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真相大白与“神断”之名（2/2）

“还有那指甲缝里的东西，张仵作自己都没发现吧？”

“一日！仅仅一日就破了这等无头案！这……这哪是灵觉，这分明是神断啊！”

各种议论如同潮水般在刑部各个角落蔓延开来。

“沈侍郎慧眼如炬，明察秋毫！一眼便看穿了真凶的伪装！”

“何止是慧眼！那分明是洞悉幽冥！你们没听见吗？沈大人在廨房里，仿佛未卜先知一般，直接将凶器和同伙都点了出来！”

“神断！当真是不愧‘神断’之名！”

“怪不得王爷如此看重，原来沈侍郎真有通天之能！”

“文曲星下凡，恐怕也不止于此吧？这分明是兼通鬼神之道啊！”

沈清言“神断”之名，伴随着他“文曲星下凡，兼通鬼神”的夸张传言，在刑部不胫而走，迅速取代了之前那些负面的议论和猜疑。

当沈清言拿着结案陈词，前往尚书值房向赵德明禀报时，沿途遇到的每一个官员，无论品级高低，无不停下脚步，躬身行礼，态度比起昨日，已然是天壤之别，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与好奇。

赵德明看着眼前这份条理清晰、证据链完整的结案文书，听着外面隐隐传来的对沈清言的赞誉之声，脸色变幻不定，最终挤出一个极其僵硬的笑容：“沈侍郎……果然……名不虚传。此案破获，辛苦了。”

他心中却是惊涛骇浪，又惊又怒。惊的是沈清言竟真有如此匪夷所思的断案之能；怒的是他安插在仵作房的这颗棋子（张诚与赵家本有些远亲关系，平日没少为他处理隐秘之事）竟然就这么折了，还牵扯出了赵文远，虽然只是旁支，但也够恶心人的。

沈清言将赵德明那难看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谦逊：“尚书大人过奖，下官只是侥幸，尽了本分而已。”

退出尚书值房，沈清言走在回廊下，感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与昨日截然不同的目光，心中并无太多喜悦，反而更加清醒。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刑部这潭水，因为他这条“鲶鱼”的闯入，才刚刚开始搅动。赵德明和那些世家势力，绝不会就此罢休。

但无论如何，他在刑部的第一步，总算是在一片质疑和敌意中，硬生生踏出了一条路。

“神断”之名，是一把双刃剑。既能带来威望，也会招致更深的忌惮和更凶险的明枪暗箭。

他抬头，望了望刑部衙门上空那方被高墙切割开的、略显阴沉的天空。

【接下来的案子，恐怕会更‘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