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尘封旧案与“醉红尘”（1/2）

秋日的阳光透过刑部档案库高而小的窗户，在弥漫着陈旧纸张和淡淡霉味的空气中，投下几道朦胧的光柱。沈清言卷起官袍的袖子，正埋首于一片狼藉的卷宗海洋之中。

这是刑部尚书下达的一项常规指令：整理、复核历年积压的未结悬案卷宗，一来是梳理旧案，看看有无新的线索或并案可能，二来也是对新晋官员的一种历练。此事本不需沈清言这等品阶的官员亲力亲为，但他主动接下了部分工作。一方面是想从这些尘封旧案中寻找可能被忽略的蛛丝马迹，锻炼自己的洞察力；另一方面，近来朝堂因北境军功和后续弹劾之事，气氛微妙，他也乐得暂时避开风口，在这故纸堆中寻求片刻清静。

库房中异常安静，只有他翻阅纸张的沙沙声，以及偶尔因看到离奇案情而发出的轻微叹息。这些卷宗年代不一，最早的甚至可追溯至二三十年前，纸张泛黄发脆，墨迹也有些模糊。

忽然，一份夹在众多卷宗中、封面标注为“天佑十七年江南富商李万三暴毙案”的旧档，引起了他的注意。天佑是先帝早期的年号，距今已近二十年。他之所以留意，是因为卷宗摘要上寥寥数语描述的死者症状，颇为奇特——“突发心绞痛，七窍流血，死后身体散发异香，经久不散”。

心绞痛、七窍流血虽也算暴毙常状，但这“死后身体散发异香”一条，却显得格外诡异，与寻常中毒或疾病致死的表征大相径庭。

沈清言轻轻展开这份已然脆化的卷宗，仔细阅读起来。案发地在江南苏杭一带，富商李万三于一次夜宴归家后，突然发病身亡。当时的地方官府也曾立案侦查，但排查了其饮食、人际往来，均未发现明显投毒痕迹，加之其家人后来似乎也不愿深究，此案便以“突发恶疾”为由，悬置至今。

卷宗内附有一张当年仵作的验尸格目副本，字迹已然斑驳，但关键描述仍在：“…面色青紫，目眦尽裂，口鼻耳皆有暗红血痕…四肢厥冷，唯心口处微温…尸身异香，非花香脂粉，似檀非檀，嗅之微醺…”

这症状描述，越看越让人觉得蹊跷。沈清言微微蹙眉，一种职业的敏感让他觉得，这绝非简单的“突发恶疾”。他放下卷宗，起身走到档案库外间，那里有一位年过花甲、在刑部当值了近四十年的老仵作，正在整理一些验尸工具。这位老仵作经验丰富，堪称刑部的活化石。

“徐老，”沈清言态度客气，将那份验尸格目的关键描述指给老仵作看，“您经验丰富，可曾见过或听说过，有何种毒物或病症，会导致人死后身体散发异香的？”

老徐头抬起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眼睛，凑近看了半晌，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他咂摸了一下嘴，沉吟道：“七窍流血…心口微温…异香…啧，这症状，倒是让老汉我想起一桩很久远的传闻…”

他眯起眼，仿佛在记忆的长河中打捞着碎片：“那还是我年轻刚入行不久，听我师父…哦，就是我爹，他老人家走南闯北见识多…提起过，说几十年前，西域那边，曾传有一种奇毒，叫什么…叫什么来着…” 他用力拍了拍脑门，“对了！叫‘醉红尘’！”

“醉红尘”三字一出！

沈清言脑中“嗡”的一声！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惊雷炸响！

几乎是在老仵作话音落下的同一瞬间——

【嗡——！！！】

他脑海深处，那神秘的系统面板以前所未有的剧烈程度，疯狂闪烁起刺目的红光！那红光如此炽盛，几乎要灼伤他的意识！

【叮！检测到核心关键词‘醉红尘’！关联深度隐藏事件：‘萧绝前世之死’！吃瓜值+1000！】

【警告！触及世界线核心隐秘！信息碎片强制解锁！】

【关键信息：‘醉红尘’，西域奇毒，无色无味，可混于饮食、熏香，潜伏期不定。中毒者初期无异状，毒发时心如刀绞，七窍溢血，经脉逆行。死后尸身散发独特异香，似檀非檀，经月不散。此毒…无解！（信息残缺）】

一连串冰冷、急促、带着强烈警告意味的提示音和信息流，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入沈清言的脑海！那“无解”二字，更是带着血淋淋的残酷，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啪嗒！”

沈清言手一松，那份厚重的“李万三暴毙案”卷宗，直直地从他手中滑落，重重地摔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溅起细小的尘埃。

他整个人僵立在原地，脸色在刹那间褪得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瞳孔因极致的震惊和恐惧而急剧收缩，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连呼吸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