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十八圣杯，全网炸裂（2/2）
“三次！连续三次！”
“我的天！他真的做到了！”
“王爷真的选中他了！”
张艺星激动得直接抱住了身边的王汛。黄博和孙宏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王迅张大了嘴巴，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黄垒缓缓鼓起了掌，看着陈帆，眼神复杂，有惊讶，有赞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思。
直播弹幕已经彻底疯了，密密麻麻，几乎看不清画面。
【三连冠！牛逼！！】
【我人傻了！这真的是运气？】
【剧本！绝对是剧本！不然我直播倒立洗头！】
【潮汕人表示，连续三次圣杯，真的非常非常难得！】
【#素人小哥三连圣杯# 热搜预定了！】
【导演组在哪里找来的神仙？！】
现场导演兴奋地满脸红光，对着对讲机激动地汇报着：“导播！导播！看到了吗？三次！连续三次！效果爆炸！直播间人数飙升！”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导演组显然不满足于此。在总控室的指令下，现场导演的声音带着一种创造历史的狂热，透过喇叭响彻全场：“不可思议！难以置信！我们的小哥，我们本地的‘幸运之星’，已经连续掷出了三次圣杯！但是！奇迹还在继续吗？小哥，不要停！让我们看看，你的极限在哪里？！你的诚意，到底能打动王爷多少次？！继续！”
陈帆懵了。还要继续？这有完没完？
他看向现场导演，对方挥舞着拳头，给他打气。他看向周围的明星，他们脸上也充满了期待和好奇。他看向围观的群众，他们眼神炽热，仿佛在催促他创造神迹。
他感觉自己被架得更高了，下不来了。
一种破罐子破摔的麻木感，混合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想要看看究竟能走到哪一步的诡异好奇心，驱使着他再次弯腰。
第四次，圣杯。
第五次，圣杯。
第六次，圣杯……
他不再思考，不再祈祷，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捡起、合掌、掷出的动作。每一次那清脆的“啪嗒”声响起，每一次那毫无悬念的一平一凸图案出现，都引来一阵高过一阵的惊呼和计数声。
“第七个！”
“第八个！”
“第九个！”
计数声从杂乱变得整齐，从几十人扩展到几百人、上千人，带着一种朝圣般的庄重和狂热。香火气似乎更加浓郁了，缭绕在陈帆周围，将他包裹在一个独立而神秘的气场里。镜头死死地锁定着他，捕捉着他脸上从茫然到麻木，再到一种近乎空洞的平静。
极挑的成员们，早已收起了所有的玩笑和随意。孙宏磊抱着胳膊，眉头微蹙。黄博摸着下巴，眼神锐利。王迅一脸敬畏。张艺星则是满眼的星星，仿佛在看偶像。黄垒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从未离开过陈帆，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一个极其复杂的问题。
当陈帆掷出第十个圣杯时，一个本地的老阿婆激动地想要上前给他鞠躬，被工作人员慌忙拦住，她嘴里用潮汕话念叨着：“神明附体！这是神明附体了啊！”
直播间的人数突破了开播以来的峰值，平台服务器甚至出现了短暂的卡顿。热搜榜上，#极限挑战素人天神下凡# 的词条后面，跟上了一个鲜红的“爆”字。
第十一个，十二个，十三个……
数字在不断累加，奇迹在持续上演。现场的气氛已经不再是录制综艺，更像是一场大型的、超现实的行为艺术。陈帆就是那个中心的、不自知的表演者。
第十四，十五，十六……
孙宏磊忍不住低声对黄垒说：“黄老师，这……这科学吗？”
黄垒缓缓摇头，目光依旧沉静：“有时候，我们需要承认，世界上存在科学暂时无法解释的事情。或者说，运气，本身就是一种概率的奇迹。”
第十七次！
陈帆的动作已经如同呼吸一般自然。他弯腰，捡起，甚至没有再看香案和神像，随手一掷。
“啪嗒。”
第十七对圣杯，安静地躺在地上，图案，如同被设定好的程序，精准无误。
欢呼声已经变得有些沙哑，人们被这持续的奇迹震撼得有些麻木了。
现场导演的声音带着颤抖：“第十……十八次！第十八次！小哥，最后一下！让我们看看，奇迹的终点在哪里！”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十八，这是一个在传统文化中极具意义的数字。能否圆满？
陈帆感觉自己的手臂有些发酸。他深吸了一口气，最后一次弯腰，指尖触碰到那温润的木杯。这一次，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感受着什么。然后，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对承载了无数目光和期待的胜杯，掷向空中。
木头划出一道短暂的弧线。
“啪嗒。”
第十八声脆响，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所有的目光，所有的镜头，都聚焦于那方寸之地。
红布之上，两片木质胜杯，静静地，以一种亘古不变的姿态，躺在那儿。
一平，一凸。
第十八次，圣杯！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持续了足足三秒钟。
然后……
“轰——！！！”
如同积蓄了许久的力量猛然爆发，巨大的声浪几乎要冲破云霄！欢呼声、尖叫声、掌声、不敢置信的呐喊声，混合着本地人激动的乡音，形成一股巨大的音浪，席卷了整个空间！
“十八个！十八连冠！”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神迹！这是真正的神迹！”
张艺星激动地蹦了起来，和黄博、王汛抱在一起。孙宏磊用力地拍着自己的大腿，嘴里不停地说着：“牛逼！太牛逼了！” 就连一向淡定的黄垒，也忍不住长长吐出一口气，用力地鼓着掌，看向陈帆的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郑重。
现场的工作人员也陷入了狂欢，互相击掌庆祝。现场导演激动地对着对讲机语无伦次：“十八！导播！是十八个！我们创造了历史！直播数据炸了！全平台第一！”
陈帆却仿佛置身于这场狂欢之外。他怔怔地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地上那十八对木杯，它们像一群沉默的士兵，排列成一个无形的、令人震撼的阵列。耳朵里充斥着各种声音，但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模糊而不真切。
他只是来完成一个临时工作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八百块？
新工作？
人生的新方向？
这一切，似乎都随着这十八个圣杯，变得扑朔迷离，又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
然而，命运的齿轮，似乎从他被误认、被推上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以一种疯狂的速度，开始转动了。而他，这个刚刚失业、前途未卜的年轻人，被这股巨大的、名为“偶然”和“运气”的洪流，猛地推上了一条他从未想象过的轨道。
前方，是星光熠熠的综艺世界，是即将引爆全网的滔天巨浪，还是一片他完全陌生的领域。
陈帆抬起头，望向神庙外那被烟花和灯火映照得一片瑰丽的夜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盘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