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系统的代价与“沉睡”（2/2）

恢复时间未知？！

功能受限甚至紊乱？！

沈清言内心骤然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心脏！他一直知道系统并非无所不能，使用需要代价，却从未想过，为了突破那“九龙玄壁”，代价竟是如此巨大——几乎耗尽了系统的根本！

【系统？！】他在心中急切地呼唤，试图得到更多回应，或者确认情况。

然而，意识深处那片原本可以清晰感知到的、代表着系统存在的“空间”，此刻却如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不断波动的迷雾，变得模糊不清，难以触及。他与系统之间那紧密无间的联系，正在以一种清晰可感的速度，变得微弱、缥缈，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一种突如其来的、仿佛失去了某种重要倚仗的空落感，瞬间席卷了他。尽管他凭借自身的才智和萧绝的帮助走到了今天，但不可否认，系统那无孔不入的信息获取能力，那些关键时刻能够兑换的奇特道具，是他能够一次次化险为夷、最终直指核心的不可或缺的助力。

如今，这最大的助力，却因他最终的选择，而陷入了不知归期的沉睡。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窗外的夜风吹拂着他略显凌乱的发丝，带来一阵凉意。

但很快，那最初的惊慌与空落，便被另一种更为深沉的情绪所取代。

他想起了父亲密诏上那“赤胆忠心”的评价，想起了沈家上下那七十二口无辜的亡魂，想起了金銮殿上秦灼伏诛时那大快人心的场景，想起了萧绝紧握着他的手，那一声声“挚重之人”、“不死不休”的宣告……

大仇，已然得报。

沉冤，已然昭雪。

前路，亦有那人携手同行。

与这最终的结果相比，系统的暂时沉睡，似乎……也并非不可接受。

他缓缓闭上眼睛，再次深吸一口气，这一次，气息变得平稳而悠长。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眸中只剩下一片历经风雨后的澄澈与释然。

他望着窗外无垠的夜空，仿佛在对着那逐渐远去的、微弱的存在，轻声地、真诚地说道：

“谢谢你……”

“陪我走到这里。”

“好好休息吧。”

没有回应。

意识深处那片迷雾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随即彻底沉寂下去，再也感知不到任何活跃的迹象。

沈清言能感觉到，他与系统的联系，已经微弱到了极点，仿佛只剩下一根随时可能消散的丝线。

他轻轻抚摸着“玄螭佩”，感受着那玉质传来的、独属于萧绝的温润气息。外部的倚仗或许暂时隐去，但他自身的成长，他与萧绝之间坚不可摧的纽带，以及那已然掌握在手中的权力与地位，都将成为他未来走下去的根基。

失去系统，或许意味着前路少了些许“先知”的便利，但也意味着，他将真正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与智慧，去面对这帝国朝堂未来的风云变幻。

他关上窗户，转身走回书案前。

烛光下，他的身影依旧略显单薄，但那脊梁，却挺得笔直。

新的征程，或许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