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十八圣杯，全网炸裂（1/2）

掷杯任务，大神失利

陈帆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聚光灯下的标本，每一寸肌肤都暴露在无数审视的目光下。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咚咚咚，震得耳膜发疼。汗水瞬间浸湿了内衬的衬衫，黏腻地贴在背上，那件粗糙的土布外套此刻仿佛重若千钧。

他站在空地中央，左边是摸着下巴、眼神里带着探究和一丝玩味的孙宏磊，右边是气质儒雅、目光却深邃得仿佛能看透人心的黄垒。黄博、王迅、张艺星也全都围拢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个被导演突然推出来的“本地向导”。这些平日里只能在屏幕上见到的面孔，此刻近在咫尺，那种无形的星光压力，几乎让他窒息。

“哦？本地向导？”孙宏磊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令人难堪的寂静。他凑近一步，几乎把脸贴到陈帆面前，带着他那标志性的、有点痞气的笑容，“小伙子，看起来很面生啊？是不是导演组安排的内奸？”

陈帆喉咙发干，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内奸？他连规则都没搞明白！

黄垒轻轻拉了孙宏磊一把，温和地笑了笑，对陈帆说道：“别紧张，小兄弟。就是演示一下，随便扔扔就好。”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让陈帆紧绷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点点。

然而，现场导演显然不打算让气氛就这么缓和下去。他拿着扩音喇叭，声音里充满了煽动性：“各位成员都看到了吧？这才是我们本地人对待王爷的正确态度！心要诚，姿势要对！来，让我们的小哥给大家打个样！”

说着，工作人员已经将刚才孙宏磊用过的那对木质圣杯，递到了陈帆手中。

入手沉甸甸的，木质温润，边缘被摩挲得十分光滑，带着一种历经岁月和无数香火熏陶后的独特质感，还有一种前一个使用者手心的余温。陈帆的手指有些僵硬，几乎握不住这两片看似简单，却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力量的木块。

演示？怎么演示？他根本就不会啊！他一个外地来的失业青年，对潮汕的民俗了解仅限于来之前在网上搜的几句简介，这“胜杯”他今天才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实物。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手上那对胜杯上。镜头推进，给他手部特写。直播弹幕也开始疯狂滚动。

【来了来了！导演组开始推素人救场了！】

【这小哥看起来好紧张啊，手都在抖。】

【剧本开始了是吧？我赌五毛，他肯定能掷出来！】

【不一定吧，看哥哥们那么难，说不定他就是个反面教材呢？】

【赌一顿火锅，他第一次肯定是笑杯！】

陈帆感觉自己像个被架在火上烤的鸭子。他求助似的看向现场导演，对方却给了他一个“快扔啊”的鼓励眼神。他又看向黄垒，黄垒微微颔首，眼神里是让他放轻松的示意。

骑虎难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回忆刚才那些人掷杯的动作。无非就是合在手里，拜一拜，然后扔出去。可里面的门道，他一概不知。

他学着样子，走到香案前。案上香烟缭绕，那尊王爷神像面容威严，双目似乎正凝视着他这个冒牌的“本地向导”。他该许什么愿？祈求掷出圣杯？可他连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都搞不清楚。脑子里一片混乱，最后只剩下一个最原始、最朴素的念头，与他此刻的处境荒谬地契合：“王爷保佑……让我……顺利拿到那八百块钱吧……”

这个愿望如此微不足道，甚至有些可笑，却无比真实。

他不再犹豫，将两片胜杯合于掌心，触感冰凉。他闭上眼，几乎是凭着本能，手腕一抖，将圣杯轻轻抛向铺着红布的地面。

“啪嗒。”

清脆的响声在骤然安静下来的现场显得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那些原本还在互相调侃的极挑成员，都瞬间聚焦在那两片翻滚、跳动的木头上。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陈帆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木头终于停止了转动，静静地躺在红布上。

一片平面朝上，一片凸面朝上。

一平一凸！

圣杯！

“哇！！一次就中！”张艺星第一个跳了起来，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兴奋和不可思议，他用力地拍着手，“太厉害了吧！”

“可以啊！小伙子深藏不露啊！”黄博也瞪大了眼睛，语气里带着由衷的惊讶，他走上前，拍了拍陈帆的肩膀，“有点东西！”

孙宏磊脸上的玩味笑容收敛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认真：“嘿！还真让你给蒙对了？”

王汛在一旁喃喃道：“这……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就连一直沉稳的黄垒，眼中也闪过一丝讶异，他看了看地上的圣杯，又看了看一脸懵懂的陈帆，嘴角勾起一抹若有所思的弧度。

现场围观的群众也爆发出一阵小小的欢呼和议论。

“看看！这才是诚心！”

“王爷显灵啦！”

“我就说嘛，本地后生仔就是不一样！”

直播弹幕更是瞬间爆炸。

【卧槽？！真中了？！】

【一次成功？！这哥们有点邪门啊！】

【不会是道具吧？】

【不像，你看那木头的质感，不像假的。】

【赌火锅的我输了……】

【导演组：计划通！】

【#素人小哥一次圣杯# 这个话题可以有了！】

现场导演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又带着兴奋的笑容，立刻通过耳麦跟总控室沟通着什么。他趁热打铁，拿着喇叭喊道：“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这就是诚心的力量！一次圣杯！看来是我们的心还不够诚啊！来，小哥，再给这些哥哥们演示一下，什么叫做连续的成功！再来两次！”

陈帆还沉浸在第一次成功的恍惚和意外中，第二次指令又接踵而至。他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只能被动地执行命令。他弯腰，捡起那对似乎还带着他掌心温度的胜杯。

还要扔？连续三次？

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刚才那一下，他感觉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这一次，还能有那么好的运气吗？

他再次走到香案前，这一次，连装模作样的祈祷都省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完成任务”这个念头。他合拢手掌，甚至没有像第一次那样闭上眼睛，直接手腕一抖，再次掷出。

“啪嗒。”

声音依旧清脆。

目光再次聚焦。

结果，依旧！

一平一凸！第二次圣杯！

“喔——！！”这一次，惊呼声更大了。如果说第一次是意外，是运气，那么连续两次，就开始有点耐人寻味了。

“又一个！”张艺星的声音里充满了崇拜。

黄博摸着下巴，看向陈帆的眼神彻底变了，从之前的看热闹，变成了真正的感兴趣：“我说小伙子，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经常来拜王爷？”

孙宏磊也不开玩笑了，他凑得更近，几乎要趴在地上研究那对胜杯：“这玩意儿……难道还认人？”

王汛则是满脸的羡慕：“这运气，分我一点该多好。”

黄垒没有说话，但他看向陈帆的目光更加专注，仿佛在重新评估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他注意到，陈帆的脸上并没有成功的喜悦，反而是一种更深的茫然和不知所措，这种真实反应，不像是演出来的。

现场导演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好！两次！连续两次圣杯！小哥，稳住！再来一次！让我们见证历史！第三次！”

气氛被彻底点燃了。围观的人群不再仅仅是看热闹，他们开始屏息凝神，仿佛在见证某种神圣的仪式。本地的一些老人，眼神变得更加肃穆，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向王爷表达着敬意。

陈帆感觉自己骑上了一头失控的猛兽，已经无法下来。他第三次弯腰，捡起胜杯。这一次，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该如何结束。他只能机械地重复着动作。

合掌，掷出。

“啪嗒。”

第三声脆响，如同敲在每个人的心坎上。

红布之上，那两片木头安静地躺着，图案，分毫未变！

一平一凸！第三次圣杯！

“哗——！”

现场彻底沸腾了！欢呼声、惊叹声、鼓掌声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掀翻古老的庙宇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