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救命稻草（1/2）

给董敏仁发了那条假指令，想借剧院的偏僻环境除掉他。毕竟两年前董敏仁差点就查到了团伙的核心交易网络，他们一直把他视作眼中钉。

审讯室里，灯光惨白地打在嫌疑人脸上。他叫李伟，两年前因涉嫌盗窃博物馆文物被列为在逃人员，此刻肩膀上的枪伤还在渗血，却依旧梗着脖子，眼神阴鸷地盯着桌面，一言不发。

董敏仁坐在审讯桌对面，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紧紧锁在李伟下巴那道疤痕上 —— 两年前追捕时，李伟为了逃脱，被玻璃划伤留下的印记，如今成了确认身份的关键。“李伟，两年前你偷的文物最后流到了哪里？这个犯罪团伙到底在做什么交易？”

李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警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就是个无业游民，今天去剧院只是想找个地方躲雨，你们凭什么抓我？”

“躲雨？” 董敏仁把那张从地下仓库找到的内存卡照片推到李伟面前，“这个内存卡是你的吧？里面的交易记录显示，你们上个月还在港口走私了一批境外文物，交易地点就在市人民剧院的地下仓库。你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李伟的眼神瞬间闪烁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董敏仁捕捉到这个细节，继续说道：“舞台上那些人，是你们抓来的吧？他们为什么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你们对他们做了什么？”

提到舞台上的人，李伟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喉咙滚动着，却依旧不肯开口。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队长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将文件拍在桌上：“李伟，我们已经查过你的背景了。你女儿李萌萌去年在学校失踪，至今没有下落，对吧？你以为替团伙做事，他们就会放了你女儿？我告诉你，他们早就把你女儿转移到境外了，只是在利用你罢了！”

“你说什么？！” 李伟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声音沙哑地嘶吼道，“不可能！他们说只要我完成这次交易，就会让我见萌萌！你们别想骗我！”

董敏仁看着李伟情绪失控的样子，心里有了底 —— 看来李伟是被团伙用女儿胁迫的。他放缓语气：“李伟，我们现在可以帮你找女儿。但前提是你得配合我们，把你知道的都交代出来。这个团伙的头目是谁？下一次交易是什么时候？只要我们能端掉这个团伙，找到你女儿的机会就会大很多。”

李伟的肩膀垮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挣扎。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声音带着哭腔：“团伙头目叫‘老鬼’，我从来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只通过加密电话联系。我们主要做文物走私，偶尔也会帮人运输一些违禁品。剧院的地下仓库是我们的临时交易点，因为那里有个隐藏通道，能直接连通城外的废弃工厂，方便转移货物。”

“舞台上的人呢？” 董敏仁追问。

“那些人…… 是我们从街上抓来的流浪汉和失踪人口。” 李伟的声音越来越低，“老鬼说他们的‘体质特殊’，能帮我们‘掩盖交易痕迹’，具体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每次交易前，都会有人给他们注射一种蓝色的药水，之后他们就会变得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像木偶一样听从指令。今天把他们放在舞台上，就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让我有机会在地下仓库埋伏你。”

“蓝色药水？” 队长皱起眉头，“你知道药水的成分吗？那些人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成分，每次都是‘老鬼’派专人送来的。” 李伟摇了摇头，“至于那些人，交易结束后，会有人把他们转移到废弃工厂的地下室。我只去过一次，那里像个牢笼，关了大概有几十个人。”

审讯结束后，董敏仁和队长回到办公室。周建军揉了揉眉心：“看来这个‘老鬼’不简单，不仅组织严密，还在研究这种诡异的药水。我们得赶紧找到那个废弃工厂，救出那些被关押的人。”

董敏仁点头，拿出手机翻出之前那条陌生号码的短信：“队长，你说发这条短信的人会是谁？他好像知道我们的行动，还故意引导我去地下仓库找内存卡。”

队长接过手机看了看，若有所思地说：“有可能是团伙内部的人，想反水举报；也有可能是受害者的家属，一直在暗中跟踪团伙的动向。不管是谁，这个人肯定知道不少秘密。技术科能查到这个号码的来源吗？”

“刚才问过了，这个号码是用假身份办的，而且只发过这一条短信，发完就关机了，根本查不到具体位置。” 董敏仁无奈地说。

就在这时，技术科的同事匆匆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报告：“队长，董警官，我们在内存卡里发现了一段隐藏的视频！你们快看看！”

两人立刻跟着技术科的同事来到电脑前。视频画面很暗，看起来是在一个昏暗的地下室里。画面中，十几个和剧院舞台上一样脸色苍白的人被关在铁笼子里，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正拿着针管，给其中一个人注射蓝色药水。注射完后，那个人立刻变得眼神空洞，像个木偶一样站在原地。

视频的最后，画面突然转向墙角，一个模糊的身影用口红在墙上写了一串数字：“7.15 港口仓库”。然后镜头晃动了一下，视频就结束了。

“7 月 15 号，也就是明天！” 队长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看来这是团伙下一次的交易时间和地点！我们必须立刻部署行动，不能让他们跑了！”

董敏仁看着视频里那些被关在铁笼子里的人，心里一阵揪紧：“队长，那个废弃工厂的位置还没找到，明天的交易我们要不要先派人去港口仓库埋伏？”

“必须埋伏，但也不能放松对废弃工厂的追查。” 队长立刻拿起电话，“通知各部门，立刻召开紧急会议，部署明天的抓捕行动！另外，让侦查科的人加大对城外废弃工厂的排查力度，务必尽快找到那些被关押的受害者！”

紧急会议上，众人围绕明天的抓捕行动展开讨论。根据内存卡里的交易记录和视频线索，团伙明天会在港口三号仓库进行文物走私交易，交易时间大概在晚上八点。队长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董敏仁带领，埋伏在港口仓库周围，负责抓捕交易人员；另一路由大高个带领，继续排查城外废弃工厂，寻找被关押的受害者。

散会后，董敏仁回到办公室，翻看着李伟的审讯记录，心里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劲。他反复回想着剧院里的场景 —— 舞台上那群人整齐划一的动作、指向后台的手势，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短信，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难道发短信的人还在剧院里？” 董敏仁突然站起身，拿起警服就往外走。他觉得剧院里肯定还有没被发现的线索，那些消失的人、隐藏的通道，或许还藏着更多秘密。

再次来到市人民剧院时，天已经黑了。剧院门口拉起了警戒线，几个民警正在看守。看到董敏仁过来，看守的民警连忙迎上去：“董警官，你怎么又来了？这里已经封锁了，正在进行现场勘查。”

“里面勘查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发现什么新线索？” 董敏仁问道。

“舞台和地下仓库都查过了，除了一些残留的蓝色药水痕迹，没发现其他东西。那些消失的人也没找到，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 民警摇了摇头。

董敏仁走进剧院大厅，昏暗的光线让这里依旧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他径直走向舞台，蹲下身仔细查看地面。突然，他发现舞台地板的缝隙里，沾着一点淡蓝色的粉末，跟电脑里视频的那种蓝色药水颜色一模一样。

他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粉末，装进证物袋里，然后站起身，目光扫过舞台后方的后台入口。之前他只查了通往地下仓库的通道，后台其他地方还没仔细看过。

董敏仁拿着手电筒，走进后台。后台的走廊里堆满了破旧的道具，手电筒的光线扫过，突然照到墙上一个不起眼的暗门 —— 之前勘查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一面普通的墙壁，没想到竟然有暗门。

暗门的缝隙里也沾着一点蓝色粉末。董敏仁试着推了推暗门，门纹丝不动。他仔细观察暗门周围，发现门框上有一个隐藏的密码锁。密码锁上有四个数字按键，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指纹。

“难道密码就是视频里墙上写的‘715’？” 董敏仁心里一动，试着按下了 “7”“1”“5” 三个数字，可暗门还是没开。他又想起李伟提到的女儿李萌萌，或许密码和李萌萌有关？

他立刻给审讯室打电话，让同事问李伟李萌萌的生日。没过多久，同事回电说：“董警官，李伟说李萌萌的生日是 2015 年 3 月 28 日，也就是 。”

董敏仁试着在密码锁上按下 “2015”，“咔哒” 一声，暗门竟然开了！门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和视频里地下室的味道很像。

他握紧腰间的配枪，小心翼翼地走进通道。通道尽头是一个小小的房间，房间里放着一张铁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破旧的娃娃 —— 看起来像是小女孩玩的玩具。董敏仁拿起娃娃，发现娃娃的衣服里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小女孩和李伟的合影，小女孩笑得很灿烂，应该就是李萌萌。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他们把萌萌藏在废弃工厂的 2 号地下室，密码是萌萌的生日。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