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武器已经开刃了（1/2）

巨大的合金闸门早已热情敞开，如同枢塔张开的拥抱。明亮的自然光线与泊位柔和的引导灯光完美融合，将闸门内等待的人群映照得神采奕奕。

医疗组的悬浮担架列在一旁，闪烁着象征“待命”而非“急救”的柔和蓝光，更像是迎接英雄的礼宾车。穿着银灰色制服的医疗官们面带轻松的微笑，手持小巧的多功能扫描仪，更像是在准备一场健康派对。

后勤组的工程机器人安静地停在角落，光滑的外壳反射着跳跃的阳光。战术分析组的成员们甚至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兴奋，互相交谈着，目光热切地锁定天空。

艾莎·林德格伦站在最前方，冰蓝色的长发在微风中如丝缎般拂动，衬得她清冷的面容也镀上了一层暖意。指尖凝结的冰晶化作几片精巧旋转的雪花，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如同无声的礼花。

琉娜·伯恩哈特站在她身边，海藻般的深蓝长发松松挽起，几缕发丝俏皮地垂落颈侧。她指尖的水流不再是武器，而是一条灵动的小银鱼，在她葱白的指尖欢快地游弋穿梭，溅起微小的、七彩的水珠。

奥莉薇亚·桑托斯更是兴奋得像个孩子，在原地蹦跳着，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朝着天空那个越来越大的银灰色身影用力挥手，清脆的声音穿透空气：“回来啦！他们回来啦！”

里奥·冯·施特劳斯和西里尔并肩而立，脸上还带着刚刚在枢塔深处演武场切磋后的兴奋红晕。里奥指着天空，正激动地对西里尔比划着，显然在复盘自己那场精妙的“兵器解放（arms release）”。

西里尔虽然依旧沉默，但深邃的眼眸中也带着一丝暖意和期待，目光牢牢锁定着归航的“信天翁”，仿佛在评估同伴们此行的状态。

引擎的轰鸣由远及近，不再是沉重的喘息，而是带着一种卸下重担后的轻快咆哮，稳稳地压过了风声。起落架轻巧地接触平台，发出悦耳的金属轻鸣，机身微微一震便彻底停稳。银灰色的“信天翁”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机身上几道浅浅的刮痕和能量灼痕，此刻更像是一枚枚闪亮的勋章，在光线下诉说着纽约之行的惊险与刺激。

嗤——！

巨大的舱门液压系统充满活力地启动，伴随着一股清爽的气流涌出。舱内混合着顶级皮革的芬芳、残留的咖啡香、消毒水的洁净气息、汗水的味道以及那一丝淡淡的、属于胜利的金属硝烟味，扑面而来，宣告着他们的归来。

“欢迎回家！基石小队！” 闸门内不知谁带头喊了一声，立刻引来一阵热烈的掌声、口哨和善意的哄笑。

首先大步流星踏出舱门的是洛伦佐·贝拉米。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依旧，但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弧度清晰可见，如同解开了一道复杂的方程式。“全员归队，状态良好。艾拉能量消耗偏高，需要补充。菲力，” 他顿了一下，声音带着明显的调侃，看向舱内，“需要有人看着点，别让他撞墙。”

随着他的话音，艾拉·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脸色略显苍白，但精神奕奕，脸上带着温和而略显疲惫的笑容。

奥莉薇亚像颗出膛的小炮弹般冲了上去，一把搂住艾拉的一只胳膊，亲昵地把头靠在她肩上：“艾拉姐！想死你啦！累坏了吧？看我给你带了能量棒！” 琉娜也优雅上前，自然地扶住艾拉另一边臂膀，动作轻柔体贴。

“还好，就是腿有点软，像踩棉花。” 艾拉笑着拍拍奥莉薇亚的手，声音带着点虚脱后的沙哑，但满是轻松和满足，“任务完成了，大家都平安无事，这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目光扫过陆续出来的队友，带着欣慰。阳光照在她抬起的手上，指尖和掌心有着明显的摩擦红痕和几个晶莹的小水泡，那是高强度操控生物藤蔓留下的“战利品”。

“生物能中度消耗，神经操控单元轻微疲劳，手部轻微物理损伤（摩擦、水泡）。” 领头的医疗官笑容满面地走上前，扫描仪发出柔和的绿光扫过艾拉，“建议去‘能量绿洲’泡个舒舒服服的澡，补充点高能营养膏，好好睡一觉，保证明天又元气满满！” 艾拉笑着点头，被两个女孩簇拥着走向一张悬浮担架，更像是坐上了一张舒适的移动沙发，三人有说有笑。

紧接着，菲力·奥利弗抱着他那块屏幕英勇裂开一角、却依旧顽强亮着的平板，像个电量耗尽的机器人一样晃悠出来，眼神还有点发直，显然剧烈的能量消耗让他的大脑暂时处于“节能模式”。他嘴里念念有词，像在梦呓：“…情绪管理…精准控分…两万字…冷却液…呃…门在哪？” 他迷迷糊糊地朝着坚硬的合金舱门框就撞了过去。

“菲力！前方障碍物！” 洛伦佐的声音带着无奈的笑意，眼疾手快，长臂一伸，精准地揪住他的后衣领提环，像拎起一个迷路的大型玩偶般把他拽了回来，“你的检讨平板比你更清楚门框的硬度！撞坏了它，你的两万字检讨就得用原始方式——刻在石板上了！”

“啊？洛伦佐？” 菲力被拎得一晃，茫然地眨眨眼，看清眼前人，混沌的眼神瞬间亮了几分，“我构思好了！真的！框架完美！就是…脑子还有点…嗡嗡的…像刚被塞进低音炮里震了一宿…”

“我看你是像被震波洗了脑。” 洛伦佐没好气地把他推向旁边两个憋笑憋得脸通红的医疗官，“带这位‘音响发烧友’去能量补给站，给他灌三杯特浓的‘清醒风暴’，顺便检查一下他的平衡陀螺仪是不是震脱轴了。” 菲力嘿嘿傻笑着，被医疗官友好地架着胳膊带走，嘴里还在不屈不挠地嘟囔着“冷却液…情绪管理…精准控分…”。

第三个利落地跳下舷梯的是阿黛拉·伊万诺娃。她步伐矫健，火红的马尾在阳光下划出一道耀眼的、充满生命力的轨迹。灰蓝色的眼眸扫过欢迎的人群，带着一贯的冷冽，但眼底深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让她整个人的气场都柔和了些许。

她作战服左臂袖子破了道不大不小的口子，露出下面小麦色的肌肤，一道浅浅的划痕横亘其上，已经不再渗血，只留下一道新鲜的粉红色印记。她随意地摊开右手，掌心中央，那枚边缘锋利的铂金指虎留下了一个清晰深红的压痕，微微凹陷。她浑不在意地甩了甩手，几滴混合着汗水的细小血珠在阳光下划出几道微弱的金红色弧线，飞溅到光洁的甲板上，瞬间被阳光的热度蒸发。

“阿黛拉，手没事吧？需要处理一下吗？小心感染。” 琉娜关切地问，指尖的小银鱼好奇地游向阿黛拉的方向。

“皮外伤，死不了。” 阿黛拉言简意赅，声音依旧低沉有力，但少了紧绷的战意。她随意地摆摆手，动作干脆利落，径直走向枢塔内部那明亮宽敞的通道入口，步伐轻快，留下一个飒爽利落的背影，融入那片温暖的光明之中。

埃利安·怀沙随后从容地走下舷梯。他步伐依旧精准稳定，每一步都如同丈量过一般，米白色的羊绒衫在阳光下纤尘不染（除了袖口一处几乎看不见的污渍）。

他琥珀色的眼眸平静深邃，如同两泓深潭，深处那流转的神秘金色纹路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流淌的液态黄金，更添几分神秘。他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和动作，只是对战术分析组的负责人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声音平稳无波，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核心任务数据流已加密上传至‘秩序之眼’云端。校长在机舱内…欣赏他的‘战利品’。” 说完，便从容不迫地融入通道入口熙攘而欢快的人流，指尖那微不可查、却与阳光跃动节奏隐隐契合的轻快韵律，是他心情最好的注脚。

最后，当所有人的目光，带着好奇、期待和善意的笑意，习惯性地投向机舱门口那张空荡荡的备用轮椅时，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那张轮椅，孤零零地固定在安全槽里。

而伊莱文·阿斯特，则以一种超越所有人想象的姿态，成为了今日当之无愧的、最震撼的“表演者”。

他“站”在那里。

不，更准确地说，他悬浮在那里！

一层极其微弱、在阳光下几乎完全透明的幽蓝色光晕，如同一个精密的、无形的力场护甲，紧紧地包裹着他的腰腹和腿部。这股源于他脊椎深处、那名为“重力核心”的宇宙伟力所激发出的微弱反重力场，正艰难地、带着令人屏息的颤抖，努力地对抗着星球庞大的引力，将他整个身体——从腰部以下——垂直地托举了起来！他悬浮在离那张崭新轮椅坐垫大约十厘米的空中！

他的双腿，那双被医学判定为永久失去神经感知与运动能力的肢体，此刻无力地、自然地垂落在冰冷的空气中，随着那极其不稳定的力场而微微晃动着，如同风中无依的柳条。他的上半身则努力地挺直着，双臂有些紧张地微微张开，似乎在努力维持着身体在空中的平衡。

冰蓝色的瞳孔死死地盯着自己脚下那片虚无的空气，眉头紧锁，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坚毅的直线，额角和鼻尖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全身的肌肉都处于一种高度紧绷的状态，背脊的线条清晰可见，仿佛每一根神经都在疯狂地计算、微调着那脆弱力场的输出。

这不像炫技，更像是一个科学家在进行一场关乎自身极限、容不得半点分神的、严肃到近乎神圣的物理实验。阳光落在他汗湿的额角、专注的侧脸和那微微颤抖的、试图维持平衡的肩膀上，将他定格成一幅充满矛盾、笨拙却又无比震撼的画面——一个瘫痪的少年，用纯粹的精神意志，笨拙地跳着一支对抗地心引力的独舞。

“我的天！十一！” 奥莉薇亚的惊呼声第一个撕裂了短暂的寂静，她双手捂嘴，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充满了纯粹的、毫不掩饰的震惊和崇拜，“你…你站起来了？！不对！你…你飘起来了？！太…泰酷辣！！！”

艾莎指尖旋转的冰晶雪花瞬间停滞在空中，清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近乎失态的惊愕，冰蓝色的瞳孔微微放大。琉娜指尖游弋的小银鱼也忘记了嬉戏，琥珀色的眼眸定定地望着伊莱文，充满了不可思议。

里奥猛地吸了一口气，眼睛瞬间爆发出狂热的光芒，他一把抓住旁边西里尔的胳膊，激动地指着伊莱文，声音因为兴奋而有些变调：“看！重力核心场的矢量精准微控！他试图模拟站立姿态的平衡点！这精度…这稳定性要求…简直是艺术，本来掌握重力的人就他一个，现在更是艺术！”

西里尔虽然没有说话，但那深邃的眼眸中也充满了强烈的震动和一丝由衷的钦佩，他缓缓地点了点头，目光紧紧锁定着伊莱文脚下那片无形的力场。

一名年轻的医疗官带着惊奇的笑容走上前，手中的扫描仪对准了悬浮的伊莱文，仪器屏幕上的数据流如同瀑布般疯狂刷新：“伊莱文先生！您的重力核心场发生器读数爆表了！活跃度超高！不过…呃…控制精度波动范围有点…惊心动魄啊！” 他语气轻松，带着点调侃的兴奋，“需要帮忙稳定一下吗？或者下来让我们做个快速扫描，记录下这历史性的数据？安全第一嘛！”

伊莱文似乎被这声音从极度专注的状态中稍稍拉回了一点现实。他极其缓慢地、带着点被打扰实验的不悦，抬起头，目光艰难地从自己悬浮的脚下移开，转向说话的医疗官。他的反应似乎慢了好几拍，眼神有些茫然，仿佛刚从另一个维度回来。

他眨了眨眼，似乎在努力理解对方的话，又像是在组织自己那有点笨拙的语言。几秒钟后，他才干涩地开口，声音带着高度集中后的沙哑和一种木讷的直白：“不用。谢谢。”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更准确的词，眉头又习惯性地皱起，目光不自觉地瞟向自己悬空的双脚，然后才笨拙地补充道，语气平淡得像在汇报实验结果，“…能站…浮起来。十厘米。” 他特意强调了那个高度，像是在确认一个重要的里程碑。

就在这时，那个带着浓重鼻音、懒洋洋的、如同刚睡醒还带着点起床气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戏谑和一点不易察觉的玩味，从机舱深处的阴影里传来，瞬间打破了这屏息凝神的氛围：

“哟呵！小缝纫师，搁这儿表演‘太空步’呢？枢塔这个月的能源预算报告，我看得把你名字加粗标红了，一天天的不是压扁了这个，就是撕裂那个。！”

克洛诺斯校长趿拉着那双标志性的、沾着点可疑油污的人字拖，晃晃悠悠地从舱内踱了出来。洗得发白的工装裤，皱巴巴的格子衬衫，手里稳稳地捧着那个硕大无比、印着卡通鲨鱼正凶残啃食章鱼图案的马克杯（这次杯口飘散出浓郁的、加了过量和奶油的摩卡香气）。

他头发乱得像被十级大风吹过的稻草堆，深灰色的眼眸半眯着，睡眼惺忪地扫了一眼外面热闹的景象，最后目光精准地、带着点恶趣味地落在如同“人形悬浮雕塑”般的伊莱文身上，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惫懒又充满看热闹不嫌事大意味的笑容。

“姿势僵硬得像博物馆里的中世纪盔甲，能耗效率低得能让财务主管心肌梗塞，稳定性嘛…” 他故意拉长了音调，慢悠悠地嘬了一大口甜腻的摩卡，发出满足的“啊”声，“…跟刚学会单脚站立的火烈鸟幼崽差不多。除了证明你确实能把自己从椅子上‘拔’起来十厘米，顺带把自己的能源储备当烟花放，我看不出这玩意儿对节省轮椅轮胎磨损有多大实际贡献。”

他一边说着刻薄的风凉话，一边极其随意地踱步到伊莱文旁边，仿佛只是路过时顺手为之，伸出一根手指，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好奇，轻轻地、极其精准地在伊莱文周身那层本就摇摇欲坠、如同肥皂泡般脆弱的幽蓝色力场边缘，看似随意地删除了一下。

那动作，轻巧得像戳破一个梦境。

嗡…噗嗤！

幽蓝色的力场发出一声如同漏气般的轻微哀鸣，瞬间剧烈闪烁了几下，如同风中残烛般彻底熄灭、消散！紊乱的引力乱流像破碎的玻璃般四散逸开！

“哎我操！” 伊莱文短促地闷哼一声，身体骤然失去了所有向上的支撑力！星球那庞大无匹的引力瞬间重新捕获了他！他像一颗被无形之手猛地拽下的陨石，直挺挺地从那十厘米的“高空”坠落下来！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他重重地摔落回那张崭新的备用轮椅坐垫上！巨大的冲击力让轮椅的悬浮底座都发出了轻微的嗡鸣和下沉。伊莱文的身体因为惯性向前猛地一冲，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了轮椅扶手才稳住。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实验被强行终止的错愕和茫然，眉头紧紧皱起，似乎还在回味力场崩溃那一瞬间的感觉，随即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尾椎骨撞击的位置，那里传来一阵清晰的钝痛。

“看吧，还是椅子实在，省电省心还自带减震功能。” 克洛诺斯咂咂嘴，一脸“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表情。他走到轮椅边，低头看着还有点懵、揉着尾椎骨的伊莱文，慢悠悠地补充道，语气轻松得像在安排课后活动：“哦，差点忘了。机舱顶那盏漂亮的、据说能换半艘穿梭艇的米兰手工吹制水晶氛围灯——英勇就义了。账单回头放你桌上。作为‘肇事者’兼‘能源浪费大户’，枢塔公共区域清洁部，未来三个月，就是你体验生活、进行‘能量守恒’社会实践的基地了，你可以骑着机械干。包教包会，童叟无欺。”

说完，他捧着那个可笑的鲨鱼马克杯，在人字拖“啪嗒啪嗒”的轻快节奏中，哼着荒腔走板、完全不在调上的小曲，优哉游哉地穿过停机坪上爆发出善意哄笑和热烈议论的人群，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晃晃悠悠地朝着枢塔内部那充满生活气息的通道走去，留下一串随性而滑稽的脚印。

“噗哈哈哈！” 奥莉薇亚第一个爆发出毫无恶意的响亮笑声，她像只小兔子一样蹦到伊莱文的轮椅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差点把他拍得再次前倾，“小十一！你太帅了！刚才简直像超级英雄登场！摔那一下算谢幕动作？疼不疼？” 她完全把这次“坠机”当成了表演的一部分。

伊莱文坐在轮椅上，皱着眉，认真地揉着还有点隐隐作痛的后背，脸上没什么挫败屈辱的表情，只有点实验被外力强行中止的不爽和对结果的思考。

他看着奥莉薇亚兴奋得发红的脸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似乎在认真思考她关于“超级英雄”的比喻，然后慢吞吞地、有点词不达意地解释：“有点疼。校长说得对。” 他顿了顿，像是在分析实验数据，“控制需要…更多练习。稳定性不够。” 语气平淡、认真，甚至带着点对下次实验的规划。

洛伦佐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伊莱文揉着尾椎的手和那副陷入思考的专注表情，对旁边忍俊不禁的医疗官组长道：“带他去a-3高级生物力学实验室。做个全面扫描，重点记录刚才重力核心场发生器在模拟站立姿态矢量输出时的极限参数、崩溃阈值，以及失控瞬间的能量逸散图谱。当然，”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尾椎骨区域的软组织挫伤扫描和理疗也别忘了安排。”

医疗官组长笑着点头，走到伊莱文轮椅边：“没问题！伊莱文先生，走吧？这可是宝贵的第一手数据！您的数据，说不定能写进教科书呢！顺便让理疗机器人给您那‘着陆点’按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