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不记得易感期?(1/2)
野猪林的霜风卷着碎雪,往领子里钻时像冰针似的扎。乾坤一掷第七环的流程熟得像刻在骨子里——老松树下的书生刚要絮叨赌契往事,杜浪泞已摸出半袋交子拍在石案上,赎扇钱,别啰嗦;破庙里李三还没来得及撒泼耍赖,他指尖凝的水刃已点在赌桌边缘,再闹把你骰子扔去喂林子里的野猪。任务面板地跳亮时,连飘落的雪沫都像是松了口气。
可就在你转身要跟上他的步子时,后颈突然一阵发僵。寒气顺着脊椎往下淌,比林子里的霜风更刺骨,眼前的雪影都开始发晃。你慌忙调出信息素稳定直面板,光屏上的数值红得刺眼——比在沧州温泉那会儿还低了两格。许是这林子里又潮又冷,瘴气混着雪粒钻鼻腔,更别提你这阵子总独来独往,久没沾过alpha的信息素,稳定剂早见了底。
师傅......你攥着他的袖子晃了晃,声音发颤,指尖冰凉。
杜浪泞回头时,眼尾那点漫不经心瞬间散了。他伸手碰了碰你耳尖,眉头猛地蹙起:怎么凉成这样?没等你答,他已俯身把你往肩上一扛——动作糙得像拎个包裹,却稳当得很。你趴在他肩头,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水泽气里,混着股温温的黑芝麻香,是他信息素的味道,那点发慌的劲儿竟奇异地压下去些。前头有间猎户木屋,去那儿歇着。他的声音闷在胸腔里,带着点急。
木屋简陋却干净,灶膛里的干柴噼啪烧起来,橘红的火光舔着墙,渐渐把寒气逼退。杜浪泞蹲在灶前添柴,侧脸被火光映得柔和,连奶茶色的发梢都泛着暖调。他抬手松了松领口,那股黑芝麻香忽然浓了些,像刚炒过的芝麻磨了粉,温温地漫过来,缠在你鼻尖——是他在刻意放信息素安抚你。
你靠在草垛上,晕乎乎地看着他。他额角渗出层薄汗,耳尖红得不正常,连呼吸都比平时重些。师傅......你伸手碰了碰他的耳廓,指尖被烫得缩回,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他猛地回神,像被烫到似的往灶膛后缩了缩,扯了扯衣领:有吗?许是火烧太旺了。
灶里的火苗明明只舔到灶壁,哪算旺?你心里犯嘀咕,忽然想起什么,指尖抠着草垛边缘试探:话说......你易感期是什么时候啊?
他手里的柴刀掉在地上,猛地转头看你,眼睛都瞪圆了,那点平时的懒劲儿全没了,只剩慌:呃......他挠了挠头,奶茶色的长发被揉得乱糟糟,好像......大概......快了吧?
话音刚落,空气里的黑芝麻香突然稠得化不开,像浸了热汤似的,带着股烫人的暖意。你鼻尖一酸,忽然反应过来——哪是,这分明就是来了。你确定不是现在?你盯着他发红的眼尾问。
他喉结滚了滚,别开脸:这个......我还真不确定。
木屋霎时静得只剩柴火噼啪响。你指尖抠着草垛,心里犯难——之前在冯林那儿见识过易感期的alpha有多难哄,你是半点不想沾的。可眼前这人是杜浪泞啊,是开服时手把手教你调内功,蹲庄园看你打木桩到半夜,嘴上骂你号没救了却偷偷上号帮你调经脉的师傅。他现在攥着衣袖,指节泛白,明明难受得紧,还硬撑着不肯说。
你挪了挪身子,往他身边凑了凑,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要不......我们靠会儿?
他愣了愣,没反驳。你挨着他坐下,肩背相贴的地方烫得惊人。他的信息素裹着暖意涌过来,可你的信息素稳定值面板还是暗着——稳定值没升,反倒卡在原地不动了。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的易感期让信息素乱了,自然安抚不了你多少;而你状态不稳,也没法给他支撑。
草垛簌簌掉着碎叶,你盯着灶里的火苗琢磨办法。忽然想起背包里那枚丹——刚来这世界时,娥英送的,说能应对你身上的特殊紧急情况。你那时没当回事,随手塞在了背包底。现在......算不算紧急?对alpha管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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