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元始道场的初次点拨（1/2）

“元始道场”，午后的阳光穿过天井的琉璃瓦，洒在光洁的地板上，明暗交错。陈银与众人对坐饮茶，空气中弥漫着檀香与清冽的气息。就在方才那番玄妙的“讲道”结束后，宇智波佐助突然站起身，黑曜石般的眼眸中燃烧着炽热的斗志。

“陈先生。”佐助的声音因激动而略显沙哑，但语气异常坚定，“我能感觉到，您很强。强得超出我的想象。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与您切磋一二？哪怕只是一招半式也好！”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佐助！”水门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与关切。他虽知佐助性格要强，但向这位深不可测的“陈先生”提出挑战，未免过于冒失。更何况，方才那一番“听道”已让他们受益匪浅，此刻应当谦逊求教才是。

宇智波鼬同样面露不赞同之色，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弟弟的执拗与骄傲，但这般唐突，实非明智之举。他正欲开口劝阻，却见陈银缓缓放下茶杯，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

“无妨。”陈银摆了摆手，目光平静地落在佐助身上，“道场之中，切磋印证，亦是修行的一种。既然你有此心，老夫自当成全。”

他站起身，深青色的道袍随着动作微微摆动。虽已化作老者之躯，但那股渊渟岳峙、深不可测的气度，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水门与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这位“陈先生”答应得如此爽快，恐怕并非简单的“指点”，其中必有深意。

“不过，”陈银话锋一转，看着佐助道，“切磋需有规矩。你可自选兵器，老夫以相同兵器应之。点到为止，重在体悟，而非胜负。”

“是！”佐助眼中战意更盛，他快步走向道场一侧陈列着各种训练兵器的木架。这些兵器造型古朴，材质也非寻常钢铁，隐隐散发着淡淡的查克拉波动——皆是陈银用“光子能量模拟”结合忍界材料打造的，虽非神兵，却也远超普通训练用具。

佐助的目光在刀、剑、苦无、手里剑之间扫过，最终，停留在一柄长度约与他身高相仿、造型奇特的长戟之上。这柄长戟通体呈暗金色，戟杆笔直，顶端分出三叉，戟刃寒光内敛，戟杆上隐约有螺旋纹路。不知为何，在看到这柄长戟的瞬间，佐助右臂上的钢之魂纹章微微发热，一股莫名的熟悉与亲切感涌上心头。

他伸手握住戟杆，入手微沉，但重量分布极为均匀，挥动时竟有行云流水之感。他持戟转身，面向陈银，摆出了一个宇智波流枪术的起手式——这是宇智波一族秘传的兵器战法之一，佐助虽年幼，但在父亲富岳和兄长鼬的教导下，已初窥门径。

（毕竟都有宇智波流剑术了，有个枪术很合理吧。）

陈银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佐助会选择长戟，他并不意外。在“黄金勇者”的序列中，属于佐助的那份“种子”所对应的，正是“黄金将军·雷昂”与“黄金狮子·凯撒”。二者合体之后，便是威震legennd的“雷昂凯撒”，其主武器“凯撒标枪”，正是一柄造型威猛、可释放绝技“大制裁”的三叉戟。看来，即便“种子”尚未觉醒，其潜在的“偏好”与“特质”，已开始影响宿主的选择。

“甚好。”陈银缓步走到兵器架前，也取下一柄同样的长戟。但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让水门和鼬瞳孔微缩——只见陈银右手单手持戟，左手背负身后，竟是要以单手迎战！

“陈先生，您……”水门忍不住开口。单手对双手，这已不仅仅是“指点”，近乎是“轻视”了。即便这位“陈先生”实力深不可测，但佐助毕竟是宇智波一族的精英后裔，天赋卓绝，又经过严格训练，岂可如此托大？

陈银却只是对水门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示意无妨。他看向佐助，目光平静：“无需在意形式。武道之要，在于心、意、气、力合一。你尽管攻来，放手施为便是。”

佐助紧抿着嘴唇，眼中没有半分被轻视的恼怒，反而更加凝重。他本能地感觉到，面前这位老者并非狂妄，而是真正拥有睥睨一切的底气。这种平静，比任何嚣张的姿态都更加令人心悸。他深吸一口气，将杂念摒弃，体内查克拉开始加速流转，写轮眼虽未开启，但那份源自血脉的敏锐感知已被催发到极致。

“失礼了！”

话音未落，佐助身形已动！他脚下一蹬，地面微震，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疾射而出！暗金色的长戟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戟尖寒芒吞吐，直刺陈银胸口！这一刺，迅捷、精准、狠辣，将宇智波流枪术“疾风突刺”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五岁孩童所能施展的威力！戟尖破空，竟带起隐隐的风雷之声！

水门和鼬暗自点头。佐助这一击，无论速度、力量还是时机把握，都已达到下忍中的佼佼者水平，甚至犹有过之。看来平时的苦修并未白费。

然而，面对这气势汹汹的一击，陈银只是微微侧身。

动作幅度极小，时机拿捏得妙到毫巅。佐助那凌厉无匹的一刺，戟尖擦着陈银胸前道袍掠过，距离衣衫不过寸许，却连衣角都未碰到。

“力出七分，留三分。过刚易折，过急则乱。”陈银的声音平淡响起，同时，他单手持着的长戟轻轻一拨，看似随意，却恰好点在佐助戟杆发力最薄弱之处。

“铛！”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佐助只觉一股奇异的震荡之力从戟杆传来，并不凶猛，却刁钻无比，瞬间打乱了他后续变招的节奏，手臂微微一麻，攻势不由得一滞。

“咦？”佐助心中微惊，但他反应极快，立刻顺势旋身，长戟横扫，改刺为扫，戟刃划向陈银腰腹！这一变招流畅自然，衔接无隙，显示出极佳的临场应变能力。

“横扫之势，腰马为根。你下盘虚浮，力未沉地，徒有其表。”陈银脚步未动，手中长戟向下一压，戟尾精准地抵住佐助横扫而来的戟杆中段，轻轻一挑。

佐助顿时感觉一股向上牵引的巧劲传来，扫击的方向不由自主地偏斜向上，力量大半落空，身体也因发力点被破坏而微微失衡。

“喝！”佐助低喝一声，借势跃起，人在空中，长戟高举过头，挟着下坠之势，以劈山断岳之威，狠狠劈向陈银头顶！这一式“崩山击”，势大力沉，将体术与兵器结合，威势惊人。

“凌空击敌，看似威猛，实则自陷险地。力易用老，变招困难，空门大露。”陈银依旧单手擎戟，不闪不避，只是将戟杆向斜上方轻轻一架。

“锵！”

双戟相交，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佐助感觉自己的全力一击，仿佛劈在了一座亘古不移的山岳之上！不仅未能撼动对方分毫，反震之力更是让他虎口发麻，气血翻腾。而陈银那看似随意的一架，角度、力道、时机都无可挑剔，恰好化解了他下劈的所有力量。

不待佐助落地调整，陈银架开攻击的长戟顺势一滑，戟刃贴着佐助的戟杆向上疾走，直指他持戟的双手！这一下变守为攻，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佐助大惊，急忙松手撤戟，同时腰腹发力，在空中强行扭转身形，险险避开了戟刃。他落地时踉跄了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形，而长戟已脱手飞出，“哐当”一声落在数步之外。

短短几个呼吸，三次攻防，佐助全力以赴，陈银却连脚步都未曾移动，仅以单手持戟，便将他逼得兵刃脱手！

道场中一片寂静。鸣人和雏田看得目瞪口呆，他们虽不太懂其中精妙，但也能看出佐助完全处于下风，而陈爷爷（先生）简直轻松得像在玩耍。

水门和鼬的眼中，却是充满了震撼。他们看得更清楚。陈银那看似简单的格挡、拨弄、招架，每一次都精准地击打在佐助招式转换的节点、发力最薄弱之处、或者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机。这不是力量与速度的碾压，而是境界、眼力、经验上全方位的凌驾！更可怕的是，陈银在化解攻击的同时，口中指点不断，每一句都直指佐助招式中的缺陷与破绽，一针见血，发人深省。

这已不是简单的“切磋”，而是最高明的“教学”！是在实战中，将武道的至理拆解开来，喂到佐助嘴边！

佐助剧烈喘息着，汗水已浸湿了鬓角。他死死盯着数步外的长戟，又看向气定神闲、单手持戟而立的陈银，眼中没有挫败，反而燃烧起更旺盛的火焰。他快步走过去，捡起长戟，紧紧握住。

“再来！”

这一次，佐助没有急于进攻。他回忆着刚才的交手，回想着陈银的每一句点评。力出七分，留三分……下盘虚浮……凌空易露破绽……他调整呼吸，脚下生根，长戟斜指，不再追求极致的速度与力量，而是力求架势沉稳，气力贯通。

“善。”陈银微微颔首，“知不足而后能进。这次，你可以试着进攻我的下盘。”

佐助眼神一凝，低喝一声，长戟如毒龙出洞，不再追求华丽招式，而是稳扎稳打，戟尖颤动，笼罩陈银膝、胫、足多处要害，正是宇智波流枪术中注重控制与变化的“地蟒缠身”。

陈银依旧单手应敌，或格、或引、或卸，将佐助的攻势一一化解，口中指点依旧：“虚中有实，实中藏虚。你这几式变化尚可，但虚实转换生硬，意图过于明显……嗯，这一式衔接不错，但发力不够通透，腰、腿、臂、腕，力需节节贯通……”

佐助全神贯注，将陈银的每一句话都烙印在心中，手上动作不自觉地开始调整。他发现，当自己试着按照陈银的指点去发力、去变招时，原本滞涩的地方变得流畅，原本虚浮的力量变得凝聚，招式的威力与变化性竟在肉眼可见地提升！

水门和鼬越看越是心惊。他们清楚地看到，佐助的枪法在以惊人的速度进步！许多他们以前指出过，但佐助需长时间苦练才能掌握的要点，此刻在陈银的“实战教学”下，竟被迅速理解、消化、运用！这种教学效率，简直匪夷所思！要知道，自从确定了三个孩子“黄金勇者”的身份，村中对他们的培养可谓不遗余力。负责指导的，无不是经验丰富的精英上忍，甚至水门、富岳、日足等人也时常亲自指点。但效果，远远达不到眼前这般立竿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