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二手车（1/2）

哇塞，大高个，你买这么多水果啊！这得花多少钱啊？你最近是不是发财啦？哈哈，想多了哦，我可没发财。我就是看到最近大家都太忙了，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吃饭了。我觉得大家这么辛苦，总得让大家吃点好的吧。要是大家没吃好、没喝好，哪有体力出去出警呢？

你这个同事还不错嘛，现在才发现啊？我这几年都白当你同事啦？别这么看着我嘛，大高个，你这眼神简直可以杀死一个人了。我对你真是无语了。

你去叫队长他们过来一起吃点水果吧。队长啊？他刚刚跟李昀他们出去巡逻了。哦，这样啊，那你去叫嘉赫和董敏仁过来吧。他俩呢？他俩去给警车做保养了。我的天呐，怎么我一买东西，人都不在啊！

这时候，小胖说话了：“我不是人吗？”哈哈，我说的是其他人啦，小胖你别误会。不过你这小胖啊，一看到吃的，眼睛都放光了，这我可没说错吧？是哦，嘿嘿。

对了，邹圣呢？他去哪儿了？小胖说：“他说去买车了。”什么？他竟然去买车了？我没听错吧？对，你没听错，他去买车了。

这里难道就只有我一个人是穷人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看看周围，除了队长和邹圣比较有钱之外，其他的人都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罢了。唉，真是让人无奈啊！

既然如此，那我还是找点事情做吧。对了，你看看这里有没有盘子之类的东西，我可以把这些水果都洗一下。不过你也别一下子把所有的水果都洗了，先洗一半就好了，剩下的一半可以放到冰箱里，等队长他们来了还能吃。

然而，你却觉得没必要这么麻烦，反正等队长来了他们自己会洗的。你还说我太婆婆妈妈了，让我别这么啰嗦，先洗一半就行了。

好吧，我听你的。过了一会儿，嘉赫跟着董敏仁走到派出所门前，突然看到门口竟然停着一辆车。董敏仁正准备敲敲车玻璃，告诉车主这里不能停车，结果一眼就看到坐在车里的邹圣。

嘉赫惊讶地叫道：“哇塞，邹圣，你买车啦？”邹圣笑着回答道：“对啊，我买了一辆二手车。”嘉赫更加诧异了：“什么？二手车？你为什么不买辆新车呢？”邹圣解释说：“新车的预算超了，所以我就先买辆二手车开着呗。”

“邹哥，你这新车够‘复古’的啊。” 大高个拿着刚洗好的水果凑过来，眼睛直盯着那辆轿车，“邹圣，你怎么不买队长那样的车？”

邹圣手忙脚乱地锁上车，听见这话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才挠了挠头笑：“预算不够呗，二手市场淘的，才一万二，代步凑活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向墙角的树，左手下意识地攥了攥车钥匙，指节泛白。董敏仁皱了皱眉，他跟邹圣搭档两年，这人虽然平时话少，但从来不会说话躲躲闪闪，尤其是提到自己在意的东西时，今天这反应实在反常。

接下来的几天，越来越多奇怪的事缠上了那辆轿车。周三早上出警，董敏仁跟邹圣同车，刚拐过街角的红绿灯，收音机突然自己响了，调到的是一个早就停播的本地交通台，里面只有滋滋的电流声。邹圣慌慌张张地去按开关，按了好几下才关掉，嘴里嘟囔着 “电路老化”，可董敏仁分明看见他手在抖。

更蹊跷的是周四晚上。嘉赫值夜班，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他听见院门口有动静，以为是有人报案，出去一看，居然是邹圣的捷达在自动闪双闪，车灯明明灭灭的，像在眨眼睛。他绕着车走了一圈，没看见任何人，拉了拉车门，是锁着的。等他叫醒邹圣下来看，双闪又突然停了，邹圣检查了半天，说可能是中控出了问题，明天去修。可嘉赫总觉得不对劲，他分明看见副驾驶座的车窗缝里，夹着一根不属于邹圣的长头发 —— 黑色的，还带着点卷曲。

董敏仁开始留心邹圣的行踪。周五下午，邹圣说要去给车做保养，提前走了两个小时。董敏仁跟所长报备了一声，悄悄开车跟了上去。邹圣没有去修理厂，反而往郊区的方向开，最后停在了一片废弃的工厂区门口。董敏仁把车停在远处的树后，看见邹圣从轿车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快步走进了工厂里。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邹圣出来了，手里的塑料袋没了，脸色却比进去的时候更差，走路都有些不稳。董敏仁没敢靠太近，等邹圣开车走后，他才下车走进工厂。厂区里到处是废弃的机器，锈迹斑斑的铁皮屋顶漏着光，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尘。

在邹圣停留过的地方，有一个新鲜的脚印，旁边还掉着一张小小的纸片 —— 是一张超市的购物小票，日期是上个月的，上面只买了一瓶矿泉水和一把水果刀，付款人签名的地方，只写了一个 “吴” 字。

董敏仁把小票收起来，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他回到派出所，找到嘉赫，把自己看到的和之前的怪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嘉赫听完，脸色也沉了下来：“我上周查违章的时候，顺便查了邹哥这车的车牌号，发现这辆车三个月前有过一次报案记录，说是车主失踪了，到现在还没找到。”

“失踪？” 董敏仁猛地站起来，“车主叫什么名字？”

“叫吴梅，女的，三十多岁，是做服装生意的。” 嘉赫调出电脑里的记录，“当时报案的是她老公，说她开车出去进货，之后就联系不上了，车也找不到。没想到这车居然被邹哥买了。”

两人正说着，邹圣推门进来了，看见他们俩脸色严肃地对着电脑，愣了一下：“你们俩干嘛呢？这么晚了还不下班？”

董敏仁把电脑屏幕关掉，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没什么，整理下之前的案子。邹哥，你车保养完了？没什么问题吧？”

邹圣的眼神闪了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挺好的，没什么大问题。对了，明天我调休，想再去趟二手车市场，看看能不能把中控彻底修好。”

“我跟你一起去吧。” 董敏仁突然说，“正好我也想看看二手车，看能不能淘一个便宜的车。”

邹圣的手顿了一下，杯子里的水晃出来一点，滴在裤子上：“不用了吧，我自己去就行，你难得休息……”

“没事，反正我也没事干，一起去还能帮你看看，免得被坑。” 董敏仁盯着他的眼睛，邹圣避开他的目光，沉默了几秒，才点了点头：“那行吧，明天早上八点在门口集合。”

第二天早上，雨又下了起来，比上次更大，砸在车顶上噼里啪啦的。董敏仁坐在邹圣的轿车副驾驶座上，故意提起那起失踪案：“邹哥，你买这车的时候，老板没跟你说这车之前的事吗？我听说三个月前有个女的开着这车失踪了，到现在还没找到。”

邹圣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车速不自觉地快了点：“没…… 没说啊，老板就说这车是个人一手车，没出过事。可能是我运气不好，遇到骗子了。”

“那你当时怎么不查一下车况啊？” 董敏仁继续追问，“咱们干这行的，最清楚买二手车得仔细，万一这车出过事，多麻烦。”

邹圣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地踩油门，捷达在雨里穿梭，像一只慌不择路的兔子。快到二手车市场的时候，董敏仁突然看见车后座的脚垫下，露出了一个红色的东西 —— 像是一个发卡，上面还镶着小小的水钻。他刚想指给邹圣看，邹圣突然猛踩刹车，董敏仁差点撞到前挡风玻璃上。

“怎么了？” 董敏仁揉着额头问。

邹圣指着前面，声音发颤：“你看…… 那是不是派出所的车？”

董敏仁往前一看，确实有一辆警车停在二手车市场门口，车身上的警灯还在闪着。他心里一动，难道是队长那边有动静了？昨天他跟嘉赫说完情况后，就给所长打了电话，所长说会派人去查那辆二手车的来源，还有失踪的吴梅的下落。

邹圣脸色惨白，手忙脚乱地想掉头，可后面已经来了一辆车，挡住了去路。董敏仁抓住他的手：“邹哥，你别慌，有什么事咱们说清楚。你是不是知道吴梅的下落？这车是不是有问题？”

邹圣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他瘫在座位上，声音哽咽：“我…… 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就是想便宜买辆车，没想到…… 没想到会这样。”

原来，邹圣上个月在网上看到有人卖二手车，价格特别便宜，就联系了卖家。卖家说这车是他朋友的，朋友出国了，急着出手，所以才卖这么便宜。邹圣当时没多想，就跟卖家见了面，签了合同，付了钱。可买了车之后，他总觉得不对劲，车里经常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而且有时候会在车里发现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比如一根头发，一个发卡。

直到上周，他在清理车座的时候，发现副驾驶座的坐垫下面，藏着一个小小的录音笔。他打开一听，里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跟人争吵，说 “你不能这样对我”“这车是我的”，后面还有打斗的声音，然后就没声了。邹圣这才意识到，这车可能有问题，他赶紧去查，才知道原来这车的原车主吴梅失踪了。

他害怕了，想把车卖掉，可又怕被人发现。后来他在车里发现了那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件带血的衣服，还有一把水果刀。他不敢报警，也不敢告诉别人，只能把塑料袋藏在废弃的工厂里，想着等风头过了再处理。

“我真的不知道吴梅在哪，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事了。” 邹圣哭着说，“我就是一时贪小便宜，才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董敏仁拍了拍他的肩膀：“邹哥，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咱们得赶紧报警，把事情说清楚。只有找到凶手，才能还吴梅一个公道，也能还你自己一个清白。”

就在这时，嘉赫从警车上下来，快步走了过来：“董哥，邹哥，队长让我过来的，我们已经查到那个卖家的下落了，他现在就在二手车市场里，我们怀疑他跟吴梅的失踪有关。”

邹圣一听，赶紧从车里下来：“我跟你们一起去，我能指认他！”

几个人走进二手车市场，里面到处是各种各样的二手车，卖家们在雨中吆喝着。嘉赫带着他们走到一家摊位前，指着一个穿黑色外套的男人：“就是他，他就是卖车给邹哥的人。”

那个男人看见他们，脸色一变，转身就想跑，董敏仁和嘉赫赶紧追上去，把他按在地上。男人挣扎着喊：“你们干什么？我没犯法！”

“你没犯法？那吴梅在哪？” 董敏仁厉声问，“你为什么要卖她的车？你跟她的失踪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