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玛修不见啦!”(2/2)

“是啊...我看您挺爱喝咖啡的...”

少女的指尖无意识地蹭过鼻尖,留下一道面粉的痕迹,“是不合口味吗?”

姬子的目光扫过料理台上那罐被挖去一角的巧克力粉,突然明白了什么。

“不...很好喝。”

她眨了眨眼,杯中的倒影泛起涟漪,“你加了什么?”

“放了点巧克力和牛奶...” 玛修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担心自己的擅自改良会冒犯到这位对咖啡极为讲究的领航员。

姬子凝视着少女发梢间沾着的糖霜,忽然轻笑出声:“味道不错,有时间我跟你学习学习。”

“诶...?不——”

玛修慌忙摆手,却在抬头瞬间僵住了——

帕姆不知何时已蹿上料理台,毛茸茸的爪子捧着脸颊,圆溜溜的眼睛里写满“快答应她”;

丹恒虽仍背对着众人清理厨具,但微微抖动的耳朵暴露了他凝神倾听的姿态;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为什么会有第三道视线?!

她缓缓转向舱门——瓦尔特·杨正倚在门框边,黑框眼镜反射着冷光。

杨叔的眼神好可怕...

“好...好的...” 玛修的声音细若蚊呐。

“呼...”x3

两大一小同时舒了口气。

“干嘛呢你们?”

姬子眉头一挑,“瓦尔特?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咳。”

男人推了推眼镜,镜片闪过一道睿智的白光,“闻到这边的香味情不自禁地就过来看看。”

“是吗...” 姬子眯起眼睛,指尖在杯沿画着危险的圆圈。

“瓦尔特先生。”清冷的嗓音打断了姬子的追问。

丹恒突然转身,将另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递去。

云纹在杯口缭绕,精准地停在七分满的位置——正是瓦尔特平日偏好的浓度。

nice!丹恒,好一手沉默。

“谢谢。” 瓦尔特接过时,指尖与青年短暂相触,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灯光下,咖啡的香气与蛋糕的甜腻交织成网。

“既然大家都醒了...那就来吃早餐吧?”

玛修的声音轻柔如舷窗外的星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围裙边缘。

她的目光扫过料理台上精心摆放的蛋糕——每一份都烙印着列车组成员独特的印记:

姬子的巧克力蛋糕上缀着鲜红欲滴的草莓,如同她炽烈的红发般耀眼;

瓦尔特的那份则以酒渍樱桃点缀,暗红的果肉在黑巧克力底色上晕开深邃的涟漪,恰似他镜片后沉淀的智慧;

三月七的草莓蛋糕堆叠着粉白相间的奶油旋涡,活泼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蹦出少女欢快的笑声;

丹恒的抹茶慕斯表面浮着云纹状的糖霜,青翠的色泽与他耳坠的冷光遥相辉映;

帕姆的胡萝卜蛋糕上甚至用杏仁片拼出了迷你列车长的轮廓,此刻正被当事人用爪子偷偷戳着“自己”的耳朵;

而她自己的蓝莓蛋糕则藏在角落,紫罗兰色的果酱在灯光中泛着羞涩的光晕。

“不过早餐吃奶油蛋糕不太好...我没有做太多...”少女的声音渐弱。

姬子却已端起咖啡杯转过身去:“没关系,走吧。”

“那我去叫三月起床。”

她摘下厨师帽,发间残留的面粉如星屑般簌簌落下。

......

观景车厢的自动门刚滑开,三月七惊慌失措的呼喊便如流星般撞入众人耳中——

“不好啦!玛修不见啦!”

粉发少女赤着脚在车厢里乱转,睡衣肩带滑落到肘弯也浑然不觉,活像只弄丢幼崽的急团团转的企鹅。

“看来不用叫她了。”

姬子轻笑一声,她侧身让出通道,露出身后正捧着蛋糕托盘、满脸错愕的玛修。

“姬子姐姐!玛修——”

三月七的呼喊戛然而止,她瞪圆了眼睛。

“我在这里啦...”

玛修话音未落,一道粉色的身影已迎面扑来——

“呜哇!”

少女被撞得踉跄后退,托盘上的蛋糕危险地倾斜。

身影一闪——

丹恒稳稳地从她手中接过了摇摇欲坠的甜点,放到桌面上。

视线回转的瞬间,玛修已被三月七整个儿裹进怀里。

少女的针织外套蹭上了对方睡衣的绒毛,蛋糕的香气与三月七身上特有的霜雪气息纠缠在一起。

“呜呜,我还以为你消失了...”

三月七的声音闷在玛修肩头。

“我只是起的早了点而已...”

玛修轻轻拍抚着三月七的后背,指尖掠过她散乱的发辫。

那些因慌乱而炸开的发丝,此刻正如三月七本人一样,毛茸茸地蹭着她的脸颊。

“不会消失的啦...”

她的声音轻得像舷窗外飘过的星尘,却让三月七收紧了环抱的手臂。

“好啦,快去换衣服,小玛修给你做了蛋糕。”姬子柔声道。

粉发少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舷窗外突然掠过的流星——

“真哒?!”

三月七松开环抱着玛修的手臂,睡衣的绒毛在玛修的外衫上留下几缕粉色的细丝。

她像欢快的冲向客房车厢,连拖鞋都忘了穿,赤脚在地板上留下一串雀跃的足音:“我马上就回来!”

......

观景车厢——

“好吃~!比列车长做的都要好吃!”

换好衣服的三月七叉起一大块草莓蛋糕,奶油沾在嘴角也浑然不觉。

忽然,她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僵住了,缓缓转向正抱着胡萝卜蛋糕的帕姆——那双圆溜溜的蓝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嘿嘿...对不起哦列车长,”

三月七讪笑着用叉子戳了戳蛋糕,“我不是那意思...”

帕姆的耳朵抖了抖,突然举起沾满奶油的爪子挥了挥:“没关系帕!”

它挺起小胸脯,列车长徽章在灯光中闪闪发亮,“帕姆可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列车长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