎还有些不适，走路的姿势略显别扭，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脸上那惯有的倨傲和此刻浓浓的疑色。

“嗯？”楚浩一眼就看到了“狼狈”不堪的楚枫，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他停下脚步，抱着双臂，如同打量什么脏东西一样，上下扫视着楚枫。

“楚枫？”楚浩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和审视，“你这废物，大清早从后山钻出来？还弄成这副鬼样子？”

他昨夜隐约感觉到后山深处似乎传来一阵不寻常的能量波动，虽然极其微弱且短暂，但那瞬间的爆发力让他心悸。他本就因腿伤心烦，又被那波动搅得不安，这才一大早就带着人上来想查看个究竟，却没想迎面撞上了形迹可疑的楚枫。

楚枫停下脚步，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丝“虚弱”而又“惶恐”的表情，声音沙哑道：“浩……浩哥……我……我昨夜想来后山……找个僻静地方……试试能不能……引气……”他说得断断续续，气息不稳，还伴随着几声压抑的咳嗽，仿佛肺腑受了损伤。

“引气？”楚浩嗤笑一声，眼神中的怀疑却丝毫未减，“就你这废物，还想引气？我看你是走火入魔了吧！”他上前一步，目光锐利地逼视着楚枫，试图从他眼中找出破绽，“说！刚才后山里面的能量波动，是不是跟你有关？”

楚枫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和“后怕”：“能量波动？我……我不知道啊浩哥……我……我就是不甘心，偷偷练了会儿家族给的引气法诀，结果……结果玄气没引来，反而……反而好像岔了气，浑身疼得厉害，吐了好几口血……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

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配合着他那一身血污和破烂衣衫，演技堪称天衣无缝。

楚浩死死盯着楚枫的眼睛，想要从中找出一丝撒谎的痕迹。但他只看到了“痛苦”、“茫然”和“恐惧”，还有那属于“废柴”特有的、深入骨髓的“怯懦”。他再仔细感知楚枫的气息——微弱、驳杂、起伏不定，确实是修炼出了严重岔子、伤及根基的模样，甚至连之前那勉强达到的凝气境一层波动都变得极其黯淡，仿佛随时会消散。

难道……昨晚那惊人的能量波动，真的只是这废物练功走火，差点把自己练死时产生的异象？楚浩眉头紧锁。他虽然嚣张，但并不傻。那瞬间的波动层级，绝不像是普通走火入魔能产生的。但眼前楚枫这副惨状，又实在不像能搞出那么大动静的人。

“哼！”楚浩最终冷哼一声，心中的疑虑去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鄙夷和幸灾乐祸，“废物就是废物！连最基础的引气法诀都能练到走火入魔！你怎么没直接把自己练死？省得浪费楚家粮食！”

他身后的两个跟班也立刻跟着嘲笑：

“哈哈哈！浩哥说得对！这废物真是蠢到家了！”

“我看他离死也不远了！瞧他那副样子，哈哈！”

楚枫低着头，默默承受着嘲讽，双手在袖中微微握紧，指节发白，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屈辱和痛苦。

楚浩见楚枫这副“逆来顺受”的窝囊样，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他只觉得畅快无比，仿佛腿上的伤都不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