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还护着她！\’（1/2）

巨剑裹挟着千钧之势斩落，却被合并的光轮稳稳架住。

迸发的能量光束将兰斯震退，他脸上第一次浮现出铁青之色。

不知是因流萤，还是玛修的决绝拒绝，亦或两者兼有？

“...为什么？”他发出质问，“让人类登临万物明明只需你一念之间！身为我的女儿...为何始终不愿理解？！”

“——因为犯下如此恶行的你...根本没有这个资格！”清亮的女声让兰斯猛然转头。

姬子手中的工具箱正缓缓延展成轰鸣的圆锯，锯齿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看来你结识了不少新朋友啊...”兰斯眯眼扫过众人，突然将大剑猛力掷出！

莱瓦汀后发先至，龙尾如闪电般甩动，精准击飞大剑。

被击落的剑身在半空化作纯白灰烬，悄然消散。

“玛修？”三月七仰头望着眼前的莱瓦汀之龙，试探性地轻声呼唤。

莱瓦汀缓缓低头，用那双泛着蓝光的眼瞳温和地注视着她，轻轻颔首。

“哇！真的是你啊！”三月七兴奋地扑上前，紧紧抱住比她整个人还要粗壮的前足，“你怎么变成这样啦？你现在是躲在里面操控吗？”

星也好奇地凑近，手指轻轻抚过流光溢彩的装甲表面，眼中满是惊叹。

瓦尔特虽然保持着沉稳的姿态，但镜片后的目光也难掩探究之意。

就连正在警戒兰斯的丹恒，也忍不住频频望向这具威严的战躯。

莱瓦汀的眼神忽然微妙地闪动了一下，视线落在紧抱自己前足的三月七身上，似乎在认真思考要不要把这个过分热情的小姑娘一脚踹开。

感知到这股微妙情绪的玛修，在心灵连接中轻声提醒：‘最好还是不要哦...’

流萤立刻不满地回应：‘...你还护着她！’

“敌人还在眼前，三月。”姬子冷静的声音让三月七回过神来，恋恋不舍地松开了环抱前足的双臂。

“辛苦你了，玛修。”姬子仰头望向莱瓦汀，眼中虽有惊讶，但更多的是一份深切的关怀。

莱瓦汀的眼瞳微微闪动，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在说“不必担心”。

“叙旧的时间足够了吗？”兰斯冰冷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温情。

姬子转身直面兰斯，星握紧了球棒，丹恒的长枪泛起寒芒，瓦尔特的手杖沉稳顿地。

三月七拉开弓弦，箭尖直指兰斯：“准备好迎接「开拓」的怒火了吗！你这个...坏家伙！”

她突然想起在提西福涅记忆碎片中看到的种种，声音里涌起真实的愤怒：“不...‘坏家伙’根本不足以形容你的所作所为！”

“不过是一群蝼蚁...”兰斯轻蔑低语，目光扫过严阵以待的众人，最终定格在莱瓦汀身上，“你真以为凭这些乌合之众就能阻止我？”

“......”莱瓦汀发出低沉的龙吟，周身光轮开始加速旋转，仿佛在用行动作出回答。

“呵...呵呵呵...”兰斯脸上突然浮现出无可奈何的神情，随即爆发出一阵狂笑：“呵哈哈哈哈哈哈——”

“玛修！”他的眼中燃烧着疯狂，“我最后问你一次——顺从！还是拒绝！”

光轮中积蓄的能量洪流已经给出了无声的答案。

“为什么？！”兰斯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难道你看不见这宇宙中的苦难吗？”

“人类被星神肆意玩弄——”

“就连由人登神的「巡猎」岚与「毁灭」纳努克，也成了被所谓命途束缚的傀儡！”

“而人类渺小，脆弱，能做什么？能成就什么？”

“舍弃一切吧。舍弃那些束缚着你的一切。”

“然后去渴望吧——玛修·基列莱特！”

“渴望力量、渴望强大——渴望咆哮！！！”

他的声音在剧场中回荡，每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击着空间。

纯白的火焰在他周身疯狂舞动，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点燃。

这异常熟悉的话语让玛修微微一怔。

——她似乎在哪里听过类似的...？

‘这家伙真的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流萤的瞳孔微微颤动，但玛修的反常让她立刻关切地转头：‘你怎么了？’

‘...没什么。’玛修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

“若论苦难...又有谁能比你给无辜者带来的苦难更深重？”姬子的声音里压抑着怒意，“口口声声为了人类，却将人类当作实验品？”

“那是必要的牺牲。”兰斯的声音骤然变得平静，“即便是无用之物，也能为整个族群作出贡献，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归宿吗？为了那个未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自始至终都只是为了自己吧。”星冷声反驳。

“...星核的载体？”兰斯淡淡瞥了她一眼，“黄口小儿...如何能理解「真理」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