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驱咒与惊变（2/2）

叶轻舞的身体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像卡了碎冰的嘶鸣，身体弓成了虾米，双手下意识地去抓锦被，指节泛白。

“有反应了！”太医令激动地低呼，往前凑了半步。

苏晚夜能感觉到木符的暖意越来越盛，像有团火在掌心烧。她立刻将“找出真凶”的意念灌进去，顺着木符的力量往下沉——她要让这股能量，顺着诅咒的丝线，原路返回！

突然，异变陡生！

叶轻舞枕边那个绣着兰草的香囊，毫无征兆地“嘶啦”裂开，一缕黑气从裂口里钻出来，缠成细蛇的模样，嘶嘶地吐着无形的信子，往殿门的方向窜！

“拦住它！”谢无妄的声音冷得像冰，手按在腰间佩剑上，指尖泛白。几乎同时，木符上的光骤然亮了一瞬，一股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像道透明的墙，正好挡住了黑气的去路！

黑气在波动里扭曲挣扎，很快散成了一缕青烟，消失在空气里。可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像被掐住的猫，尖得刺耳膜，紧接着就是瓷瓶摔碎的脆响、宫人的哭喊声，隔着几座宫殿都传得清清楚楚！

“是容妃宫里的方向！”有侍卫高声禀报。

反噬成功了！施术者果然是容妃！殿里的人都被这变故惊住，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殿外，没人注意到榻上的叶轻舞——除了苏晚夜。

她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那张灰败的脸。方才黑气窜出时，她分明瞥见叶轻舞的睫毛颤了颤，快得像被风吹动的蝶翼，若不仔细看，只会当成濒死之人的本能反应。可下一秒，藏在锦被下的手，却悄悄蜷成了拳，指节抵着柔软的云锦，压出一点浅浅的印子——那绝不是昏迷之人该有的动作！

苏晚夜的心猛地一沉，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睫毛颤动，手指蜷曲——这些细微的动作，像根针，戳破了叶轻舞“濒死昏迷”的假象。若她是装的，那这场诅咒从头到尾就是场精心编排的戏：容妃施咒是真，可叶轻舞的“昏迷”是假，她们联手演了一出“受害者与加害者”的戏码，既洗清了叶轻舞的嫌疑，又借她的手除掉了容妃这个潜在威胁，甚至还能让所有人都相信，“邪术黑手”已除，彻底掩盖背后更深的阴谋。

殿外的晨光透过窗缝照进来，落在叶轻舞苍白的脸上，却没半点暖意。苏晚夜握着木符的手紧了紧，掌心的暖意仿佛也冷了下来——她以为自己破了局，却没料到，自己或许只是别人棋盘上，一颗被利用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