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搜寻徐祥犯罪证据,黑市进货(2/2)

记忆碎片四:铁证所在!

画面在王卫东精神力的强力引导下,聚焦于两个极其隐秘的地点:

一、账本藏匿点: 徐祥家卧室大衣柜后的夹层墙里,有一个精心伪装的暗格。

里面藏着一个包裹在油布里的硬壳笔记本。

上面详细记录了他经手的每一笔黑市交易抽成、

盗卖物资的明细、

豢养在夺权后各个单位的下属的金额、

以及支付给“二叔”的“活动经费”和收取的“信息费”。

时间、人物(多用代号)、金额、物品,一清二楚!

这是他的命脉,也是保命符。

二、黑金库位置: 在城外一个早已废弃、无人看管的院子里,屋内的炕洞里,深埋着一个密封的厚重铁箱。

里面是码放整齐的巨额现金(人民币、外币)、

金条、珠宝,这是他多年搜刮的财富积累。

······

当王卫东获得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后,他果断收回了精神力。

脸色苍白,豆瓣大的汗滴如雨,消耗巨大,但眼神锐利如刀。

他看向地上昏迷的徐祥,再无丝毫怜悯,

“这真不是人干的事!累死我了,下一次还是杀了吞噬灵魂的好,一了百了,还能爆技能!”

徐祥的背叛,源于出身、扭曲的仇恨和膨胀的私欲,罪无可赦!

但杀他,太便宜他了,

也无法清除他背后的毒瘤,

——许慎独以及被其利用运动安插在各个单位的坏分子!。

王卫东使用草稿纸,刷刷点点的记录了徐祥的出身,以及背叛的原因,二叔许慎独的身份,以及徐祥的账本、钱财所在地!

至于有没有栽赃陷害的可能,只要办案人员不傻,自然能够判断,栽赃总不能用一个军统特务来陪葬吧?

这种高级谍报人员,都是稀缺品!

还有大额钱财,谁舍得?

账本藏在自己的家中说不知道,谁信?

······

看着手中的两份举报信,王卫东低语:

“徐祥,许慎独…你们的末日到了。国法会审判你们,阳光会晒死你们这些蛀虫!”

王卫东出了太初小世界。

此时,已经下午五点左右了!

下一步,他需要找一个相对安全且匿名的方式,将这个枉顾党纪国法的叛徒和举报信,送到能主持公道的人手中,

根据前世的信息,现在的国家干部或许见识不足,但是操守都是过硬的,确确实实的做到了——为人民服务!

现任县公安局局长祁伟是一个非常正直的干部,

所以,王卫东的检举揭发信件就打算交给祁局长!

王卫东下山,开始进入村子,大喇叭正在播放歌曲——东方红!

社员们喊着口号在集体劳动,准备收工!

墙上到处都是标语,

——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

——备战备荒为人民!

——广阔天地,大有所为!

看的王卫东心潮起伏,喃喃自语道:“债,得用血偿。这世道,心不黑,站不稳!”

王卫东一路小跑,来到了三十里地外的三江县县城!

此时已经天黑了,

热的冒汗的王卫东想要到黑市逛一逛,看一看一些物资的市场行情,顺便看一看这些黑市的管理人员,混个脸熟,也好下手!

资本的原始积累从来都是血腥的,买卖没有掠夺来的快!

······

夜风穿过破败厂房的空洞窗框,发出呜咽般的怪响。

月光勉强勾勒出锈蚀的钢铁骨架和满地狼藉的碎砖瓦砾。

王卫东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接近厂房深处一扇被厚重帆布遮掩、透出昏黄油灯光的小门。

门旁,两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工装、却透着精悍之气的汉子,如同门神般矗立。

他们眼神锐利,像刀子一样刮过走近的王卫东。

“站住!生面孔?”

左边脸上带疤的汉子低喝,右手看似随意地插在兜里,鼓鼓囊囊,显然握着家伙。

右边稍矮的则不动声色地封住了王卫东可能的退路。

王卫东停下脚步,脸上没什么表情,刻意带上一丝底层人常见的麻木和一点不易察觉的市侩。

徐祥记忆中知道这是三江龙的黑市,三江龙在大宗交易时,遇到外地人还会调查清楚后黑吃黑!

三江龙等人都有人命案子!

他压低声音,用一种略带沙哑、符合他“乡下猎户”身份的腔调,吐出本地黑市通用的切口:

“风紧,借贵方‘瓦檐’避避雨,‘山货’想寻个公道价。”

‘瓦檐’是指地盘,

避避雨是指交易,

‘山货’是指非票证物资!!

疤脸汉子眼神微动,

上下打量着王卫东朴素的衣着,和背后的旧布包。

“‘公道’?

这年月,良心秤砣都生锈了。

规矩懂吧?”

王卫东会意,从贴身内袋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长江大桥二角”,递了过去。

这在当时绝对是不便宜,足以显示“诚意”和“实力”。

疤脸汉子接过两毛钱,手指熟练地捻了捻,又对着昏暗的光线看了看水印,这才满意地揣进兜里,对同伴使了个眼色。

矮个子汉子撩开厚重的帆布帘,一股混杂着劣质烟草、汗味、土腥气和隐约食物香气的浑浊热浪扑面而来。

“进去吧,招子放亮点,别乱瞅,别生事。

买卖不成,‘水钱’不退。”

疤脸冷冷叮嘱。

王卫东点点头,矮身钻了进去。

······

门帘后,是厂房深处一个相对完整的大车间。

废弃的机器被推到角落,蒙着厚厚的灰尘。

中间空地,几十号人如同鬼市游魂,

在几盏摇曳的马灯和手电筒光柱下无声地蠕动、交易。

地面坑洼不平,积着黑乎乎的油泥和水渍。

空气浑浊压抑,低语声、讨价还价的争执声、压抑的咳嗽声交织。

光线昏暗,人脸大多模糊不清。

有穿着补丁摞补丁的农民,挎着篮子,里面是几个鸡蛋或一小袋自留地出的杂粮;

有眼神闪烁的工人,怀里揣着几包用油纸包的厂里“顺”出来的螺丝或半截铜线;

也有几个穿着体面些、戴着帽子压低帽檐的“体面人”,在角落和人低声密谈,显然是大宗或敏感交易。

王卫东开始转悠,避开正在交易的摊位,空间能力探索大开,五感进入了超频状态,所有人的轻声细语都被王卫东听得一清二楚,

他用心的查看着各种物价!

粮食:

玉米面一毛八一斤,比供销社凭票贵一倍多,

高粱米一毛五一斤,

一小袋白花花的大米死贵!五毛一斤,且有价无市!

白薯干一毛一斤。

副食:

鸡蛋论个卖,八分钱或是一毛一个,按大小!供销社凭票五分一个,

一块黑乎乎的咸肉,肥膘多,一块二一斤,

一小坛浑浊的自酿土酒三毛一斤。

工业品:

一盒“大前门”香烟四毛一包,有票两毛八,

一包“洋火”三分钱一包,

灰布八毛一尺,凭票三毛左右,

票证:

“的确良”布票两块一张,这是硬通货!

全国粮票三块钱一斤,

本地粮票一块五一斤,

肉票五毛一斤,

工业券视面额而定。

山货、野味是王卫东的重点关注:

一只风干野兔两块五,

山鸡一块八一只,

一堆晒干的蘑菇两毛五一斤。

价格比他直接卖给供销社高不少,但风险也大。

王卫东像一条滑溜的鱼,在人群中慢慢穿行。

他看似在浏览摊位,实则是精神力全开!

空间感知力就像是无形的触须,如同精密的雷达,穿透破败的墙壁和堆积的杂物,扫描着整个厂房区域的能量流动和物质分布。

重点听那些大宗交易的对话,了解大致的“行情底价”和潜在供货渠道。

将看到的、听到的价格牢牢记下,与自己打猎的情况进行快速对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