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上)·轻啄羞逃(1/2)
中秋的暮色是浸了蜜的,把宁鹏岁庄园的青瓦染成暖橙。你拎着食盒站在朱门前,指尖还沾着巷口桂花糕的甜香,食盒里躺着刚温好的桂花酿,瓷瓶碰着莲蓉月饼的油纸,发出轻细的声响。
门没敲两下就开了。宁鹏岁穿着件青色的常服,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间细瘦的骨节,指尖还捏着半盏没喝完的茶。他的芭蕉叶信息素像初秋的风,淡而暖,裹着点刚晒过太阳的干爽,悄悄缠上你衣角——那是alpha下意识护着omega的本能,他自己却没察觉,只皱着眉看你手里的食盒:“怎么才来?灯笼都快挂歪了。”
你笑着挤进门,把食盒往石桌上一放:“路上给你买桂花糕耽误了,你看,还是热的。”说着掀开食盒,里面的桂花糕还冒着白气,甜香混着你身上的牡丹花信息素,在门厅里漫开。宁鹏岁的喉结滚了滚,别过脸去拿挂灯笼的木梯,声音有点闷:“谁要吃那甜腻的东西。”
可你分明看见,他转身时,指尖悄悄蹭过食盒边缘,把那盒桂花糕往自己那边挪了挪。
庄园里的桂树开得正好,细碎的金瓣落在青石板上,踩上去软乎乎的。你搬着木梯往房檐下走,踮着脚想把红灯笼挂上去,奈何灯笼绳太长,手伸到最大幅度,灯笼还是晃悠着碰不到房梁。正急得踮脚时,身后忽然覆来一片阴影——宁鹏岁的手轻轻搭在你腰上,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带着点薄汗的湿意,稳稳把你往上托了托。
“别动。”他的声音就在耳后,呼吸喷在你颈侧,带着淡淡的茶味。你瞬间僵住,牡丹花信息素不受控地软了几分,像被晒化的糖,悄悄缠上他的袖口。宁鹏岁显然也察觉到了,搭在你腰上的手猛地收了回去,耳尖红得像被灯笼映透,只留下一句“笨死了”,自己抢过灯笼,三两下就挂稳了。
你捂着发烫的腰侧笑:“岁岁,你刚才碰我腰了。”
“那是怕你摔下来。”他背对着你整理灯笼绳,声音快得像在掩饰,指尖却把绳结系了又解,解了又系,半天没弄好。你没拆穿他,只是蹲下身,把食盒里的月饼摆到石桌上——莲蓉的、五仁的、豆沙的,摆成个小月亮的形状。
等宁鹏岁转过身时,目光落在那盘莲蓉月饼上,顿了顿。你挑了块莲蓉的递给他:“知道你不喜欢甜的,但这个莲蓉是低糖的,你尝尝?”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指尖碰到你的指腹,又飞快缩回去。咬了一口,他皱着眉说“还是甜”,却没把剩下的放下,慢悠悠地吃完了一整块。
天色彻底暗下来时,月亮升上了桂树梢。银白的月光洒在庭院里,把石桌、木椅都镀上了层薄霜。你从食盒里拿出那瓶桂花酿,瓷瓶上还缠着红绳,是你特意在市集上挑的。“岁岁,喝杯酒吧?中秋总得喝点的。”你说着,刚要去找杯子,却见宁鹏岁转身进了屋,很快端着两个白瓷杯出来——杯沿描着细巧的兰花纹,是他平时自己用的杯子。
“别喝太多。”他把杯子放在你面前,倒酒时,指尖控制着量,只给你倒了小半杯,自己的杯子却倒得满些。桂花酿的甜香混着酒香漫开,和你身上的牡丹花信息素缠在一起,又裹着他的芭蕉叶香,在庭院里织成层暖融融的网。
你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甜丝丝的酒液滑进喉咙,带着桂花的清冽,暖得人胸口发颤。抬头时,却见宁鹏岁的嘴角沾了点酒渍,银白的月光落在那点酒渍上,像颗小珍珠。你没多想,伸手就凑过去,指尖轻轻擦过他的嘴角:“岁岁,你嘴角沾酒了。”
指尖碰到他皮肤的瞬间,宁鹏岁猛地僵住。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芭蕉叶信息素突然变得浓郁起来,不再是之前的淡暖,而是带着点alpha被触碰后的灼热,裹得你指尖发烫。
空气瞬间静了下来,只有桂树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你看着宁鹏岁的耳尖,从刚才的浅红,慢慢变成了深绯,像被月光烧红的云。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却没发出声音,只是攥着杯子的手越来越紧,指节泛白。
“你……”他刚开口,声音就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你,耳尖的红已经蔓延到了脖颈。你看着他这副样子,忽然觉得好笑,又有点心动,故意往前凑了凑,声音软乎乎的:“岁岁,你怎么脸红了?是不是我碰你,你不舒服呀?”
指尖还残留着他嘴角的温软,你看着宁鹏岁那双写满慌乱的眼,忽然起了点“犯贱”的心思——他这副耳尖通红、连呼吸都发颤的模样,像极了被逗急的幼猫,明明爪子都露出来了,却偏偏舍不得真挠人。
月光把他的侧脸镀得发亮,眼尾泛着点不自知的红,连紧抿的唇瓣上,都还沾着点桂花酿的甜香。你没忍住,往前又凑了凑,声音压得低而软,像裹了层蜜:“岁岁,你脸好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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