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寻找‘毛孩子（1/2）

警车停在东风小区门口时，上午的阳光已经爬过楼顶，给斑驳的墙面镀上一层暖光。董敏仁刚推开车门，就看见一个穿藏青色棉袄的老人站在单元楼门口张望，手里握着个褪色的布包，正是打电话的张奶奶。

“警察同志，你们可来了！” 张奶奶快步迎上来，声音带着哭腔，拉着董敏仁的手就往楼里走，“我家来财从昨天下午就没回来，我找了一晚上，楼道、院子都找遍了，就是没见着！”

董敏仁跟着张奶奶往楼上走，老楼的声控灯坏了大半，走两步就得跺下脚，昏黄的灯光才会勉强亮几秒。“张奶奶，您慢慢说，来财是什么样子的猫？多大了？昨天下午最后一次见它是在哪儿？” 他一边走一边记，笔记本上很快多了一行字：东风小区 2 号楼，橘色流浪猫已喂养半了年，右眼有块黑斑，叫 “来财” 有反应。

“是只橘猫，去年冬天我在楼下捡的，当时冻得快不行了，养到现在半年多了。” 张奶奶推开 301 的门，屋里收拾得干净整齐，茶几上放着个瓷碗，碗里还剩半碗猫粮，“昨天下午我去买菜，出门前还喂了它，回来就没见着影。我儿子在外地，平时就来财陪着我，它要是丢了，我怎么办啊……” 老人说着，眼圈又红了。

李昀递过去一张纸巾，轻声安慰：“张奶奶，您别着急，我们帮您一起找，橘猫一般不跑远，说不定藏在哪个角落了。” 她环顾四周，注意到阳台窗户开着道缝，“您昨天出门，窗户没关严？”

“没关严，想着透透气，说不定它从窗户跳出去了？” 张奶奶拍了下大腿，急得直跺脚，“都怪我！我该把窗户关紧的！”

董敏仁走到阳台，往下看是小区的绿化带，种着几棵老槐树，枝叶茂密。他掏出手机给小胖打电话：“小胖，调一下东风小区 2 号楼周边的监控，重点看昨天下午三点到六点，找一只橘色的猫，右眼有黑斑。” 又给刘嘉赫发消息，让他在小区门口留意，要是有橘猫跑出去，及时拦一下。

挂了电话，董敏仁对张奶奶说：“您在家等着，我们分几路找，李昀跟您在楼道和单元楼附近找，我去小区绿化带和地下室看看，大高个去楼顶和周边的车底，一有消息就给您打电话。”

张奶奶点了点头，非要跟着一起下楼：“我也去！我喊来财，它能听见我的声音。”

董敏仁没拦着，三人一起下楼，刚到单元门口，就看见大高个扛着个梯子走过来：“董帅，我问了物业，楼顶的门没锁，我上去看看，说不定猫爬上去下不来了。”

小区的绿化带里满是落叶，董敏仁蹲下来，拨开灌木丛，一边喊 “来财”，一边留意有没有橘色的影子。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成斑驳的光斑，风一吹，落叶 “沙沙” 响，偶尔有几声鸟叫，却没听见猫叫。

“来财 —— 来财——” 张奶奶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每走几步就停下来听动静，布包里还揣着袋猫粮，走一段就撒一点在地上。李昀跟在老人身边，帮着拨开长得高的杂草，时不时问：“张奶奶，来财平时喜欢去哪些地方？有没有常待的角落？”

“以前总在楼下的老槐树下晒太阳，还有小区西边的垃圾站旁边，有时候会去跟别的猫玩。” 张奶奶指着不远处的老槐树，树干上有个树洞，“我以前看见它在树洞里躲雨，说不定在那儿？”

董敏仁走过去，趴在地上往树洞里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他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往里照，突然看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 正是来财！

“张奶奶，在这儿呢！” 董敏仁赶紧喊，张奶奶跑过来，趴在洞口轻轻喊：“来财，出来呀，奶奶在这儿。” 橘猫缩在洞里，叫了两声，却不肯出来。

大高个刚好从楼顶下来，看见这情景，走过来蹲下身：“我试试。” 他手臂长，慢慢伸进树洞，小心翼翼地把来踩抱了出来。橘猫身上沾了些灰尘，右眼的黑斑很明显，看见张奶奶，立刻蹭了蹭她的手，发出 “咕噜咕噜” 的声音。

“我的来财！可算找着你了！” 张奶奶抱着猫，眼泪掉在橘猫的毛上，又赶紧用袖子擦了擦，从布包里掏出猫粮，喂给来财吃。橘猫狼吞虎咽地吃着，尾巴轻轻晃着。

董敏仁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他想起之前救助的王奶奶，也是独居老人，宠物和家人的陪伴对他们来说，就是生活里最重要的光。“张奶奶，以后出门记得把窗户关严，或者给来财装个定位项圈，这样就算跑出去，也能很快找到。”

“哎！哎！” 张奶奶连连点头，从布包里拿出几个苹果，要塞给他们，“谢谢你们啊，警察同志，耽误你们时间了，这点苹果你们拿着。”

董敏仁推辞了半天，最后还是李昀笑着说：“张奶奶，我们不能要您的东西，只要来财平安回来，您开心，我们就高兴了。”

三人送张奶奶回家，刚下楼，董敏仁的手机就响了，是小胖打来的：“董帅，东风菜市场有人报警，说钱包丢了，里面有两千多现金和身份证，摊主说可能是被偷了。”

“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 董敏仁挂了电话，跟李昀、大高个快步往菜市场走。东风菜市场离小区不远，走路十分钟就到。刚进菜市场，就看见一个穿灰色外套的女人坐在摊位前哭，旁边围着几个摊主，邹圣已经在那儿了，正拿着笔记本记录。

“邹圣，情况怎么样？” 董敏仁走过去，女人看见警察，赶紧站起来：“警察同志，我的钱包丢了！里面有两千多块钱，还有身份证和银行卡，要是找不回来，我这进货的钱就没了！”

邹圣递过笔录本：“她叫刘芳，是卖豆制品的摊主，刚才十点左右去买肉，付完钱转身就发现钱包没了，回去找的时候，肉摊老板说没看见，周围的人也说没注意。”

董敏仁问刘芳：“你买肉的时候，钱包放在哪儿？有没有注意到身边有可疑的人？”

“放在外套的内兜，拉着拉链呢！” 刘芳着急地说，“我付完钱，还摸了下兜，钱包还在，走了没两步，再摸就没了！肯定是被偷了！”

李昀蹲下来，看了看刘芳外套的内兜：“拉链是完好的，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可能是你拉拉链的时候没拉严，或者嫌疑人趁你付钱的时候，偷偷拉开了拉链。”

大高个走到肉摊旁边，问摊主：“刚才刘大姐在这儿买肉的时候，身边有没有陌生人靠近？比如站在她身后，或者跟她并排站着的。”

摊主想了想，指着东边的方向：“有个穿黑色夹克的男的，站在刘大姐身后，我当时还以为是跟她一起的，刘大姐走了之后，那男的也跟着走了，走得还挺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