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龙玥”的终末（上）（2/2）

“抱歉。”她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疲惫，却依然温柔，指尖抚过玛修泪湿的脸颊——

这个动作让玛修想起莉莎，心脏猛地抽痛。

作为同一灵魂的具现，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份痛苦，但...

“不能再迷茫下去了，玛修。”长发的身影蹲下身，紫眸中倒映着现在的自己：

“不过...给你留下这么多烂摊子...真是对不起...”她的指尖也在微微发抖，却强撑着露出微笑。

“如果...我当时能再成熟点的话...”

“不...”玛修缓缓站起，声音平静得可怕：“我知道的...那确实是“我”会做出的选择...”

她看向虚空中的某处：“不管是否有记忆...经历过的伤痕总会在灵魂深处留下破绽...越缺少什么...就越期望什么...这是“我”的劣根性。”

这句话既是对过去的审判，也是对自我的认知。

“我一直都明白的。”

“看来...你知道怎么做了...”「玛修」轻笑一声。

“...我会杀了他。”玛修眼角的泪光未干，但眼神已如淬火的钢铁：“不惜一切代价。”

“那...”龙玥——或者说过去的「玛修」——捧着三色长剑上前：

剑身倒映着两人相似却不同的面容。

“这个，还给你吧。”

与此同时，她身后的空间扭曲——

蓝白相间的机械巨龙展开双翼，三色光晕在鳞甲间流转。

三色巨龙静静俯视着两个「玛修」。

它的金色竖瞳中流转着数据洪流，仿佛在计算这场传承的每一个变量。

玛修双手平举，三色长剑缓缓落入掌心——

与此同时，莱瓦汀迈着沉重的步伐，站到她身后。

龙与剑主重新建立连接的瞬间，空间荡起涟漪状的波纹。

“莱瓦汀就还给你啦...好好使用祂叭...”龙玥背着手，笑容灿烂：“嘛...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懂的。”

“当然。”三色长剑化作流光，缠绕在玛修左腕形成手链。

“那...再见...”——再也不见。

龙玥一步步后退，声音轻柔：

“然后...抱歉...”——因「自己」的过错而道歉。

“最后...谢谢...”——因「自己」的觉悟而道谢。

远处突然亮起温暖的光——

棕发女仆牵着小女孩朝她们挥手：“小姐（姐姐）~！”

那个小女孩有着和莉莎一样的笑眼，正蹦跳着招手。

“拜拜~”龙玥转身奔向她们，发丝在身后欢快地摆动。

她的背影逐渐透明，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轻盈。

在完全消散前，她用力挥手大喊：

“——要加油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