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猫戏老鼠（2/2）
他缓缓地伸出那只仿佛由黑曜石雕琢而成，完美得不似凡物的手指，在虚空之中，轻轻一点。
水镜的画面，瞬间切换。
呈现出的，竟是那些正在疯狂逃窜的联邦与西境联军的景象。
“去。”
“给这些，选择了‘聪明’道路的识时务者们，送上一份，来自本皇的‘见面礼’。”
玄冥的声音，依旧是那般的平静，不带丝毫感情。
但其中所蕴含的，那股视众生为玩物的绝对漠然，却让跪伏在地的血河老祖，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告诉他们。”
“本皇，很欣赏他们的‘明智’。”
“作为奖励，本皇将赐予他们，一个向本皇，献上‘忠诚’的机会。”
“让他们，去进攻，去摧毁，他们昔日的盟友——华夏。”
“将那个，名为林渊的‘反抗者’的头颅，亲手斩下，送到本皇的面前。”
“届时，本皇将亲自为他们，开启通往‘永恒神国’的大门。”
“这……”血河老祖闻言，不由得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解，“陛下，您这又是何意？以您那足以碾碎一切的神威，又何须借助这些蝼蚁之手？”
“你不懂。”
玄冥缓缓地站起身，他那高大的身影，仿佛要将整个帝宫都彻底撑破。
一股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更加恐怖，也更加充满了“孤寂”与“沧桑”的无上威严，从他的身上，缓缓散发而出。
“最极致的痛苦，从来都不是肉体的毁灭。”
“而是，希望的破灭。”
“是信仰的崩塌。”
“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昔日的战友，将屠刀挥向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所要守护的一切，最终，却被自己人，亲手摧毁。”
“那份，源自于灵魂深处的绝望与不甘，才是这个宇宙间，最美味的……祭品。”
他缓缓地抬起头，那双被混沌迷雾所笼罩的漆黑眼眸，仿佛穿透了无尽的时空，望向了那片，他曾为之战斗，也曾为之绝望的，浩瀚星海。
“本皇，要让那个小家伙，在临死之前，也好好地品尝一番，本皇当年，所曾品尝过的……”
“众叛亲离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