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找到你了（2/2）

“我真的在找人...”玛修小声嘟囔。

杨娜看她表情不似作假，沉默片刻，揉了揉刚才敲过的地方：“那你去吧...注意安全！”

“知道啦！”玛修逃也似地转身。

“臭丫头...”杨娜望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

就在她跑到一处铁轨旁时，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不知为何，她望着空荡荡的铁道对面，心头莫名涌上一阵失落。

——还是不在...

这句话自然而然地浮现在心底，仿佛早已重复过千百遍。

铁轨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枕木间的碎石硌着她的鞋底。

这里的一切都如此熟悉，连风吹过道旁杂草的簌簌声都像是循环播放的录音。

就在她垂头丧气地准备转身离开时——

嘟————

......

嘟————

虚幻的列车裹挟着震耳欲聋的汽笛声，如同审判的巨锤，狠狠撞向那道灰白的龙影。

龙爪与钢铁车头悍然相触——

兰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龙爪在接触的瞬间爆碎成紫黑色的血雾，剧烈的痛楚顺着血脉蔓延，仿佛他自身的血液也在随之沸腾蒸发。

“把玛修还回来帕！！！”

飞溅的血液如同拥有生命般重新聚合。

兰斯眼神阴鸷地望向列车组的众人，尽管不死之身让他免于消亡，但一次次被摧毁躯体的痛苦，以及随之而来的虚弱感，让他几欲发狂。

那道琥珀色的晶壁如同天堑横亘眼前，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再硬接一记那样的重击，或许真的会死。

“你也会感到恐惧吗？”星的身上遍布血痕，眼神却依旧如燃烧的星辰，咬牙切齿的声音里没有丝毫动摇。

兰斯凝视着这些伤痕累累却依旧用怒火灼烧着他的身影，最后的理智终于崩断。

“——别太得意忘形了！！！！！”

......

汽笛声的余音在空气中消散——

玛修怔怔地望着铁道对面的身影，眼眶瞬间湿润。

——太熟悉了。

熟悉到心脏仿佛被温柔地攥紧，连呼吸都带着颤抖的暖意。

熟悉到泪水瞬间盈满眼眶，不受控制地滑落。

“——找到你了。”她笑着伸出手，吊坠在风中轻轻摇晃，带着前所未有的明亮。

她找了太久太久...也找了太多太多次。

究竟多久，究竟多少次，早已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

“呜...”少女带着哽咽扑进她的怀抱，像迷失的幼兽终于归巢，“你找到我了...”

“无论多少次，我都会找到你。”流萤眼中的疲惫被喜悦冲散，声音温柔而坚定，“从最深的长夜，从无尽的混沌，从一切绝望的缝隙里...”

“所以...这次别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她将她搂得更紧，指尖轻抚过她的发丝：

“...一起回家吧。”

......

[你不是一直问我，这东西有什么用吗？]

阿赖耶的目光从虚空中流转的画面移开，望向身旁沉默的同伴。

盖亚的视线扫过无数闪烁的光影——有人在屏幕前玩着游戏，有人在直播间里欢呼雀跃，还有人正愤怒地敲打着键盘发送弹幕。

祂静静等待着下文。

[所以你才永远不懂啊。]阿赖耶轻轻摇头，嘴角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

[愤怒、嫉妒、欢欣、悲伤...爱意、憎恨、羁绊...]

[或许人类确实渺小...而情绪不过是这渺小的一部分...]

祂伸出手掌，无数光点从万千画面中抽离，如同星尘般向掌心汇聚——

[但当亿万人的意志只为同一个存在绽放时——]

梦幻般的虹色光芒自祂掌心迸发，将虚空映照得如同极光降临。

[便足以编织出跨越世界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