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傻柱的不甘,傻柱易中海医院密谋报复(2/2)
一帧一帧,全是白天林动那煞神附体、眼神能冻死人的模样,
还有满地刺眼猩红、尚未干透的血迹,每想一回,
心口窝就跟被针扎似的,哆嗦一下。可除了这股子
从骨头缝里冒出来的害怕,他更多的是想不明白,
心里憋屈得慌,像塞了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
他扭过脸,看向炕头上那个盘腿坐着、脸拉得比拉磨的驴还长、
阴沉得能拧出水来的母亲贾张氏,忍不住把心里那点
糊涂和侥幸,像倒脏水似的往外倒,声音还带着点后怕未消的颤音:
“妈…我…我琢磨了这一天,脑袋都快想炸了,也没琢磨透…
您给断断,今儿这事儿,闹得这么大,血呼刺啦的,可最后…
最后锣鼓停歇,不还算是聋老太太她老人家…赢了吗?
您瞅啊,林动再横,再能打,拳头再硬,不也没能把一大爷
和柱子哥当场送进笆篱子(监狱)里去吗?他那胸口挂的
那一排军功章,叮当乱响,晃得人眼晕,我原先瞧着是挺唬人…
可现在看来,也就是看着威风,真到了要动真格、见真章的节骨眼上,
不也得乖乖听着聋老太太说道理,最后各退一步,偃旗息鼓了嘛?
这不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旁边,借着那点昏黄灯光,
正心不在焉纳着永远也纳不完的破鞋底子的秦淮茹,
也立刻竖起了耳朵,手里的针线活儿都停了,身子不由自主地
往炕沿边凑了凑,脸上同样写满了不解和好奇,
还夹杂着一丝看热闹没看够的遗憾。在她朴素的认识里,
闹腾得这么天翻地覆,房顶都快掀了,最后易中海和傻柱
好歹是囫囵个儿保住了(虽然残了),没被公安当场铐走,
这肯定得归功于聋老太太法力无边,道行高深啊!
贾张氏本来心里就憋着一股子邪火没处撒,像塞了个快爆炸的炮仗,
一听儿子这番蠢到家、简直是把脑子当夜壶使的混账话,
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倒腾上来,直接背过气去!她猛地一拍炕桌,
那干瘦的手掌拍在硬木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震得桌上那个磕掉了不少瓷儿的搪瓷茶缸都“咣当”一跳,
吓得贾东旭一哆嗦,差点从那张三条腿的破板凳上滑下去,
摔个屁股墩儿。“放你娘的七十二个转转屁!” 贾张氏叉着水桶腰,
手指头差点戳到贾东旭的鼻尖上,唾沫星子如同疾风骤雨,
喷了他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破口大骂,声音尖利得能划破玻璃,
“你个蠢出生天、脑子让门挤了又让驴踢了的玩意儿!
你那双招子是出气用的?还是让癞蛤蟆的尿给糊住了?!
你他娘的哪只眼睛看见聋老太太那老棺材瓤子赢了?啊?
你给老娘指指看!”她呼哧带喘,胸口跟风箱似的剧烈起伏,
那双平日里浑浊不堪的老眼里,此刻却闪着一种久经世故、
看透人心的精光,像两把淬了毒的锥子,声音又急又厉地分析道,
语速快得像机关枪:“你给老娘好好掰扯掰扯!从头到尾,
仔仔细细地回想回想!那林动,从踹门进来,到废了傻柱,
钉穿易中海的手,再到最后撂下话,他正眼瞧过聋老太太一下没有?
他搭理过那老梆子一句软话没有?有没有?!没有!一个眼神都没有!
全当她是放屁!”“那他最后为啥松了口?为啥没当场把事儿做绝?
那是聋老太太拿话挤兑住他了!挤兑!懂不懂?就是掐住了他一点短处,
让他不得不暂时收手!”贾张氏猛地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揭秘般的、
近乎幸灾乐祸的语气,往前凑了凑,仿佛怕被墙外的鬼听了去:
“老太太当时咋说的?你耳朵塞鸡毛了没听见?她嚷嚷,
要是真把傻柱那‘逼奸未遂’的屎盆子扣实了,往大了闹,
闹得满城风雨,街道、厂里、甚至公安局都知道了,
他妹妹林雪的名声就臭大街了!一个没出门子的大姑娘家,
背上这种跟流氓扯上关系的名声,以后还怎么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