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也许,这就是答案!(1/2)

林寒渊迈开步伐,不疾不徐地朝着赵鼎山走去。他身形挺拔,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在火光映照下投下长长的阴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最终停在赵鼎山面前,形成一种居高临下的俯瞰姿态。

赵鼎山不得不抬起头,才能看清这张让他恨之入骨、也惧之入髓的年轻面孔。纵然身处绝境,万念俱灰,但几十年养尊处优、掌控他人生死所养成的上位者气度尚未完全消散。他死死盯着林寒渊,目光如同毒蛇,试图从对方眼中找出一丝迟疑或畏惧。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硝烟和血腥味的空气,强行压下心底翻涌的绝望与恐惧,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冰冷的质问:

“林--寒--渊!”

不等林寒渊回答,他紧接着抛出了那个他自认为能扭转乾坤的问题,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笃定:

“你敢杀我?”

“哈哈哈哈!”林寒渊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发出一阵短促而冰冷的笑声。笑声戛然而止,他目光骤然锐利如刀锋,声音猛地一沉,反问道:

“那你敢杀我?”

“有何不敢?!”赵鼎山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任何犹豫。似乎这个问题点燃了他最后残存的嚣张气焰,他腰杆甚至挺直了些许,语气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威胁,“我可以明白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整座江城都得为我陪葬!你信不信?!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过江龙,真把自己当成能够呼风唤雨,只手遮天的真龙了?!”

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底气似乎又足了几分,竟然试图反过来谈条件:

“现在,你把我放了,带着你的人滚出江城,我或许……可以大发慈悲,饶你一条小命!”

“你他娘的!!”本就憋了一肚子火、脸上还带着伤的苍狼听到这话,彻底炸了。他一把甩开正在给他包扎伤口的兄弟,一个箭步冲上前,粗暴地揪住赵鼎山花白的头发,狠狠地将其脑袋朝着旁边扭曲变形的车门撞去!

“砰!”

一声闷响,听着都让人觉得头骨发痛。

赵鼎山被撞得眼冒金星,额角刚刚凝固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汩汩流出,糊满了半张脸。但他竟硬气地咬紧了牙关,硬是一声没吭,只是用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死死瞪着苍狼,又转向林寒渊。

林寒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直到苍狼发泄完毕,他才再次缓步走到赵鼎山面前。他伸出手,没有用力,只是用手掌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赵鼎山那沾满血污和灰尘的脸颊,动作带着极致的羞辱和轻蔑。

“你能杀我,我却不敢杀你?”林寒渊的语气平淡得令人心寒,“谁给你的这种错觉和底气?”

他微微俯身,凑近赵鼎山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如同敲碎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难道……就因为你那个嫁入了京城豪门的宝贝女儿吗?”

直击要害!

赵鼎山的瞳孔猛地收缩,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林寒渊直起身,后退半步,脸上露出一抹近乎残忍的宽容,

“来,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主宰生死的冷漠。

“现在,就给你女儿打电话。”

“把你此刻的处境,原原本本地告诉她。把我林寒渊的名字,也清清楚楚地告诉她。”

“我看看你最大的依仗,能不能……保住你这条老命。”

赵鼎山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讥讽和怜悯的扭曲笑容,他看着林寒渊,仿佛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呵呵……哈哈哈哈!”他笑得几乎喘不过气,牵动了脸上的伤口,鲜血流得更凶,“林寒渊啊林寒渊,我该说你勇敢,还是该说你愚蠢?京城的能量,根本不是你这种井底之蛙能够想象的!既然你自己非要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那部沾血的手机,动作甚至因为激动而有些笨拙。他迅速拨通了一个备注为“宝贝女儿”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一个带着些许慵懒和高傲的女声传了出来:

“喂,父亲?” 赵鼎山的女儿赵玉颜开口道。

听到女儿的声音,赵鼎山脸上的狠戾和绝望瞬间被一种近乎谄媚的卑微所取代,语气也变得异常柔和,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哭腔:

“玉颜啊……是爸爸。你……你在那边还好吗?”

“挺好的呀,爸。怎么了?声音听起来不太对。我还想着过些日子忙完了,就回家看看您呢。” 赵玉颜似乎察觉到了异样。

“不用回来了!千万别回来!”赵鼎山猛地提高了音量,带着哽咽打断了她。

电话那头的赵玉颜沉默了一瞬,语气骤然变得严肃:“爸,到底出什么事了?”

赵鼎山老泪纵横,声音沙哑而绝望:“赵家……赵家没了!”

“什么?!”赵玉颜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怒,“赵家没了?!在江城谁敢动我们赵家?!是楚家吗?楚雄那个狗腿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爸,你别急,别生气!我现在就让我家文博给京城李家去个电话!自己家养的狗都管不好,他们李家是干什么吃的?!”

京城周家,也就是赵玉颜嫁过去的豪门。周文博便是她的丈夫。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理所当然,仿佛调动京城豪门的力量不过是打个招呼般简单。

“不是楚家,是……” 赵鼎山刚想说出林寒渊的名字。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却突然伸了过来,不容置疑地拿走了他耳边的手机。

林寒渊将手机放到自己耳边,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不用打了。晚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

“现在估计,赵家除了你,就只剩下这位……即将上路的老父亲了。”

电话那头猛地一静,随即爆发出尖锐的、带着被冒犯的愤怒的质问:

“你是谁?!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我丈夫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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