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番外:贝拉米家族纪事——由洛伦佐·贝拉米倾情奉献(1/2)
啊,承蒙各位对我那微不足道的家族背景产生兴趣。本以为离开那座慵懒得能听见时间流逝回声的古老宅邸,便能暂时摆脱那些…嗯,姑且称之为‘甜蜜的负担’。没想到,即便是在艾瑞安,这话题仍如影随形。
好吧,既然诸位想听,我便说说。毕竟,梳理因果有时也需要回溯源头,不是吗?
坐稳了,这可能会比你在艾瑞安学院听校长讲话还要漫长——不过至少不会像他的讲话那样让你想用脑袋撞墙。我是洛伦佐·贝拉米,对,就是那个“贝拉米”。
如果你知道点什么关于这个世界运转的秘密,那你肯定听过这个姓氏。如果没听过…呃,恭喜你,你可能活得比较快乐,而且我有点嫉妒你。
首先,让我们把一件事说清楚:我们家族不是那种典型的豪门望族。是的,我们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某个喜欢把敌人头骨当酒杯用的祖先;是的,我们富可敌国,我小时候以为“预算赤字”是某种新型甜点;是的,我们权势滔天,联合国秘书长给我叔公的生日贺电比给大多数国家元首的还长。
但这就是事情有趣的地方:没人他妈的想要这些权力。
好吧,几乎没人。
先说说我的直系亲属。我父母,亚历山德罗和伊莎贝拉·贝拉米,堪称完美夫妻的典范。他们如此相爱,以至于有时候我觉得我和我的兄弟姐妹只是他们伟大爱情故事中意外产生的背景道具。
我记得十岁那年,我试图用期末考试全a的成绩吸引他们的注意。我爸从财务报表中抬起头,眨了眨眼说:“很好,洛伦佐。等等,你是洛伦佐对吧?不是朱利安?”
我妈则从她的艺术收藏品目录中抬起头,补充道:“亲爱的,别忘了我们周四要去看威尼斯双年展,孩子们…呃,他们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对吧?”
他们不是不爱我们,只是…更爱彼此。这其实挺甜蜜的,如果你不介意你的生日礼物是父母助理代购的,且卡片上你的名字被拼错了三次的话。
然后是我的兄弟姐妹们。老天,他们是一群奇葩——以一种令人羡慕的方式。
我大哥莱昂纳多,世界着名的野生动物摄影师。他宁愿在亚马逊雨林被食人鱼咬屁股,也不愿意坐在董事会会议室里。有一次家族信托基金会议,他居然视频连线参加——从他正在研究的火山口内部!
当被问及对几亿欧元投资计划的意见时,他说:“我觉得猩猩的交配习惯更有趣”,然后就断线了。
我二姐卡特琳娜,获得过格莱美提名的爵士歌手。她对家族生意的唯一兴趣是:“那些数字会随着蓝调摇摆吗?”
有一次,她居然在非常重要的国际政要晚宴上,把绝密商业文件当成乐谱,即兴创作了一首关于利润率的布鲁斯歌曲。意外的是,那首歌后来还挺受欢迎。
最小的妹妹比安卡,职业电竞选手——对,就是那种你在电视上看到的,带着耳机大喊“爆头!”的孩子。她认为“权力游戏”指的是《英雄联盟》新赛季排名。
当她发现我们的曾曾祖父实际上参与过真实的权力游戏,并且可能导致了三个政府的倒台,她只是耸耸肩说:“他的kda(杀敌\/死亡\/助攻比)是多少?”
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贝拉米家族直系后代对权力和财富的态度,大致相当于对过期酸奶的态度:有点恶心,最好别碰。
但别误会,我们关系很好。举个例子:去年有个不知死活的军火商试图在交易中坑我,结果莱昂纳多“偶然”拍到了他在保护区内非法狩猎的照片,卡特琳娜写了一首关于他私生活的热门单曲,而比安卡则在游戏中把他虐得从此不敢再上线。
他们不想要权力,但如果有人欺负家人…嗯,愿上帝保佑你的灵魂。
我记得特别清楚,有一回,某个不开眼的隔壁家族少爷,大概是青春偶像剧看多了,想玩点“打压对手继承人从而证明自己更牛掰”的戏码,在某个高级宴会上给我下了个不大不小的绊子,试图让我当众出丑,削弱我的“威望”。其实我当时都没太当回事,甚至有点想笑。
那家伙叫什么的来着...哦对,理查德·温斯顿。温斯顿家也算是个老牌贵族,但近几年式微,估计是想通过打压我来重振家族雄风。他在舞会上故意撞了我一下,让我手里的红酒洒在了礼服上,然后假惺惺地道歉:“哦真对不起,贝拉米家的继承人居然连杯酒都端不稳?”
我当时真的没生气,反而觉得这手段幼稚得可笑。我甚至好心提醒他:“温斯顿,如果你是想挑衅,建议你换个高明点的方式。比如在我家的矿产里做手脚,或者操纵我家的股票——哦对了,这两件事你爷爷都试过,结果挺惨的。”
他气得脸都绿了,但我没想到的是,这傻子居然真的试图去动我们家的产业。
结果呢?
好家伙,那场面简直了。我叔叔莱昂内第一时间拿到了现场监控,天知道他怎么弄到的,并分析了对方家族未来三个月的商业动向和十七个潜在弱点。
我堂兄卡洛“不小心”在金融市场点了几个键,对方家族市值第二天蒸发了一个让我都觉得肉疼的数字。
我那个远在南极科考站的表姐甚至都发来了“慰问电邮”,附带了一份对方家族南极业务线的漏洞报告;甚至连我那个只关心星星的堂哥马可,都难得地发了条信息:“需要我计算一下用多大当量的炸药能把他们家别墅发射到平流层上去吗?(纯理论计算,勿扰)”
最后,对方家族族长亲自押着那个倒霉孩子,连夜来我家古堡门口负荆请罪,态度诚恳得仿佛他儿子不小心炸了月球。
那一刻,我看着我那帮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个个仿佛隐居世外的亲戚们,突然觉得后背发凉。
这群家伙...平时一个个躲清静装死人,关键时刻居然能爆发出这种恐怖的协同执行力?就为了我这他们“懒得接手”的继承人不受委屈?
现在,说说那些旁系亲属。我的叔叔阿姨、堂兄弟堂姐妹多得可以组建一个小型联合国——还是带否决权的那种。
叔叔姑姑堂兄堂弟表姐表妹……阵容豪华得能组个世界杯啦啦队,还是带替补的那种。这帮人吧,有一部分对权力确实有那么点兴趣,但他们的兴趣点非常清奇——他们不喜欢拥有权力,他们喜欢玩弄权力。就像猫不一定要吃掉老鼠,但很享受把老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过程。
比如我叔叔莱昂内,他是个战略大师,脑子里随时装着至少一百零八种搞垮对手的方案,但他只愿意窝在他的书房里,对着古籍和地图运筹帷幄,你让他站出来振臂一呼?他会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你:“亲自下场?多掉价啊,而且站久了容易静脉曲张。”
莱昂内叔叔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年轻时曾经周游列国,据说还在东方某个神秘国度学过兵法。
现在他整天待在他的图书室里,那地方比皇家图书馆的分馆还大,而且到处是机关。上次我去找他,不小心碰倒了一个花瓶,结果三面墙的书架突然开始旋转,把我困在了一个迷宫里。
最后是叔叔用密道把我捞出来的,还顺便给我上了一堂“论环境安全意识的重要性”的实践课。
“记住,洛伦佐,”他一边喝茶一边说,“真正的权力不在于你有多大的办公室,而在于你能不能在自己的书房里设置足够的陷阱。”
还有我堂兄卡洛,金融界的点金手,动动手指就能让市场抖三抖,但他的终极人生理想是躺在马尔代夫的海滩上,远程操控一切,美其名曰“云端掌权”。
卡洛堂兄是家族里的异类——他居然过着近乎正常人的生活。在伦敦最繁华的地段有间公寓,每天早上准时去交易所,下午三点准时下班。如果不是知道他一句话就能让某个小国家的货币崩盘,你可能会以为他就是个普通的白领。
有一次我去他家做客,惊讶地发现他居然自己做饭。“这叫生活,亲爱的堂弟。”他系着围裙,熟练地翻着煎锅里的牛排,“你不能让工作占据所有时间,得学会享受...等等,让我先把这个做空单子下了。”
说着他单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多个显示屏上的数字瞬间变化。“好了,刚才说到哪了?哦对,享受生活。所以我建议你以后接管家族后,每周至少给自己放两天假...”
这帮家伙,堪称贝拉米家族的“幕后黑手”天团。他们的人生信条大概是:权力是块美味的蛋糕,但我们只负责研究食谱、烘焙制作甚至切块装盘,最后吃下去撑死的那种脏活累活?对不起,请找别人。
他们一致选举出的“最终蛋糕消化者”——没错,就是在下,洛伦佐·本尊。为什么是我?我猜可能是我小时候抓周抓了个计算器,也可能是遥控器,记不清了,让他们误以为我对此道有着天生的热爱?
或者纯粹是因为按年龄排我最小,哥哥姐姐都跑路了,妹妹太小了,这“天大好事”只能砸我头上?天知道!
说真的,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命运或者说是被全家人选中的祭品,即将被扔进名为“家族责任”的火山口里祭祀。而我那些亲爱的亲戚们,一边往我身上撒香料一边说:“加油哦,我们会记得你的牺牲的!”
我记得特别清楚,在我十六岁生日那天,家里给我办了场盛大的成人礼。来的宾客多得能组成一个小型军队,礼物堆满了整整三个房间。表面上看,这是一场为我举办的庆典;实际上,这是我被正式推上祭坛的仪式。
宴会进行到一半,我爹站起来致辞。他先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话,感谢这个感谢那个,然后话锋一转:“今天,我很高兴地宣布,洛伦佐将开始接触家族的核心业务...”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我那些叔叔伯伯们一个个露出“终于找到接盘侠了”的欣慰笑容。我姐在角落对我做了个“节哀”的手势,我哥干脆就没来,说是今晚有重要的星象观测。
之后的一个月,我被迫每天学习如何处理家族事务:从矿产开采到金融投资,从政治博弈到科学研究。我那个莱昂内叔叔甚至给我制定了详细的学习计划,精确到每分钟该做什么。
我说这是不是太夸张了,他一脸严肃地说:“不夸张,要知道你将来要管理的财富,足够买下一个小国。所以我们得确保你不会在五年内把它败光——至少撑个十年吧。”
真是谢谢您嘞!
他们中大约一半和我直系家人一样,对权力避之不及。我有位堂兄是专业巧克力品尝师,一位表姑是nasa宇航员,她真的只是为了远离地球和家族业务,还有个远房侄子…呃,他自称是“专业流浪汉”,但我觉得他只是在反抗期。
但另一半?哦,他们确实对权力感兴趣。只是方式很…贝拉米。
以我的叔叔文森佐为例。他可能是世界上最出色的战略家之一,能够预测市场波动就像普通人预测天气一样简单——虽然说实话,他预测天气反而很差,上次家庭野餐他坚持不会下雨,结果我们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但他不想掌权。不,他也喜欢做“军师”。事实上,他是我最坚定的支持者之一,坚持认为我应该“继承家族传统”。
每次我试图讨论我可能不适合时,他就会展开复杂的权力转移图表,详细说明为什么我是“唯一逻辑选择”,眼神闪烁着只有数学家发现新公式时才有的光芒。
还有我的堂姐索菲亚,她能够操纵信息流的方式会让谷歌算法哭着想妈妈。但她不想坐在领导位置上一—她只想做“顾问”。有一次我抱怨管理家族基金会多么麻烦,她眨眨眼说:“别担心,小洛伦,我已经安排好了十五种应对方案,只需要你点头就行。”
这些亲戚对权力着迷,但他们就像一群痴迷烹饪却不想吃饭的厨师。他们想要设计权力结构,分析权力动态,预测权力转移——但绝对不想亲自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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