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筹备风云，狙击开始（2/2）
片子不长，但极为专注。看完，吴大师沉默了很久，手指轻轻摩挲着膝盖。
接着，陈帆拿出了那本精美的策划案，他没有照本宣科，而是用最平实的语言，阐述《国潮合伙人》的核心理念：“我们不想只让您来节目里画一笔，做个展示。我们希望，您和您的金漆画，能成为这个‘合伙’事业的一部分。您的技艺是核心资产，您本人是合伙人。节目里，您不仅是导师，更是‘品牌主理人’之一，您的作品、您认可的衍生设计，我们会搭建渠道，尝试商业化，您享有分成。更重要的是，我们会用节目和后续资源，全力支持您和您的弟子建立工作室品牌，对接年轻设计师，让金漆画不仅能进博物馆、上电视，还能变成年轻人喜欢的家具、饰品、甚至是数码产品的外观。我们要做的，不是一次性的买卖，是让您的手艺，真正活下来，活得更好。”
他又坦诚地提到了星耀的优厚条件：“我们给不出三倍的酬劳，也暂时给不了央视的承诺。我们能给的，是更长久的尊重、更深入的参与、以及一个可能真正改变您这门手艺命运的‘合伙’机会。钱，也许能买一时，但买不来传承，更买不来真正的复兴。”
陈帆的话，没有华丽的辞藻，却句句戳在吴大师的心坎上。老人一生浸淫技艺，最怕的不是清贫，而是手艺后继无人，最终被时代遗忘。星耀的“高价”和“虚名”固然诱人，但陈帆所描述的“合伙人”蓝图，那种被真正视为平等伙伴、共同为手艺谋出路的尊重和可能性，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儿子还想说什么，被大师抬手制止了。
老人看着陈帆，又看了看桌上那本策划案，缓缓道：“我这一辈子，就跟这些金漆打交道。它们有时候比人实在。陈老板，你们片子拍得用心，话，也说得实在。星耀那边……钱是给得多，但开口闭口就是‘表演’、‘效果’、‘收视率’，问他们以后我这手艺咋办，就说‘上了央视肯定火’，再问，就没话了。”
他叹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我老吴，还是想跟实在人、做实在事。你们那个‘合伙人’，听着像那么回事。钱少点就少点，我信你们是真想为这门老手艺找条活路。星耀那边……帮我回了吧。就说我老骨头，经不起折腾，还是守着我这小地方，跟靠谱的人，做点踏实的事。”
峰回路转！
离开吴大师家，沈哲依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陈总，就这么……成了？没加一分钱？”
陈帆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葱郁山景，缓缓道：“沈哥，最高明的竞争，从来不是拼谁出价高，而是拼谁更懂对方真正想要什么，谁能提供金钱以外的、更稀缺的价值。对于吴大师这样的人，‘尊重’、‘传承的希望’、‘参与创造的伙伴感’，比三倍酬劳更重。”
回到公司，将成功挽留吴大师的消息同步团队，士气大振。这场小小的“挖角反击战”也被知情人士有限度地透露出去，在业内和关注此事的网友中引发了热议。
「听说星耀三倍挖人，结果大师选了帆昇？！」
「钞能力失效？看来还是得走心啊！」
「国潮合伙人这名字看来不是白叫的，‘合伙’有点东西！」
「#国潮合伙人 未播先战# 这戏外比戏里还精彩！」
「支持真心做事的！抵制恶性竞争！」
然而，就在帆昇上下为这场小胜感到鼓舞，并加速推进其他导师和嘉宾邀约时，一股更隐蔽、也更险恶的谣言，开始在一些财经自媒体、投资圈社群和八卦论坛中悄然滋生、蔓延。
起初只是些含糊其辞的猜测：
「听说帆昇最近摊子铺太大，现金流很紧张？」
「《国潮合伙人》概念虽好，但制作成本估计是天价，帆昇吃得消吗？」
「有朋友在广告圈，说帆昇这个项目的冠名和赞助，好像推进不太顺利……」
渐渐地，谣言变得有鼻子有眼：
「内部消息：帆昇b轮融资受阻，投资方对《国潮合伙人》烧钱模式存疑。」
「据悉，《国潮合伙人》因预算问题，可能大幅缩减录制规模，导师和嘉宾阵容恐将‘瘦身’。」
甚至出现了所谓“业内人士”的匿名爆料：「帆昇娱乐资金链紧绷，《国潮合伙人》很可能胎死腹中，或沦为低成本网综。」
这些谣言如同附骨之疽，虽然缺乏实锤，却因其针对企业命脉的“资金链”问题，极具杀伤力和传播性。它开始影响一些正在接洽的商业合作方，也让部分已达成初步意向的嘉宾产生了疑虑和观望情绪。
“这绝对不是空穴来风。”沈哲在紧急会议上，面色铁青，“传播路径很有组织性，针对性极强。又是星耀，或者他们关联的势力。这次是想从根本动摇外界对我们的信心，打击潜在的合作方和赞助商，让我们项目推进困难，甚至不战自溃。”
迪丽热芭看着舆情简报，冷声道：“比直接挖角更毒。挖角伤其十指，谣言断其一指。这是要动摇我们的根基。”
陈帆坐在那里，手指抵着额头。前一刻还在为挽回一位大师而欣慰，下一刻就要面对如此阴险的釜底抽薪之计。商场如战场，不见硝烟，却招招致命。
他抬起头，眼中没有慌乱，只有深沉的寒意和迅速凝聚的决断力。
“谣言止于智者和……实力。”他声音平稳，却带着一股力量，“他们不是怀疑我们没钱，怀疑我们做不起来吗？”
他环视会议室里每一张紧张而期待的脸。
“那我们就让他们看看，帆昇到底有没有这个实力，有没有这个决心，把《国潮合伙人》，做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