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今不如昔（1/2）

沈善宝举目四望，只见几间小屋在阴雾中若隐若现，轮廓模糊，仿若虚幻之境。然而，寻遍四周，却不见封墨渊的身影。

“封老？”沈善宝轻声呼唤，随后抬脚往里走去。

此时，封墨渊正在器造屋内忙碌，听到沈善宝的声音，立刻将头从屋内探了出来，脸上笑意盈盈：“我在琢磨阴气呢！”

沈善宝快步走近，将近日在人间所经历的种种事情，事无巨细地告知了封墨渊。末了，他满怀期待地追问：“封老，上古时期的魂修是何模样？他们可有明显的弱点？”

封墨渊听闻“魂修”二字，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不屑，冷哼一声道：“魂修？怎么，那些愚蠢透顶、如同过街老鼠般的家伙，竟还流传到了如今？”

他看着沈善宝，从其表情发现，自己没听错，才继续说道：“那玩意全身上下可都是弱点呐！身体孱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神魂更是混杂不堪……”

“啊？”沈善宝不禁一愣，心中满是疑惑。

这与张义山所说的，简直大相径庭。若魂修真如封墨渊所言，浑身都是破绽，那为何还会有人不顾天下人的唾弃，冒险修行此道呢？

“好像也没那么弱！”沈善宝皱着眉头，将张义山讲述的关于魂修的内容，重复了一遍。抛开依靠人丹维持理智这一弊端不谈，魂修在其他方面，似乎都能对封诡师形成碾压之势。

这一下，连封墨渊都懵了，愣了好几瞬，才开口道：“你且先和我讲讲，当今的修行者，你所见过最厉害的是何种模样！”

“我所在之地，名为封诡司……”

沈善宝于是把封诡师的品级划分，以及每个阶段所具备的特点，都详细地向封墨渊描述了一番。

九品至七品封诡师，能够运用灵力催动法术，以此应对橙级诡怪；六品至四品封诡师，可驾驭法器，主持诡阵，有能力对抗黄级诡怪；而三品至一品封诡师，灵力会进化为元力，得以御空飞行，足以抗衡红级诡怪。

“我明白了！”封墨渊听完，瞬间恍然大悟，“并非魂修变强了，而是如今的修行者变弱了。”

他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时空，娓娓道来，“真正的修行者，讲究性命同修，欲要有所成就，起步便需耗费数百年时光。若非天资卓越之人，根本无法踏入修行之门。”

“可如今，天下修行者数量众多，显然是有人削减了修行的难度，只注重法术的修炼，却忽视了修行者的根基。”

沈善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如此。他上辈子听闻的神仙中人，各个拥有长生久视之能，举手投足间，便能移山填海，神通广大。可反观封诡司中的绝大多数人，连最基本的飞行都难以做到。

迄今为止，他所见过的封诡司中，唯一会飞的，仅有李可亨一人。

“我所修行的，怕是被阉割过的功法。可为何会变成这样呢？”沈善宝喃喃自语，满脸困惑。

封墨渊无奈地摇了摇头：“其中缘由，我亦不敢妄下定论，仅有一个推测。这世间如今流传的修行体系之所以变成这般模样，极有可能与冥界破碎一事有着莫大的关联。”

沈善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追问道：“冥界破碎？这与修行体系能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