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把你WIFI关了(2/2)

【清除指令优先级校准序列启动】变成了【是兄弟就来砍我!贪玩蓝月,装备回收秒到账!】。

监控的画面,则是变成了黄色网址,上面还有**在和**作*,下面则是一堆网址例如**91****、*******78********

甚至连最基本的系统状态提示【运行中…】都变成了【系统正在偷懒,勿扰…zzz…】。

那些永远保持绝对冷静、情绪剔除非人化、如同精密机械零件般的“校对员”们,经历了自“棱镜之间”建立以来前所未有的集体性“系统崩溃”!

他们僵在原地,身体在扭曲癫狂的光线中剧烈地闪烁、抖动,如同信号不良快要消失的全息投影。

他们脸上那层光学模糊剧烈波动,偶尔崩溃消散一瞬,露出了底下真实的、茫然的、震惊的、甚至浮现出赤裸裸恐惧的拟人化表情!

他们的信息处理回路过载,发出尖锐的、只有他们自己能听到的内部警报嘶鸣!

就在这片极致的混乱和崩溃中,一个被强行放大、扭曲、充满了慵懒、欠揍和浓浓市井气息的声音,如同创世神只的恶作剧广播般,在整个“棱镜之间”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校对员”的意识核心深处,轰然炸响,还伴随着清晰的嚼牛肉干和喝啤酒的咕咚声:

“喂喂?喂?!咳咳!试麦试麦!我的麦应该不炸吧?不炸的话,我要开始,‘墨提斯之眼’的各位…呃…‘理性大神’?‘删号专家’?算了,就叫各位‘键盘侠’吧!晚上好啊!吃了没?没吃的话…我这儿还有半根热狗,就是芥末有点多,你们谁要?不要垃圾播到,我还看不上你们呢。”

声音顿了顿,似乎又仰头灌了一口啤酒,满足地叹了口气。

“那什么,自我介绍一下哈。我呢,就是艾瑞安学院那个冤种校长,姓克,名洛诺斯,字倒霉,号擦屁股真人。主要工作呢,就是给你们这帮家伙到处捅的娄子打补丁,顺便给你们那套看起来光鲜亮丽、实则漏洞比筛子还多的‘绝对理性’逻辑…呃,挠挠痒,顺便把一个钢管插进去。”

声音的语气陡然一变,虽然还是那种拉家常似的调调,但其中蕴含的冰冷意味,瞬间让整个仍在扭曲癫狂的“棱镜之间”温度骤降,那些滑稽的影像都仿佛被冻住了:

“听说你们啊,半年前被我家那小缝纫师…哦,就是伊莱文·阿斯特,被他在桥上那一下‘小爆发’吓得差点集体尿裤子之后,吵了半年架,最后哆哆嗦嗦达成了一个‘暂时不杀,但要死死盯着,一看不对劲就立刻弄死’的怂包共识?”

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讥讽。

“我不管你们内部是唱红脸还是唱白脸,也不管你们那套‘绝对理性保存’的牌坊立得有多高多漂亮。老子今天来,不是来跟你们辩论的,没那闲工夫。我就是来通知你们一声,给你们立个新规矩。”

整个“棱镜之间”的扭曲光线瞬间凝固,不再变化,但散发出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绝对的冰冷和死寂。所有滑稽的影像都定格在那里,显得更加诡异和恐怖。

“伊莱文·阿斯特,这小子,现在是我克洛诺斯罩着的人,是艾瑞安的学生,是‘基石’的一块砖!他那点能力,是麻烦,但也是希望,是你们那几台破超级计算机砸烂了都算不明白的‘x因素’!怎么教他,怎么引导他,怎么让他不至于真把天捅个窟窿,那是老子我的工作,是老子的责任!你们?算个屁!没资格指手画脚,更没资格动你们那点龌龊心思!闲着没事,别老格愣你们那嗓子放屁。”

“你们偷偷搞的那套‘天网监控’啊、‘风险评估’啊、还有那个叫什么…‘微光计划’?想玩?行啊,偷偷摸摸的,别让老子发现!要是技术不过关被老子逮到了,我也就当看个乐子,笑话你们几年。”声音里又带上了点戏谑。

“但是——”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冰锥刺破耳膜!

整个“棱镜之间”的所有光线瞬间变得笔直、尖锐、锋利!不再是扭曲的滑稽,而是化作了无数把闪烁着绝对零度寒光的、纯粹由空间碎片构成的利刃,精准地、无声地悬停在每一个“校对员”的眉心、咽喉、心脏等致命要害前!距离之近,甚至能让他们感受到那锋刃上散发出的、冻结思维的寒意!

“谁敢!再把你们那套‘清除’、‘必要之恶’的脏手动到他头上!哪怕只是脑子里转了一下这个念头!或者你们那个狗屁‘失控阈值’莫名其妙跳了一下数字!”

声音变得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点懒洋洋的调子,但其中蕴含的恐怖威胁,却比任何歇斯底里的咆哮都要令人胆寒:

“…那我下次再来,就不是给你们这破中继站搞点不痛不痒的‘装修’了。我会非常、非常‘认真’地,亲自去拜访你们每一个‘静默厅’,把你们那些藏在齿轮眼睛标志后面、自以为是的脸,一个一个地、亲手揪出来。”

然后,声音变得更加轻柔,却如同死神的低语:

“…然后,我就把你们最害怕、成天念叨的那个‘帷幕’…提前撕开一个小小的、刚好能把你们所有人都塞进去的口子。把你们,连带着你们那套可怜的、自以为是的‘理性’,一起,亲手塞进去!让你们这帮只会躲在后面敲键盘的‘理性大神’,亲身去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未知’,什么叫做彻底的‘失控’!我能把它缝上,那就代表我撕开它更简单!”

“相信我,”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恶魔般的诱惑,“那感觉,绝对比你们那点可怜的想象力,还要刺激一万倍。保证让你们…终身难忘。”

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毁灭性的威胁,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一个“校对员”的意识核心上。

“哦,对了,差点忘了。”声音忽然又变得像是想起了什么家常事,但那内容却让恐惧中的“校对员”们更加窒息,“你们那个自以为藏得很好的、靠着‘昆仑’吃剩的影子才能苟延残喘的小秘密…啧,真以为没人知道?真以为天底下就你们聪明?”

“昆仑”二字,如同带着千钧重量的咒语,被轻飘飘地吐出,却让整个“棱镜之间”那已被冻结的恐怖气氛骤然又压上了另一座无形的大山!所有“校对员”,包括那些隐藏在幕后监控着这里的高层意识,都感到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抗拒的战栗!

“动我之前,劝你们先撒泡尿照照自己,掂量掂量,自己那小身板,够不够格同时惹毛我们两边,我这边你都惹不起,更准确来说我一个人你都惹不起,等别提我身后的‘大腿’了。”

声音里的鄙夷达到了顶峰,“顺便,代我向你们那位‘长老’问个好。告诉他,他藏在右边袖子暗袋里的那个镀金怀表,齿轮有点卡顿了,该上点油了,不然老是走不准,看着闹心。”

威胁、警告、揭底、甚至带着点人身骚扰,被以一种极其侮辱性的、市井混混般的语气打包扔了出来。

“好了,废话说完了。你们呢,该干嘛干嘛去…当然,如果你们还能干嘛的话。”声音恢复了最初的慵懒和不耐烦,“友情提示一下,你们现在这摊数据流里面,大概已经混进去了我随手塞的七百多种变异逻辑病毒、二十多个菜鸟写的后门程序、以及大概好几吨的电子垃圾和辣鸡广告,哦对了,等你们,把它都解决完,我还在里面设置了一个三六零,真的很好使,你们删的差不多时候他才会出现。不用谢我,就当是来自艾瑞安的、一点小小的‘问候’。”

声音戛然而止,消失得如同出现时一样突兀。

下一秒,那被冻结的、充斥着空间利刃和恐怖威胁的“棱镜之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大无比的手掌猛地抹过!

所有尖锐的光线利刃瞬间消散,所有荒诞的定格影像瞬间崩塌,所有垃圾信息和乱码瞬间加倍,翻倍,超级翻倍!

冰冷、精确、理性、高效的几何光结构瞬间恢复如初!能量流平稳嗡鸣,数据流再次沿着既定轨道无声滑行。

仿佛刚才那场足以让任何经历者精神崩溃的噩梦,从未发生过。一切都被完美地“修复”了,甚至连一纳秒的运行记录都没有留下。

但是,所有悬浮在那里的“校对员”,全都如同被抽掉了灵魂的玩偶,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们身上银灰色的制服早已被拟态出的冷汗彻底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

几个心理防线稍弱的,甚至无法维持悬浮状态,瘫软下去,被无形的光流勉强托住,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整个“棱镜之间”死寂一片,只剩下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名为“极致恐惧”的余波,在每一个意识核心深处疯狂回荡、震荡,永无止境。

那个由光线构成的、菲力咆哮的抽象画最后消失的地方,空无一物,但似乎仍有一丝极其微弱、却足以烙印进灵魂最深处的、令人窒息的震感,顽固地残留着,提醒着他们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帐篷里,伊莱文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蹙紧了眉头,身体轻微地痉挛了一下,仿佛在遥远的梦境边缘,被一丝极其细微、却尖锐无比的空间涟漪的余波所扫中,周围的石头都浮起来了。

但那感觉太过微弱,转瞬即逝,立刻就被身边同伴们沉稳的呼吸声、菲力可靠的鼾声以及森林温暖厚重的黑暗所吞没、安抚。他的眉头缓缓舒展,呼吸重新变得绵长。

阿黛拉在睡袋里又翻了个身,这次嘟囔的梦话清晰了一点:“…敢抢老娘的肉…烧死你…”指尖“噗”地迸出一颗稍大的火星,这次成功点燃了睡袋内衬的一小缕纤维,但那一小簇火苗只闪烁了不到半秒,就被她无意识散发出的、另一股极其微弱的能量波动瞬间掐灭,只留下一丁点几乎看不见的焦痕。她咂咂嘴,睡得更沉了。

守在外面的西里尔,眼睛再次骤然睁开,这一次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电,锐利如鹰隼般扫视着东南方向的夜空,全身肌肉紧绷,进入了最高警戒状态。

那片天空依旧只有渐褪的星子和缓慢亮起的青白色天际线,空无一物。他凝神感知了足足一分钟,墨色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极度的困惑和难以置信的警惕,但最终,那超越常理的、令人心悸的波动彻底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缓缓放松下来,但并未坐下,依旧如同雕像般伫立在黎明前的寒风中,警惕地守护着身后的安宁。

埃利安·怀沙依旧平静地睡着,姿势都没有改变分毫,但搭在睡袋外面的手指,极其轻微地、难以察觉地动了一下,仿佛在虚无中拂去了某种不请自来的尘埃。他的嘴角,那抹极淡的、了然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一毫米,又或许那只是黎明的微光带来的错觉。

篝火的灰堆彻底冰冷,最后一丝白气也消散在空气中。

森林最黑暗的时刻终于过去,东方的天际线,那抹青白色迅速扩大、变亮,染上了一丝极其柔和的、如同初生雏鸟绒毛般的暖黄。崭新的一天,正不可阻挡地来临。林间的鸟儿开始了第一声试探性的鸣叫,清越悦耳,充满了崭新的生机。

帐篷里,基石小队的成员们,依旧沉浸在无人打扰的安眠之中,对昨夜发生在遥远维度之外、关乎他们其中一员命运的惊涛骇浪,一无所知。但某种更深层的、无形的庇护,如同晨曦般,已悄然笼罩而下。

而在今晚,所有在放假并且在干闲事的学生都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仿佛有神在看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