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命运交响曲》（2/2）
然而，面对这足以轻易毁灭一个凡人国度的攻击，魔神凯撒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那些宝石巨蟒撞击在它的装甲上，连一丝冰屑都无法留下，便如同撞上礁石的水流，瞬间溃散成最原始的神力光点，消弭于无形。黑金色的装甲光洁如新，连一点白痕都未曾出现。
陈银甚至懒得理会埃阿的骚扰，他的目光死死锁定着刚从碎石堆里爬起来的马尔杜克。马尔杜克又惊又怒，神王的尊严让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惨败，他狂吼着，将全身神力注入神斧，斧刃上爆发出撕裂天空的光芒，再次朝着魔神凯撒猛劈而来！这一斧，蕴含了他作为神王的全部骄傲与愤怒，誓要将这侮辱神界的狂徒一分为二！
可回应他的，是更快、更直接、更霸道的一抓！
魔神凯撒的黑金色巨手后发先至，如同穿越了空间，精准无比地一把抓住了猛劈而下的斧刃！那足以撕裂提亚马特喉管的锋刃，砍在魔神凯撒的手掌上，竟然连最细微的划痕都无法留下！
“什么？！”马尔杜克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全力一击竟被对方徒手接住！
陈银冷笑一声，五指猛地发力！
“咔嚓……嘣！！！”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紧接着是金属彻底断裂的悲鸣！那柄伴随马尔杜克征战四方、奠定其神王地位的“马杜克”神斧，竟被魔神凯撒硬生生用手掌捏断了斧刃！
马尔杜克看着手中只剩下半截斧柄的神器，大脑一片空白，信仰仿佛也随之崩塌。
陈银像是丢弃垃圾般，将捏碎的斧刃随手扔在地上，发出叮当的脆响。同时，他反手将一直插在地上的凯撒神剑拔起，但并非用来攻击，而是再次重重插回地面，仿佛在说：对付你，还用不着剑！
下一刻，魔神凯撒一步踏出，地面龟裂，瞬间欺近马尔杜克身前。巨大的金属手掌快如闪电，一把扼住了马尔杜克的咽喉，将他整个人提离了地面！
“呃……放……放肆！”马尔杜克奋力挣扎，风暴神力疯狂爆发，却如同泥牛入海，无法撼动那铁钳般的手指分毫。
“放肆？”陈银的声音透过装甲传来，充满嘲讽，“这就叫放肆了？你当年欺负我妈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什么叫放肆！”
话音未落，魔神凯撒提起另一只拳头，照着马尔杜克那张威严的神王面孔，狠狠砸了下去！
“砰！”
第一拳，马尔杜克的鼻梁应声而塌，金色的神血喷溅。
“这一拳，是为我妈受的镇压之苦！”
“砰！”
第二拳，马尔杜克左眼瞬间青紫肿胀，视线模糊。
“这一拳，是为她被剥夺的权柄！”
“砰！”“砰！”“砰！”
拳头如同打桩机，密集地落在马尔杜克的脸上、身上。陈银似乎觉得不过瘾，干脆扬起了巴掌，左右开弓！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得马尔杜克脑袋猛然后仰。
“让你欺负我妈！”
“啪！”反手又是一记，抽得他神冠歪斜。
“让你把她关在黑漆漆的虚数海！”
“啪！”“让你抢她创世的功劳！”“啪！”“让你还敢拿出那把破斧头显摆！”
巴掌声清脆响亮，伴随着陈银一句句愤怒的斥骂，在空旷的神殿废墟中回荡。马尔杜克起初还能发出几声闷哼，到后来只剩下无意识的呻吟。他这位尊贵无比的神王，此刻就像个人间街头斗殴的小混混，被按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地承受着耳光洗礼。那张原本威严俊朗的脸，此刻早已肿成了猪头，青一块紫一块，嘴角开裂，金色的神血流了满脸满身，狼狈到了极点。
陈银一口气抽了不知道多少下，直到感觉手心都有些发麻（当然是心理上的），这才像是扔破麻袋一样，将被打得晕头转向、面目全非的马尔杜克随手丢在地上。
魔神凯撒拍了拍金属手掌，仿佛要拍掉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那冰冷的红色光学镜，缓缓转向了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僵立在原地的埃阿。
“老东西，”陈银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刚才你在旁边打得挺爽是吧？又是水蛇又是冰锥的。”
埃阿浑身一颤，手中的智慧权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看着地上如同死狗般的儿子马尔杜克，又看看那尊煞神转向自己，吓得魂飞天外，连忙摆手，声音颤抖带着哭腔：“等……等等！尊驾！误会！都是误会！老夫……老夫刚才只是……请尊驾息怒！有话好说！提亚马特女神之事，我们可以补偿！倾尽神界所有……”
“补偿？”陈银打断了他，冷笑道，“谁稀罕你的补偿？刚才你打了我多少下，虽然连我油皮都没蹭破，但我这人，最讲公平。”
他掰着金属手指，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一步步走向埃阿。
“你打我多少下，我现在……就还你多少下。很公平，对吧？”
“不！不要！尊驾！饶命啊！”埃阿彻底崩溃了，转身就想跑。可他刚迈出一步，就感觉一股无形的力场将他牢牢禁锢。
下一秒，魔神凯撒的大手已经抓住了他华丽的神袍后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提了起来。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陈银手臂一抡，将埃阿狠狠摔在马尔杜克旁边的地面上！
“啪！”
一记耳光抽在埃阿那布满皱纹的老脸上。
“为老不尊！帮着自己儿子欺负我妈！”
“啪！”反手又是一下。
“白活这么大岁数！”
“啪！”“啪！”“啪！”
左右开弓的巴掌声再次响起，只不过对象换成了古老的智慧之神埃阿。这位平日里德高望重的神只，此刻也享受到了和自己儿子同款的“猪头”套餐，被打得嗷嗷直叫，毫无形象可言。
神殿外，通过各种方式窥探内部情况的新生代神明们，以及远远躲着的月神南纳，听着里面传来的、节奏感分明的“啪啪”声，一个个嘴角抽搐，表情古怪到了极点。
他们预想中的神战、法则碰撞、世界崩毁……一样都没发生。里面正在进行着的，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极其侮辱性的街头斗殴？合着这位恐怖的存在，兴师动众，开着行星级战舰，带着十万大军，就是为了闯进来……专门扇那三位老祖宗耳刮子的？！而且还专挑脸打！
这……这简直比直接杀了他们还让人难以接受！这是对神格极致的羞辱！
陈银把埃阿也抽得奄奄一息，瘫在地上如同两滩烂泥后，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了手。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操控魔神凯撒转身，走向大殿中央那个被恩利尔砸出的人形深坑。
他弯腰，伸手探入坑中，像拔萝卜一样，把刚刚恢复一点意识、还在哼哼唧唧的恩利尔给拔了出来。
恩利尔晕晕乎乎地睁开眼，就看到那尊黑金色的恶魔正“看”着自己。
陈银想起这家伙刚才居然敢骂自己妈是“疯婆娘”，火气又上来了。
“刚才就你骂得最欢是吧？”陈银冷笑，“看来刚才那一下还是太轻了。”
他提起恩利尔，这次不再是随意的抽打，而是调整了一下节奏。
“来，给你加点背景音乐，助助兴。”
于是，在众神诡异的目光中，清脆而有节奏的巴掌声再次响起，但这一次，那节奏……似乎蕴含着某种奇特的韵律？
“啪！啪—啪—啪！啪！” （这正是贝多芬《命运交响曲》开篇那着名的“命运敲门”的节奏！）
陈银居然真的按照《命运交响曲》的节拍，一板一眼地抽起了恩利尔的耳光！一边抽，嘴里还一边哼着调子。
“嗯，就是这个节奏！叫你再骂！啪！（强）啪—（弱）啪—（弱）啪！（强）”
恩利尔被打得晕头转向，只觉得脸上的疼痛都仿佛被赋予了某种“艺术性”，屈辱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他恐怕是多元宇宙历史上，第一个被用世界名曲的节奏扇耳光的神明……
陈银抽得兴起，觉得这“命运交响曲”特别应景——今天，他就是来给这三位主神的命运，“敲敲门”的！
于是，神王殿的废墟中，贝多芬激昂的旋律以一种极其离谱的方式被“演奏”着，伴随着恩利尔不成调的哀嚎，构成了一曲对苏美尔神界古老权威最彻底的嘲弄与践踏的终焉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