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佛魔皆退（1/2）

当林渊那平静而又充满了无上决意的目光，落在那片翻涌不休的“魔染念海”之上时，整个世界，都仿佛能感受到，他那即将要施展惊天手段的磅礴意志。

“林施主，不可！”

佛国深处，空寂那总是充满了祥和的梵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极其罕见的焦急！

“此念海，乃是玄冥毕生魔念与亿万生灵怨念的集合体，其污秽与混乱程度，早已超越了任何生灵所能承载的极限！”

“即便是贫僧的‘极乐佛国’，也只，以‘度化’之法，将其缓缓引导，而不敢与其正面抗衡！”

“你若强行将其炼化，无异于以身饲虎！必将被无穷无尽的负面情绪，给彻底冲垮道心，堕入万劫不复的无间魔道！”

这番话，空寂说的句句属实。

在他看来，林渊此刻的行为，与自杀无异。

然而，林渊却只是平静地摇了摇头。

他缓缓地转过头，将那双温润如玉，却又仿佛，能洞悉一切人心所在的眼眸，投向了那片，正在缓缓修复着“裂痕”的金色佛国。

“大师，你错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足以让任何“虚妄”，都无所遁形的穿透力。

“你所谓的‘度化’，与玄冥的‘毁灭’，又有什么区别？”

“一个是抹去肉身，囚禁神魂。”

“另一个则是，保留肉身，抹去‘自我’。”

“说到底，你们都只是在用自己的‘道’，去强行地定义这个世界，定义……众生。”

“你们都未曾，真正地问过他们……”

林渊的目光，缓缓地扫过下方，那一张张，或麻木，或虔诚，或痛苦，或挣扎的脸庞。

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慈悲与怜悯。

“是否，愿意？”

此言一出！

整个金色佛国，都猛地剧烈一颤！

空寂本是圆融无瑕，坚不可摧的“佛心”，竟在这一刻，被林渊看似简单，但却直指“大道”本源的质问，给硬生生地，撼动了一丝裂痕！

是啊。

他自诩“普度众生”。

却从未真正地，问过众生。

他们是否真的需要，自己这份，充满了“慈悲”的“施舍”。

而林渊，在问完这，足以动摇佛主道心的最终一问之后，却并没有再继续与他进行任何，无谓的“理念”之争。

他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与空寂之间，必有一战。

但不是现在。

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缓缓地转过身，充满坚定的眼眸，投向了下方，依旧在疯狂地侵蚀着整个世界的魔染念海。

“退下。”

他平静地吐出了两个字。

那声音，并非是命令，更像是一种陈述。

仿佛是在说，这里交给我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