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聪明的贾张氏,教育贾东旭秦淮茹(1/2)
两个伤残人士,躺在充满绝望和药水味的病床上,
浑身缠满纱布,如同两个破败的木偶,竟然开始了一场荒诞而可悲的、建立在虚幻基础上的意淫和密谋,
试图用这种阴暗的幻想来麻醉现实的剧痛和无助。傻柱咧着干裂起皮的嘴唇,脸上露出一种扭曲的、
近乎癫狂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沉浸在复仇的幻想中:“等把他弄下去…踩在泥里…
我…我非得把林雪那小娘皮弄到手!娶回家!天天收拾她!让她知道知道,得罪我傻柱的下场!让她跪着给我…”
易中海则眯着那双精于算计的老眼,盘算着更实际、更利己的东西,声音低沉:“到时候,
林家那两间位置最好的西厢房,还不是得物归原主?正好给东旭结婚用,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
一想到贾东旭,他这个从小带大、倾注了无数心血、视为养老最终依靠的“好徒弟”,心里猛地一沉,
像是被一根冰冷的针狠狠扎了一下,比手腕的伤还要疼。东旭…从他躺进这冰冷的医院到现在,
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一句问候都没有!这让他心里哇凉哇凉的,一种被背叛、被抛弃的寒意,瞬间席卷了全身。
而此时,远在四合院贾家那间并不宽敞的屋里,又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光景。贾张氏正叉着水桶腰,
三角眼瞪得溜圆,唾沫星子横飞,死死拽住想要偷偷溜出门的宝贝儿子贾东旭的胳膊,声音尖利得能刺破耳膜:
“你个缺心眼儿的败家玩意儿!你这时候往那晦气的医院凑什么热闹?还嫌咱家不够倒霉,沾不上那身骚气啊?!”
贾东旭一脸为难和挣扎,低声道:“妈…那…那毕竟是我师父…从小教我手艺,现在手都废了,躺医院里…
我…我不过去看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街坊邻居该怎么说我…”“屁的师父!狗屁的情理!”
贾张氏猛地一跺脚,脸上的横肉都气得直抖,“他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人!手废了,八级工没了,
还得赔出去两千块钱!穷得叮当响!还能给你啥好处?你甭给我犯糊涂!妈看得明明白白、真真儿的!
林动胸口那堆军功章,金光闪闪的,够压死整个四合院!连聋老太太那老妖精都怂得跟什么似的,
屁都不敢放一个,你这时候往上凑,是嫌自己命长啊?!想跟着一起倒霉是不是?!”她猛地压低声音,
凑到儿子耳边,带着后怕和不容置疑的命令:“赶紧的!趁早跟易中海那老绝户划清界限!
以后在院里,给我夹紧尾巴做人!见了西厢房那一家子煞星,绕道走!千万别去招惹!听见没有?!
咱们家可经不起折腾了!”易中海眼睁睁地瞅着聋老太太被一大妈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那佝偻的背影
没有丝毫留恋,头也不回地消失在病房门外昏暗的走廊尽头。那根磨得油光锃亮的拐棍敲击在水泥地面上的
“笃、笃、笃”声,不紧不慢,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尖儿上,又冷又硬,
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抛弃和决绝。空荡荡的病房门口,像一张无声咧开的、充满嘲讽意味的大嘴,
无情地提醒着他一个冰冷刺骨、无法回避的现实——贾东旭,他这个倾注了半生心血、掏心掏肺对待、
视若己出的“好徒弟”,真就从始至终,连个人毛都没见着!一股子被最亲近之人背叛的、带着铁锈味的酸楚,
混杂着尖锐如冰锥刺入骨髓的剧痛,猛地攫住了他衰老的心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把东旭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啊!八级钳工那点看家的手艺,他易中海何曾藏过私?那是掰开了揉碎了,
手把手地教,就盼着他能接班,撑起一片天。生活上,贾家日子紧巴,他明里暗里接济了多少回?
秦淮茹的工作,他腆着老脸、陪着笑脸、搭着人情,跑了多少趟街道办和厂里?图个啥?
不就图个老有所依,晚年能有个端茶送水、摔盆打幡的人吗?可结果呢?大难临头,这“亲儿子”跑得比受了惊的兔子还快,
连个虚情假意的面儿都不肯露!“东旭…东旭这小子…” 易中海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像是发了疟疾,
声音嘶哑干涩得像是破旧风箱在漏风,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法置信的悲凉,“我…我易中海对他贾东旭,
还不够仁至义尽吗?还不够好吗?八级钳工的手艺,那是吃饭的家伙,是能传家的宝贝,我一点没藏私,
全他妈教给他了…他家里困难,揭不开锅的时候,我哪次不是十块八块地往外掏?秦淮茹那工作,
要不是我豁出这张老脸去求爷爷告奶奶,她能进轧钢厂?能端上铁饭碗?…我…我就指着他…
指着他给我养老送终,给我扛幡摔瓦啊…” 他越说越心酸,浑浊的老眼里竟然泛起了点点水光,眼圈都红了,
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寂感淹没了他。但这短暂的伤心,如同投入沸水中的冰块,迅速被一股更加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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