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黄金的剑士，碾压的暴力（2/2）
“嗤——！”
轻微的、仿佛布帛被撕裂的声音。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九尾保持着喷射尾兽玉后微微后仰的姿态，巨大的兽瞳，缓缓、缓缓地，向下移动，看向自己的胸口。
那里，没有伤口。
不，不是没有伤口。是伤口太快、太细、太锋利了！快到它的神经还没来得及传递痛感，细到肉眼几乎无法察觉，锋利到连它那凝实了数倍的查克拉外衣、坚韧到极致的皮毛、肌肉、骨骼，都如同不存在一般！
一条笔直的、从右肩到左腹、贯穿了整个躯干的、金色的细线，在它胸口浮现。
下一刻——
“噗嗤——！！！！！”
金色的血液（实质是高度浓缩的查克拉），如同喷泉般，从那金色的细线中，狂飙而出！不，不仅仅是血液！连同血液一起喷出的，还有被彻底斩断、粉碎的查克拉经络、肌肉纤维、乃至部分内脏的碎片！
“嗷——啊啊啊啊啊——！！！！”
迟来的、撕心裂肺的、超越了之前断爪之痛千百倍的剧痛，如同海啸般淹没了九尾的神经！它那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轰然跪倒在地！九条尾巴无力地耷拉下来，疯狂地抽搐、拍打地面，掀起漫天烟尘！它试图用爪子捂住胸口那恐怖的、几乎将它斜劈成两半的伤口，但金色的血液如同决堤的洪水，根本无法止住！
“不……不可能……我是……九尾……我是……不死的……最强的……” 九尾的意念在疯狂嘶吼，充满了难以置信与绝望。它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从那道伤口中疯狂流逝！那一剑，不仅斩开了它的肉体，更斩伤了它的核心查克拉！这伤势，比当年被宇智波斑的写轮眼控制、被千手柱间的木遁压制，更加致命！
“没有不死的存在，只有未够锋利的剑。” 多拉缓缓转过身，黄金大剑斜指地面，剑尖滴落着金色的、属于九尾的血液。它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刚才那一剑，只是随手斩断了一根碍事的荆棘。“你的‘最强’，不过是坐井观天。在真正的‘守护之剑’面前，不堪一击。”
“吼——！！我……要你……死！！！” 极致的痛苦与屈辱，彻底吞噬了九尾最后的理智。它放弃了止血，放弃了防御，将残存的所有查克拉，所有憎恨，所有疯狂，全部燃烧！它的身躯，再次膨胀，伤口处涌出的金色血液化作燃烧的火焰，与暗红色的查克拉融为一体，让它看起来如同一只从地狱爬出的、燃烧的复仇恶鬼！
“一起……毁灭吧——！！！”
它咆哮着，用尽最后的力量，猛地扑向多拉！不再是远程攻击，而是最原始、最野蛮、最同归于尽的肉搏！它要用自己残破的身躯，用自己燃烧的生命，用自己无尽的憎恨，将这个金色的、该死的铁疙瘩，拖入地狱！
然而，面对这最后的、歇斯底里的反扑，多拉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可悲。”
它甚至没有举剑。
就在九尾那燃烧着烈焰、带着同归于尽决心的巨爪，即将抓到多拉胸口的刹那——
“咚！”
一声闷响。
多拉那空着的、包裹着厚重装甲的左手，不知何时，已经后发先至，如同铁钳般，精准地、轻松地，一把攥住了九尾拍来的、燃烧着烈焰的巨爪手腕！
是的，攥住了！如同一个成年人，抓住了一个挥舞着玩具木剑的孩童的手腕！轻松，写意，甚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 九尾的兽瞳中，再次浮现出难以置信的骇然！它燃烧生命、同归于尽的一击，就这么……被单手、轻描淡写地接住了？！连让它后退一步都做不到？！
“你的挣扎，到此为止了。” 多拉那平静的金属音，宣判了最后的结局。
然后——
“嘭！嘭！嘭！嘭！嘭！”
一连串沉闷到极致、仿佛擂鼓、又像重锤砸肉的巨响，如同疾风暴雨般响起！
多拉动了！
它那握着九尾爪腕的左手，猛地向下一抡！
“轰——！！！”
九尾那庞大的、燃烧的身躯，如同破麻袋一般，被狠狠地、脸朝下地，砸进了地面！大地剧震，烟尘冲天，一个巨大的、深达数米的兽形凹坑，出现在地面上！
但这只是开始！
不等九尾从这记“过肩摔”（对多拉而言是“过爪摔”）的眩晕中反应过来，多拉松开了它的爪子，然后——
“黄金剑技·碎岩连打！”
多拉那巨大的、覆盖着金色装甲的双拳，化作了残影！
左拳！右拳！左拳！右拳！上勾拳！下砸拳！肘击！膝撞！
没有章法，没有技巧，只有最简单、最直接、最暴力的——殴打！
每一拳，都沉重如山！每一击，都势大力沉！拳拳到肉，不，是拳拳到骨！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密集如雨点般的闷响，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咔嚓”声，肌肉被捶烂的“噗嗤”声，查克拉被强行打散的“嗤嗤”声，以及九尾那从一开始的疯狂咆哮，到后来的痛苦嘶吼，再到最后的、有气无力的、仿佛被掐住脖子的哀鸣，在这片战场上，奏响了一曲暴力碾压的交响乐！
多拉就站在那巨大的兽形凹坑旁，居高临下，如同一个铁匠在锻打一块顽铁，又像一个农夫在捶打一袋粮食，面无表情（虽然它没有表情），动作流畅，节奏稳定，一拳接一拳，将九尾那号称“最强尾兽”、不死不灭的庞大身躯，按在坑里，一顿毫无花哨的、纯粹的、物理意义上的——
暴捶！
烟尘，混合着九尾破碎的查克拉火焰、飞溅的金色血液、碎裂的岩石泥土，冲天而起，几乎遮蔽了月光。
水门、玖辛奈，以及所有在远处窥视的暗部，此刻已经彻底石化了。他们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滚圆，连呼吸都忘了。
这……这已经不是战斗了。
这完全是……单方面的、碾压式的、大人打小孩般的——
殴打。
不，是蹂躏。
那曾经让木叶忍者闻风丧胆、让历代火影头疼不已、让无数人柱力痛苦终生的九尾妖狐，此刻就像一条被摁在砧板上的死狗，被那尊金色的钢铁巨人，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一拳一拳，揍得毫无还手之力，揍得查克拉溃散，揍得血肉模糊，揍得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砰！”
最后一拳，多拉那巨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九尾那已经肿成猪头、布满了拳印、牙齿都掉了好几颗的鼻梁上。
“呜……” 九尾发出了一声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充满了痛苦、恐惧、以及无尽屈辱的呜咽，然后，脑袋一歪，那双原本充满暴虐与憎恨的猩红兽瞳，翻白了。它那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彻底瘫软在了那个被自己砸出来的、又经过多拉“二次加工”的、深达十几米的巨坑底部，一动不动了。
只有微微起伏的、布满了拳印和凹陷的胸口，以及那依旧在缓缓流淌、但速度已经慢了很多的金色血液，证明它还活着。
但也只是“活着”了。
多拉缓缓收回了拳头，站直了身体。它那黑金色的装甲上，沾染了一些金色的血迹和泥土，但在月光的照耀下，反而更添了几分浴血奋战后的肃杀与威严。它低头，看了一眼坑底那奄奄一息、鼻青脸肿、惨不忍睹的九尾，仿佛在确认它是否还有反抗之力。
几秒钟后，多拉似乎确认了九尾已经彻底失去了战斗力（或者说被打蒙了，打怕了），它这才转过身，面向水门和玖辛奈的方向。
金色的光芒缓缓收敛，那股磅礴的“勇气”与“守护”意志也稍稍平复。多拉抬起那只刚刚暴捶了九尾的右手，轻轻掸了掸手甲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虽然上面沾满了九尾的血和土），动作优雅得仿佛刚刚结束了一场下午茶的绅士。
然后，它那沉稳的金属音，再次响起，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一通惨无人道的暴打，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烦人的苍蝇：
“威胁已清除。目标：九尾妖狐，已丧失行动能力与反抗意志。”
“汇报完毕。”
“主公父母，请问，接下来有何指示？”
水门：“……”
玖辛奈：“……”
众暗部：“……”
所有人，看着那尊屹立在月光下、身后是冒着青烟（九尾查克拉逸散）、躺着鼻青脸肿昏迷不醒九尾的巨坑、仿佛只是出门散了趟步、顺便揍了只不听话的宠物（？）的黄金巨人，又看了看自己（或彼此）脸上那呆滞、震撼、怀疑人生、以及“我是谁？我在哪？我刚才看到了什么？”的表情……
集体，失声了。
这……这就……完了？
把木叶搅得天翻地覆、让四代目火影夫妇准备牺牲性命封印的、传说中的最强尾兽·九尾妖狐……
就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自称“黄金剑士多拉”的、铁疙瘩做的、会说话的巨人……
用一脚、一剑、外加一顿毫无技术含量的老拳……
给揍趴下了？
还揍得这么惨？这么没尊严？这么像条死狗？
这个世界……是不是哪里不对劲了？
还是说……我们其实都中了幻术？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九尾临死前（或者我们临死前）的幻觉？
就在这死寂的、世界观被反复碾碎又重塑的诡异沉默中——
“哇——！哇啊啊啊——！”
一阵响亮的、中气十足的、充满了生命力与……兴奋（？）的婴儿啼哭，再次响起。
是鸣人。
这个小家伙，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挥舞着小拳头，瞪着湛蓝色的大眼睛，看着远处那尊威风凛凛的黄金巨人，以及巨坑里那个“大号红色玩具（？）”，哭得那叫一个嘹亮，仿佛在给多拉刚才的“表演”鼓掌叫好？
多拉那武士兜鍪般的头部，微微转动，似乎“看”向了襁褓中哭闹的鸣人。它那金色的光学镜（？）中，似乎闪过了一丝极其微弱的、人性化的……
困惑？
（大概是在思考：主公哭了？是我刚才动静太大吓到他了？还是……打的不够精彩，主公不满意？）
水门和玖辛奈，被儿子的哭声惊醒，终于从石化状态中恢复过来。他们看看多拉，看看坑里的九尾，再看看彼此，最后，目光同时落在了儿子身上。
一个荒诞绝伦、却又可能是唯一合理的念头，同时浮现在两人心中：
这个从天而降（字面意义）、一脚踹飞九尾、一剑劈开尾兽玉、一顿老拳把九尾揍成死狗的黄金巨人……
好像、似乎、大概、也许、可能、真的是……
听他们儿子（的命令？）的？
这个世界，真的疯了。
不，也许，是希望，以一种他们从未想象过的、极其暴力又极其靠谱的方式，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