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阎王驾临,气场碾压(1/2)

阎王驾临,气场碾压

冰冷。

不再是石厅里那种混合着血腥和药水的、带着人间惨剧余温的冰冷。这是一种纯粹的、源自灵魂深处的、仿佛连时间都能冻结的绝对零度。

冰蝉丝。

那细如发丝、近乎透明、却散发着能冻结灵魂寒意的死亡之线,如同毒蛇的信子,紧紧贴在他脖颈最脆弱、最敏感的皮肤上。冰冷的触感如同亿万根冰针同时刺入神经末梢,带来一种超越痛楚的、直达本能的极致恐惧!

沈清言的身体瞬间僵直!如同被无形的寒冰彻底封冻!血液在血管里凝固,心跳在胸腔里停滞,连思维都仿佛被冻结成了一块坚硬的冰坨!他只能睁大着那双因为极致恐惧而瞳孔涣散、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绝望地瞪着上方那惨白与幽蓝交织的、如同地狱穹顶的灯光。

“开始吧。”

萧绝那低沉冰冷、如同九幽寒泉般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他因恐惧而失聪的耳中。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砸在他被冻结的灵魂冰壳上,带来濒临破碎的战栗。

两名戴着惨白面具的刑吏,如同最精密的杀戮机器,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捻着冰蝉丝一端的那名刑吏,戴着特制黑皮手套的手指极其稳定地、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残忍,轻轻向外一拉!

嗤——

一声极其轻微、却如同指甲刮过玻璃般令人头皮炸裂的声响!

冰蝉丝那无与伦比的锋锐,轻易地切开了沈清言脖颈皮肤表层最细微的角质!一丝比头发丝更细的血线,瞬间浮现!伴随着的,是一种极其诡异的感觉——不是剧痛,而是先是一阵极致的冰凉,紧接着,一股细微却无比清晰、如同被无数蚂蚁啃噬的麻痒和灼热感,才如同跗骨之蛆般,沿着被切开的神经末梢,疯狂地蔓延开来!

“呃啊——!” 沈清言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如同被扼住喉咙的野兽般的惨嚎!极致的恐惧和那诡异可怕的触感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意志!身体在冰冷的石台上疯狂地、不受控制地扭动、挣扎!沉重的镣铐被他挣得哗啦作响,撞击在冰冷的石面上,发出沉闷的悲鸣!

【痛!不对!是麻!是痒!是烧!】他的意识在疯狂尖叫,【它在切我!它在活活地切我!像切冻肉一样!系统!系统你他妈死哪去了!止痛药没用!一点用都没有!这感觉比痛还可怕一万倍!救命!救命啊——!】

然而,就在这地狱般的酷刑即将真正展开的刹那——

“咔哒——”

石厅另一侧,那扇巨大厚重的青铜门,内部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却又异常清晰的机括解锁声。

声音不大,却如同拥有某种魔力,瞬间冻结了石厅内的一切!

两名如同机器般精准执行命令的刑吏,捻着冰蝉丝的手指,在距离沈清言脖颈皮肤不足半寸的地方,骤然定格!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冻结。他们面具下毫无感情的双眼,第一次出现了极其细微的波动——那是源自本能的、对更高层次权威的绝对服从和敬畏!

死死按住沈清言肩膀和手臂的刑吏,力量也瞬间凝固!沈清言那疯狂绝望的挣扎,如同撞上了无形的铁壁,徒劳无功。

整个石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绝对静止!

沉重的青铜门,无声无息地向内滑开。

门外,依旧是那条惨白灯光映照下的、冰冷死寂的甬道。但此刻,一股更加庞大、更加冰冷、更加沉重的气息,如同沉睡的远古凶兽苏醒,带着足以碾碎灵魂的威压,从门外汹涌而入!

这股气息所过之处,石壁上那幽蓝的异兽火焰,仿佛承受不住无形的重压,剧烈地摇曳、收缩,光芒瞬间黯淡了数分!石厅内本就极低的温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次骤降!墙壁上、刑具上、甚至那巨大的黑色石台表面,都迅速凝结起一层薄薄的、散发着森森寒气的白霜!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药水味,被这股纯粹的、仿佛来自九幽深处的冰冷煞气彻底压制、驱散!

沈清言只觉得一股难以形容的、源自生命本能的巨大恐惧,如同冰海倒灌,瞬间将他彻底淹没!比刚才冰蝉丝加颈更甚!这股气息……他太熟悉了!是萧绝!但此刻的萧绝,散发出的压迫感,比在诏狱牢房里时,强大了何止十倍!

一个高大、挺拔、穿着玄色暗金蟠龙纹王袍的身影,如同从幽冥深渊中走出的魔神,缓缓踱步而入。

是萧绝!

但又不是刚才那个如同审判者般冰冷审视的萧绝!

此刻的他,仿佛卸下了最后一丝属于“人”的伪装,彻底释放出了那深藏在骨子里的、属于“活阎王”的本源气息!玄色的王袍在幽蓝与惨白交织的光线下,流淌着如同凝固血液般的暗沉光泽。他的面容冷峻如万载玄冰雕琢而成,线条硬朗深刻,没有丝毫表情波动。薄唇紧抿,如同两道无情的铁闸。

最令人灵魂战栗的,是他的眼睛。

深邃,幽暗,仿佛两个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洞。没有任何温度,没有任何情绪,平静得如同亘古不变的寒潭。但就在那平静的冰面之下,却仿佛有无数血海翻腾,有无数冤魂哀嚎,凝聚着尸山血海淬炼出的、足以冻结灵魂的恐怖煞气!那目光扫过之处,连空气都仿佛被瞬间抽干,只剩下纯粹的、令人窒息的冰冷和死亡!

他的步伐并不快,甚至带着一种上位者特有的、掌控一切的从容。玄色的靴子踏在凝结了白霜的冰冷地面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如同行走在时间的缝隙之中。每一步落下,石厅内的温度仿佛就降低一分,那无形的威压就沉重一分!

两名刑吏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瞬间单膝跪地,头颅深深低下,身体因为极致的敬畏和恐惧而微微颤抖,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架着沈清言的刑吏也立刻松开手,退到一旁,同样深深跪伏下去。

整个石厅,只剩下沈清言如同被抛弃的破布娃娃,瘫在那冰冷的、凝结着白霜的石台上,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和冰冷的白雾。他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如同置身于万载冰窟的最深处。

萧绝的目光,如同两道无形的、重逾万钧的枷锁,缓缓扫过石厅内的一切——那狰狞的刑具,那暗红的血槽,那跪伏的刑吏——最后,牢牢地、精准地定格在了石台上那个狼狈不堪、浑身颤抖、脖颈上还残留着一丝血痕的身影上。

那目光落在身上的瞬间,沈清言感觉自己的血液彻底冻结了!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停止了跳动!连灵魂都在那冰冷的目光下瑟瑟发抖!他下意识地想低下头,想蜷缩起来,想将自己彻底藏进那冰冷的石缝里!那是生物面对无法抗衡的天敌时最本能的反应!

然而,萧绝的目光,却如同最精准的磁石,牢牢地吸住了他的视线!一股无形的、沛然莫御的力量,强迫着他,一点一点地抬起头,迎向那双如同深渊般的眼眸!

【不……不要看……不能看……】沈清言在灵魂深处疯狂哀嚎,【会死的……真的会死的……看一眼就会魂飞魄散……】

但他无法抗拒!

他的视线,如同被无形的锁链牵引,颤抖着、恐惧地、一点一点地向上移动。掠过那玄色王袍上冰冷的蟠龙纹饰,掠过那线条冷硬的下颌,最终……对上了那双眼睛!

轰——!

仿佛有万道惊雷同时在沈清言的脑海中炸响!又仿佛有亿万根冰针瞬间刺穿了他的灵魂!

冰冷!

锐利!

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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