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观自在心经》，回青风城（2/2）
右眼的混沌星云剧烈翻腾，仿佛在窥视这经文可能引动的未来变数！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玄苦大师枯槁的嘴唇无声开合，默念着经文。
每一个字吐出，都仿佛引动大殿内浩瀚的精神力场随之共鸣、震颤！
尤其是念到“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时，那悬浮的巨大“卍”字法轮，旋转的速度竟肉眼可见地加快了一丝！
发出更加宏大的嗡鸣！
玄苦大师握着丝绢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收紧了些许。
他沉浸在这短短的经文之中，仿佛在咀嚼着宇宙的至理。
这经文看似浅显，却直指“空性”本质，将大乘佛法的核心奥义浓缩到了极致！
其精炼透彻，其直指本心，
竟隐隐与他苦参多年而不得圆满的《过去庄严劫经》中的某些关隘，产生了奇妙的共鸣与……补充？！
此经从何而来？
各大寺院绝对没有！
也绝非眼前这新收的弟子所能独创！
是他背后隐藏的“因果”带来的？
还是……某种天启？
玄苦大师再次看向王卫东（慧空），目光变得无比深邃复杂。
困惑、探究、震撼、甚至一丝……难以言喻的忌惮与期待交织在一起。
他沉默的时间比上次更长。
王卫东垂首肃立，心中亦是波澜起伏。
玄苦的反应比他预想的还要大！
这《心经》果然在此界有着石破天惊的效果！
良久，玄苦大师缓缓开口，
声音依旧平淡，
却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
“此偈……甚妙。深得般若空性三昧，言简而意无穷。慧空，汝从何处得此感悟？”
王卫东早有准备，恭敬答道：
“回禀师尊，弟子在经窟日夜诵经，静坐观心。
某日心绪澄明，如入无我之境，此偈便如清泉自心中流出，浑然天成。
弟子亦不明所以，只觉此偈似乎本就存在，弟子不过恰逢其时，将其录下而已。”
他将一切推给“顿悟”和“佛缘”。
玄苦深深看了他一眼，显然并未尽信，却也不再追问。
他手指轻轻拂过丝绢上的经文，感受着其中流淌的智慧之力，
缓缓道：“此偈，当名《观自在心经》。
于明心见性，破除执着，大有裨益。慧空，汝献经有功。”
玄苦深感王卫东贡献的《观自在心经》价值太大，
就起了开笼放鸟之心，
顿了顿，
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万佛殿的穹顶，
望向无尽虚空：
“汝初入空门，虽得剃度，然红尘未了，心性尚需历练。
一味枯坐寺中，非修行正道。”
王卫东心中一动，隐隐猜到主持之意。
果然，玄苦大师继续道：“汝可下山，入红尘历练。
以医者之身，行菩萨之道，体悟众生疾苦，印证佛法真谛。
寺中诸法，汝已初窥门径，当于行住坐卧中自行参悟。
‘菩提心印’常在，汝当谨记本分。
三年后，回寺复命。”
“弟子慧空，谨遵法旨！”
王卫东心中狂喜，面上却保持恭敬，深深叩首。
自由！
虽然带着枷锁，但终究是获得了下山的机会！
而且主持并未限制他修炼寺中武学佛法，这简直是天大的便利！
玄苦大师微微颔首，
笑着说道：“为师观你心性醇厚，于佛法一道，已经登堂入室，今日便为你祛除禁制！”
王卫东大喜，躬身施礼：“弟子谢过师尊！”
随即玄苦大师施展法印，随着一串复杂的手法，将王卫东身上的‘菩提心印’祛除！
王卫东感觉心神俱畅，躬身施礼，退出大殿。
玄苦大师不再言语，重新闭上了眼睛，仿佛一尊入定的古佛。
心中却是估量着王卫东所现经文的价值，
“自己参悟《心经》后，绝对可以再上一步，成就宗师以上的存在！
甚至可以开启轮回识藏，成为可以在世间轮回的活佛！”
那卷记载着《观自在心经》的冰蚕丝绢，却被他郑重地收拢在袖中。
万佛殿内，那巨大的“卍”字法轮旋转依旧，梵音阵阵，却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因新经注入而产生的微妙韵律。
王卫东（慧空）缓缓退出万佛殿，重新站在了那由整块白玉铺就的广场上。
阳光洒落，头顶光洁微凉。
他回首望了一眼那庄严神圣又深不可测的殿宇，又看向前方那通往云海、连接外界的巨大光阶。
山下，是广阔的红尘，是未尽的因果，是更强大的力量，也是……回家的路。
他深吸一口蕴含着浓郁佛门气息的空气，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摩尼寺之行，收获远超预期。
如今，是时候带着这身佛皮和满脑子的宝藏，去搅动风云，去探寻归途了。
他迈开脚步，踏上了那光铸的阶梯，身影在云海中渐行渐远，
佛门弟子的身份是护身符，也是紧箍咒。
而真正的武道征途，才刚刚开始。
······
王卫东想着心事：“自己搜罗的武道功法已经够用了，
身后有着摩尼寺这个大靠山，只要不太过嚣张，就会很安全！
现在可以建立势力，搜罗奇珍异宝，争取太初小世界升级！
最好是将猛虎帮收编改造！”
王卫东自云海之上的摩尼寺重返人间。
每一步踏下，脚下光阶都发出清越梵音，涤荡着凡尘的喧嚣，也洗涤着他内心翻涌的复杂思绪。
头顶光洁，温润如玉，在阳光下反射着淡淡的佛光，昭示着他摩尼寺慧字辈弟子的尊崇身份。
那身灰扑扑的僧袍看似简朴，细看之下，材质非布非麻，隐有暗金丝线勾勒出微小的“卍”字纹路，自带一股出尘庄严之气。
王卫东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佛门身份，是枷锁，亦是此刻最强大的护身符与通行证。
青风城，依旧矗立在莽莽山林与辽阔平原的交界处。
只是与离开时相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劫后余生的萧索与躁动不安。
城墙上的刀斧痕迹犹新，猛虎帮总舵那片废墟更是触目惊心，焦黑的断壁残垣无声诉说着当日雷啸天自爆的惨烈。
王卫东并未直接入城，他驻足于城外一处高坡，目光平静地扫过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池。
太初小世界内，神山脚下的武道碑林与佛经碑林散发着磅礴的气息，
无数功法奥义与佛理智慧在心间流淌。
他心念微动，识海中《龙象般若功》的经文骤然亮起，
一股沛然莫御的雄浑力量感瞬间充盈四肢百骸！
防御功法《金钟罩》也修炼入门，
王卫东现在是攻防皆备，修为也达到了凝气期圆满，
与一个半月前相比，简直是脱胎换骨！
这便是摩尼寺藏经武海打下的恐怖根基！
王卫东现在的实力远超已经死掉的雷啸天，比之赵山河也不遑多让！
赵山河敢斩杀雷啸天，是因为雷啸天只是俗家外门弟子，而王卫东现在法号慧空，是主持的亲传弟子，身份大大不同！
摩尼寺的亲传弟子，在江湖中的地位非常高，几乎没人敢惹，王卫东也没有争霸的心思，只是想笼络一部分手下，帮自己搜罗物资！
“猛虎帮…残存的火种，该聚拢了。”
王卫东低语，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志。
他迈步，走向青风城东门。
城门的守卫看到了王卫东的形象，没敢盘问直接放行！
城东一座废弃的破庙，成了猛虎帮残余势力最后的据点。
庙内蛛网密布，神像残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和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仅存的二十几个帮众，个个带伤，神色颓败，眼中充满了绝望与惊惶。
雷啸天死了，骨干几乎被赵城主和毒蛇帮联手剿灭，他们如同丧家之犬，在青风城已无立足之地。
“豹哥…我们…还能去哪？”
一个断了手臂的汉子声音嘶哑，脸色蜡黄。
被称作豹哥的，
他胸口缠着厚厚的渗血麻布，眼神凶狠却也难掩疲惫，是这群残兵败将的主心骨。
“等死！或者…拼了！拉几个垫背的！”
张豹一拳砸在腐朽的供桌上，木屑纷飞，牵动伤口让他一阵剧烈咳嗽。
就在这时，破庙那扇摇摇欲坠的庙门，被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推开。
阳光倾泻而入，照亮了庙内的尘埃。
众人惊骇抬头！
逆光中，一个颀长的身影立于门口。
光洁的头颅反射着阳光，灰金色的僧袍纤尘不染。
面容清俊，眼神却深邃如古井，平静地扫过庙内每一个惊愕、戒备乃至绝望的面孔。
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与宁静感随之弥漫开来，瞬间压下了庙内的躁动与戾气。
“王…王卫东？！”张豹猛地站起身，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贫僧摩尼寺慧空，张豹兄弟，别来无恙？”
王卫东微微一笑，笑容温润平和，如同春风拂过寒冰。
张豹吃惊地看着王卫东：“王先生已经遁入空门了吗？”
王卫东缓步走入庙内，那身僧袍与周遭破败血腥的环境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镇住了一切混乱。
“贫僧现在是慧空，摩尼寺慧字辈弟子。
奉主持法旨，入世历练，行菩萨道。”
“摩…摩尼寺？！”
“慧字辈？！”
庙内瞬间炸开了锅！
青风城地处偏僻，但摩尼寺的赫赫威名，如同神话传说般烙印在每一个武者心中！
更何况上一任的帮主就是摩尼寺的俗家记名弟子！
猛虎帮可以说是摩尼寺的麾下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