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贾张氏得寸进尺,敲骨吸髓吃林家绝户(1/2)
而林母, 这个一直强忍悲伤、试图在儿子面前维持最后一点体面的老人,在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之后,
心中那道用脆弱意志力筑起的堤坝,终于彻底崩溃。
她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林动结实的小臂,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突出,微微颤抖。
那手上满是常年操劳留下的痕迹,粗糙得像老树皮。她抬起泪眼模糊的脸,老泪纵横,
每一道皱纹里都盛满了无法言说的悲苦和屈辱。她的哭声不再是压抑的呜咽,
而是变成了嘶哑的、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哀恸。
“动儿啊……我苦命的儿啊……”她泣不成声,话语断断续续,“你只知道捐钱……
那像是钝刀子割肉,疼,但好歹……好歹次数还有限……可……可贾家那一大家子,
那才是真正的牛皮糖,是跗骨之蛆!沾上了就甩不脱,是日日夜夜、
无时无刻不在敲骨吸髓啊!那才是真正的折磨!”
林母一边用另一只粗糙的手抹着仿佛永远流不干的眼泪,一边开始诉说着那些更细致、
更磨人、更令人心碎的日常。每一个细节,都透着无尽的酸楚和无奈。
“棒子面、红薯、偶尔有点细粮,甚至是几两珍贵的粮票……那是贾家常来‘借’的。”
林母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努力想让儿子听清每一个字,“说是借,可自从你爹走了,
自从你当兵走了,这院里谁见过贾家还过一粒米?一次都没有!秦淮茹……
贾东旭那个媳妇,看着人模人样,惯会装相,扮可怜!”
她开始模仿秦淮茹那副我见犹怜、未语泪先流的模样,压低声音,带着一种夸张的柔弱:
“她一来,通常是不敢白天人多的时候来,就挑傍晚,或者大清早,人少。
抱着她那小女儿(小当或者槐花,根据剧情时间点),也不进门,就倚在咱家门框上,
眼睛红红的,眼圈说红就红,声音能滴出蜜来,又带着哭音:‘林大妈……林大妈……
求求您了,行行好……家里……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都断顿了……
棒梗饿得直哭,嗓子都哭哑了……孩子可怜啊……您行行好,匀一口棒子面就成……
哪怕半碗,让孩子喝口糊糊……您的大恩大德,我们贾家这辈子都记得……’”
学完这一段,林母的语气瞬间变得愤懑而尖锐:“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什么大恩大德?
转头就能骂你是老不死的!可你能怎么办?看着她抱着孩子在你门口哭?
邻居听见了像什么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林家多刻薄!你妈我这脸皮薄……
每次……每次都被她逼得没办法,只能咬着牙,从本就不多的粮食里,分出一勺半碗给她……
那可都是你的血汗钱换的啊,动儿!” 她用力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可这还不是最气人的!”林母的呼吸急促起来,显然想起了更让她愤怒的事情,
“秦淮茹好歹还装个样子,她那个婆婆,贾张氏!那个老虔婆!根本连装都懒得装一下!
她简直就是个活祖宗!”
林母的脸上露出极度厌恶的表情:“她的鼻子比那看门狗还灵!咱家厨房,
但凡刚有点烟火气,锅里刚冒出点饭香,她就能闻着味儿!一准儿就能‘恰巧’溜达过来,
门都不敲,直接掀开帘子就闯进来!一双三角眼贼溜溜地四处踅摸,像探照灯一样!
看见点好的,甭管是锅里刚蒸好的半块窝头,还是碗里没舍得吃完的一碟咸菜,
甚至是你妹妹偶尔想办法弄来给我补身子的一点点猪油渣……”
她模仿着贾张氏那种理所当然、甚至带着抢劫意味的动作和语气:“她上手就抓!
直接用手抓!一边抓往自己嘴里塞,或者往早就准备好的破碗里划拉,
嘴里还不三不四,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呸!两个寡妇关起门来吃独食!也不怕噎着!
有点好东西不知道紧着邻居家的孩子,良心都让狗给吃了?活该你们家男人死得早!’”
林母气得浑身发抖:“动儿,你听听!这是人话吗?我们吃什么,关她什么事?
我们娘俩省下来的口粮,凭什么要紧着她那胖得跟猪似的孙子?她这不是借,是抢!
是明抢啊!我还不敢拦,我一拦,她就能顺势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嚎丧,
说我们林家欺负她孤老婆子,打她了……我……我惹不起啊……”
然而,最让林母痛心疾首、感到无比绝望的,还不是这两个大人,而是棒梗。
提到这个名字,林母的眼神里充满了一种混合着恐惧、无奈和深深悲哀的情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