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影重重（1/2）

北狄陈兵关外的消息，像记重锤砸在京城的惊弦上。乾元殿内，烛火映着皇帝铁青的脸，加急军报摊在御案上，墨迹仿佛都凝着寒气。众臣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主战与主和的争执缠成一团，最终所有目光都落在谢无妄身上——北境安危，唯他可托。

“皇兄，”谢无妄上前一步，玄色衣袍扫过金砖，声音沉得像北境的冻土，“臣弟请旨，即刻返回北境，主持军务。”

皇帝沉吟片刻，猛地拍向御案：“准！粮草兵马任你调度，务必让北狄蛮子有来无回！”

“臣，领旨！”谢无妄单膝跪地，铠甲碰撞声铿锵，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苏晚夜站在角落，指尖悄悄攥紧——谢无妄离京，于她是双刃剑：少了双锐利的监视眼，却也少了股制衡暗势力的力量，京中浑水恐怕要彻底失控。更棘手的是，获取叶府失窃清单的任务，难度陡增。

军情如火，谢无妄接旨后便转身离殿，步履匆匆往兵部去。苏晚夜也被皇帝挥退，却没回宫，反而绕去了藏书阁附近的小径——前世她偶然得知，管旧籍的老宦官爱收集前朝野史，或许能挖出线索。她要双管齐下：明让扶云查叶府失窃，暗自查前朝国师与丽妃的秘闻。

小径旁的槐树下，老宦官正佝偻着整理书册，见了苏晚夜，颤巍巍行礼。“近日翻杂书，见丽妃喜紫晶的记载，”苏晚夜状似闲聊，“不知她还有其他偏好吗？”

老宦官浑浊的眼睛亮了亮，压着声音道：“老奴依稀记得，丽妃还爱西域‘月光石’，说月夜下能泛异彩，可……安抚心神。”

月光石？苏晚夜将这名字记在心里，赏了银子便离开。

回到长乐宫，扶云却带来坏消息：叶府对失窃案口风极严，只说丢了几件不值钱的古玩，守卫也加了倍；查李桓与银针的暗线也回报，线索被人为掐断，李桓近日闭门不出，接触过的人都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