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大队主任的嚣张,吃拿卡要,王卫东报复开始(2/2)

“刚才张有福和刘满囤拦着我们,收了东西还…还那样说您…我们都看见了!”

林修远痛苦地闭上眼睛,沉默了片刻,才艰涩地开口:

“…棉袄…前些天张主任说…大队仓库要统一熏蒸防虫,所有暂时不穿的厚衣服都要收上去…就没还回来。

口粮…是按最低标准发的,刘会计说…我劳动效率低,要扣一部分…当‘惩罚’…拾粪…每天定额,完不成…就不给记工分…”

他说得很慢,每句话都像带着血。

王卫东听着,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克扣口粮!

没收御寒衣物!

恶意加重劳动!

精神侮辱!

这已经超出了所谓的“改造”,这是赤裸裸的迫害!

是张有福、刘满囤这些地头蛇利用手中微末权力,对无法反抗的弱者的肆意欺凌和压榨!

他们甚至敢明目张胆地收下自己带来的东西,还一副施舍的嘴脸!

岳父的隐忍和无奈,像滚油一样浇在王卫东心头的怒火上!

他原本只想带妻子来看看岳父,送点东西尽尽孝心。

但现在,他改变了主意。

就这么走了,他王卫东枉为人子,枉为人夫!

他要为岳父讨回公道!

他要让张有福、刘满囤付出代价!

他要让向阳沟的人知道,林修远,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揉捏的软柿子!

“爸,您受苦了。”

王卫东的声音低沉下来,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仿佛暴风雨前的死寂,

“剩下的,交给我。您好好歇着,陪白芷说说话。”

他站起身,走到墙角那堆冰冷的农具旁,目光落在那把豁了口的破铁锹上。

就是这把破锹,刚才岳父用它艰难地撬着冻土里的牛粪。

他弯腰,看似随意地拿起铁锹,掂量了一下。

识海中,太初小世界缓缓旋转,空间感知力如同无形的潮水,以他为中心,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

瞬间,整个向阳沟大队部、张有福和刘满囤家的位置、屋内的情况,如同全息影像般清晰地映射在他的“视野”中。

张有福家。

刚收的腊肉和蘑菇干就随意地放在堂屋那张油腻的破桌子上。

张有福正得意地拿起那条腊肉,

凑到鼻子下贪婪地嗅着,对旁边围着流口水的婆娘和半大孩子炫耀着什么。

他腰间挂着的仓库钥匙,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

刘满囤家。

那包上好的烟叶已经被他拆开,他正美滋滋地卷着一根粗大的旱烟,吞云吐雾,脸上是满足的奸笑。

他家的柜子上,赫然放着一个小本子——正是记录工分和口粮发放的账本!

王卫东的眼神冰冷如刀锋。

他缓缓闭上眼,心神沉入太初小世界。对付这种小角色,无需惊天动地,只需要一点恰到好处的“意外”和“巧合”,让他们自食恶果!

······

太初小世界的空间之力,

在王卫东精微的操控下,

化作两缕无形无质的丝线,

悄无声息地跨越空间,缠绕上张有福家那条腊肉和刘满囤家那包烟叶。

张有福正要把腊肉递给婆娘去挂起来。

刘满囤刚把卷好的烟叼在嘴里,划着了火柴。

就在这一瞬间!

张有福手中的腊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一拽,猝不及防地脱手飞出!

不偏不倚,正砸在他家堂屋供奉的领袖石膏像上!

“哐当”一声脆响!

石膏像被砸得晃了晃,虽然没有碎裂,但底座和领袖像身上,赫然沾上了一道刺目的、油腻腻的腊肉印痕!

“哎哟我的妈呀!”张有福婆娘吓得尖叫起来。

张有福也懵了,看着领袖像上的油污,脸都吓白了!

这要是传出去,一个“不敬”的帽子扣下来,他这主任就别想干了!

与此同时,刘满囤嘴里的烟卷,

在火柴即将点着的瞬间,烟丝突然像被什么东西从里面猛地一吹!

“噗”的一声,烟丝连同火星,喷了他一脸!

烫得他“嗷”一嗓子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扑打脸上灼热的烟灰,那根刚卷好的烟也掉在地上,滚进了旁边的鸡屎堆里。

······

王卫东的意念再次锁定刘满囤家柜子上那个工分账本。

空间之力化作一缕微风,轻轻拂过。

那本摊开的账本,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快速翻动,最终停留在记录林修远名字的那一页。

然后,旁边墨水瓶的盖子,

“啵”地一声,自己弹开了!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墨水瓶,不紧不慢地倾斜…倾斜…

“哗啦——!”

浓黑的墨汁,如同精准制导一般,不偏不倚,完完全全地泼洒在了记录林修远工分和口粮克扣情况的那几行字上!

瞬间将那些见不得光的数字和备注淹没在漆黑一片的墨渍里!

墨汁还顺着账本流下,在柜子上留下一大滩污迹。

“哎呀!我的账本!”

刘满囤刚扑灭脸上的火星,看到这一幕,心都碎了!

扑过去抢救,却只抓到一个沾满墨汁、污秽不堪的本子,最关键的那几页,彻底毁了!

······

王卫东的目光投向张有福腰间那串仓库钥匙。

空间之力凝聚,化作一根无形的针,极其精准地刺向他后腰的肾俞穴。

“哎哟!”张有福正手忙脚乱地用袖子去擦领袖像上的油污,后腰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难以忍受的剧痛和酸麻感!

仿佛被蝎子蛰了一下!

他惨叫一声,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堂屋冰冷的地面上!

裤裆处迅速蔓延开一片暗红色的湿痕,

——剧烈的疼痛和惊吓,让他瞬间失禁了!

“当家的!你怎么了?!啊!尿血了!”

他婆娘吓得魂飞魄散。

张有福疼得脸都扭曲了,蜷缩在地上,哎哟哎哟地直叫唤,只觉得后腰又痛又麻,动弹不得,裤裆里更是湿冷一片,狼狈不堪。

牛棚内。

王卫东缓缓睁开了眼睛,拿起那把破铁锹,走到屋外。

林白芷担忧地看着他:“卫东,你拿锹做什么?”

“爸腿脚不好,外面那片泥地太滑了,我帮他平整平整。”

王卫东平静地说着,走到屋前那片被张有福指着说“清理不干净”的泥泞和垃圾前。

他眼神冰冷,双手握住锹把,调动《长春功》的内息灌注双臂,猛地一锹下去!

“噗嗤!”坚的泥土和垃圾被轻易铲起。

与此同时,识海中,太初小世界的空间之力悄然加持在铁锹上。

他每一锹下去,都带着一股无形的震荡之力,精准地传入脚下的大地,将泥土震散。

张有福家。

跪在地上的张有福刚被他婆娘,和闻声赶来的儿子七手八脚地扶起来,后腰的剧痛稍有缓解,但裤裆的湿冷让他羞愤欲绝。

突然,他感觉疼痛再次袭来,“哗啦啦”地,

小便再次失禁,

尿液混着血水流淌了一地,瞬间淹没了他的布鞋!

“啊!当家的,你可别吓我啊!”张有福婆娘捶胸顿足。

张有福看着脚下流淌的血尿,

闻着那刺鼻的骚臭味,

再想想自己湿透的裤裆和摔碎的领袖像,

一股邪火加恶心直冲脑门,“哇”的一声,竟然当场吐了出来!

刘满囤家。

他正心疼欲绝地看着被墨汁毁掉的账本,琢磨着怎么重新做假账。

脚下的地面传来同样的轻微震动。

他放在灶台上刚烧开准备下玉米碴子的一锅热水,

锅底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地一顶,

锅底炸裂,

“哐当”一声,整个翻了!

滚烫的开水泼了一地,蒸汽弥漫,差点烫到他的脚!

更倒霉的是,翻倒的铁锅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放在旁边地上、准备炒着吃的半碗鸡蛋上!

蛋液混合着开水,流得到处都是。

“我的锅!我的蛋啊!”

刘满囤看着一片狼藉的灶台和地上黏糊糊的蛋液,欲哭无泪,只觉得今天真是活见鬼了!

牛棚外。

王卫东挥汗如雨,动作却沉稳有力。

泥泞的垃圾被迅速清理,凹凸不平的地面被铲平、压实。

他并非单纯地发泄力气,每一锹下去,都带着对岳父所受屈辱的愤怒,也带着为亲人讨回公道的决心。

空间之力加持下,这片小小的空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整洁、平坦。

林修远在女儿的搀扶下,

站在门口,

看着女婿沉默却蕴含着巨大力量的身影,看着他为自己清理这片象征着屈辱的泥泞。

他的眼神从最初的惊愕、担忧,慢慢变成了复杂,最后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和…希望。

这个他初次谋面的女婿,此刻像一座山,挡在了他和女儿身前。

王卫东将最后一锹土拍实,拄着铁锹,回头看向岳父和妻子。

汗水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滑落,但他的眼神明亮而坚定。

“爸,白芷,”

他指着平整干净的空地,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初春的寒风,

“这地方,以后不会再脏了。

您受的委屈,也不会白受。

张有福、刘满囤…他们欠下的,我会让他们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这向阳沟,没人能再骑在您头上!”

林修远看着女婿眼中那不容置疑的锋芒,感受着身上棉袄带来的温暖,再看看屋前那片焕然一新的空地,一股久违的力量仿佛从心底滋生出来。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干裂的嘴唇翕动着,最终只吐出两个字,却重若千钧:“…好!好!”

林白芷依偎在父亲身边,看着丈夫,眼中充满了信赖和骄傲。

她知道,卫东说到,就一定能做到。

这片笼罩在父亲头上的阴霾,终将被撕开一道口子。

与此同时,

大队部方向隐约传来张有福婆娘尖利的哭骂声,

和刘满囤气急败坏的叫嚷声,

混合着鸡飞狗跳的嘈杂,在寂静的山坳里显得格外刺耳。

王卫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公道,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