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即将结束的旅途（1/2）

魔神zero那巨大、狰狞、散发着因果尽头恐怖威压的驾驶舱内，陈银（的意识投影）舒舒服服地坐在那张仿佛由暗红水晶熔铸而成的王座上，翘着二郎腿，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扶手。他微微眯着眼，看着被魔神zero巨大的金属手指“轻轻”捏在掌心、此刻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小肩膀一抽一抽的蓝毛萝莉阿赖耶。

陈银砸了咂嘴，心里突然冒出点……微妙的……负罪感？感觉自己像个欺负小朋友的恶霸。不过转念一想，这“小朋友”可是人类集体无意识抑止力，是导致提亚马特妈妈悲剧的幕后推手之一，那点负罪感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替母出头”的理直气壮。

“确定……这就是全部了？”陈银敲着扶手，拖长了语调，语气带着一丝慵懒和不耐烦，“名单上的人……一个都没漏？嗯？”

“呜哇——！！！”他这不耐烦的语气，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阿赖耶哭得更凶了，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嚎啕大哭：“呜呜呜……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呜呜呜……我都……我都把数据库翻了个底朝天了……连……连他们小时候偷看隔壁女神洗澡……啊不是，是连他们第一次点燃火种的时间都标出来了……呜呜……真的……真的就这些了……再多的……远古记忆数据块都风化缺失了……呜呜呜……”（口不择言暴露了某些黑历史）**

陈银嘴角抽搐了一下，强忍着没笑场。他板起脸，学着电影里反派的样子，恶声恶气地喝道：“哭？！哭也算时间！再哭信不信我现在就捏……呃，就让我妈看看名单对不对？要是有漏的，哼哼！”他本来想说“捏死你”，但觉得对一个小萝莉（外表）说这个太掉价，临时改了口。

阿赖耶吓得一个激灵，哭声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只剩下小声的抽噎，眼泪汪汪地看着陈银，小模样可怜极了。她颤颤巍巍地，用带着哭腔的小奶音确认：“真……真的……就这些了……大佬……我……我不敢骗您……”

“嗯……”陈银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打了个响指（意识层面的）。那份由无数光点组成的、详细记载了上古时期参与背叛、流放提亚马特的众神与人类先祖名字、甚至附带简要罪行说明的“复仇者名单”，瞬间从阿赖耶手中飞出，悬浮到了被魔神zero另一只巨掌小心翼翼托着的、正用好奇和一丝解气的目光看着这一切的提亚马特面前。

“妈，您瞅瞅，是这些家伙不？”陈银换上了温和的语气，“仔细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儿子我好一并记小本本上，以后慢慢‘拜访’。”

提亚马特抬起纤细的手指，轻轻点在那份光点名单上，紫水晶般的眼眸缓缓扫过一个个让她心痛又愤怒的名字。每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她的眼神都会黯淡一下，但看到陈银那副“您指哪儿我打哪儿”的架势，心中又涌起一股暖流和……莫名的期待？她仔细确认了一遍，然后对陈银轻轻点了点头，空灵的声音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嗯……差不多……就是这些了……”

得到老妈确认，陈银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行，那这事儿暂时算完了。”他挥挥手，就准备让魔神zero松开阿赖耶，把这哭包萝莉丢出去。**

然而——

就在他准备“放生”阿赖耶的瞬间——

“撕拉——！！！”一声……比之前盖塔皇帝劈“门”时……更加刺耳、更加令人心悸的……空间撕裂声……猛地……在这片意识空间中……炸响！

紧接着——

“噗通！”一个……穿着翠绿色小洋装、头上戴着个小花环的……绿毛萝莉……如同被扔垃圾一样……从一道刚刚裂开的、边缘还闪烁着不稳定紫黑色电弧的空间裂缝中……被……扔了出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灰头土脸地……停下！

正是……星球抑止力——盖亚！

盖亚趴在地上，小脸上满是惊恐和懵逼，她抬起头，正好对上了……同样被捏在魔神zero手心里、刚刚止住哭泣、此刻正目瞪口呆看着她的……阿赖耶！

蓝毛萝莉与绿毛萝莉……

四目相对……

空气……死一般寂静……

两双同样大的眼眸中……先是……极致的茫然……然后……是……难以置信的……震惊……接着……是……同病相怜的……委屈……最后……化作了……如同决堤洪水般的……悲伤与……绝望！

“阿赖耶？！”**

“盖亚？！”**

异口同声的惊呼！

下一秒——

“哇——！！！！！！”x2

两只世界意志萝莉……同时……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声！抱头痛哭！（如果她们能抱到的话）

“呜呜呜……盖亚！你怎么也来了？！”阿赖耶哭喊着。

“呜呜……阿赖耶！我们家……我们家被拆了！被好几个……好可怕的……大家伙……拆了！”盖亚哭得更大声。

“我也是……我被抓了……还被逼着写名单……呜呜……”**

“他们……他们太欺负人了！呜呜呜……”**

那场面……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如果忽略她俩的身份和之前干过的“好事”的话。

陈银坐在驾驶舱里，看着下面这出“世界意志の悲惨会面”，表情那叫一个精彩。他挠了挠头，感觉画风越来越清奇了。他干咳一声，打断了这出苦情戏：“咳嗯！那个……二位，哭够了没？”

两只萝莉的哭声瞬间小了下去，变成小声的抽噎，泪眼婆娑、怯生生地抬头看着魔神zero那巨大的骷髅面甲。

陈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凶一点（虽然有点想笑）：“我妈……提亚马特女士，我今天就带走了。以后，你们俩，还有你们手底下那帮神啊、英灵啊什么的，都不准再找她麻烦！听见没有？要是再敢动什么歪心思……”

他顿了顿，操控魔神zero微微俯下庞大的身躯，那燃烧着明黄色光子力火焰的光学镜凑近两只瑟瑟发抖的萝莉，用最“核”善的语气补充道：“小心我……直接开着这大家伙，去你们老家……嗯，‘拜访’一下。到时候，可就不只是‘查水表’那么简单了。”

“查水表”三个字，如同魔咒，让盖亚和阿赖耶同时一个激灵！脑海中瞬间回放出根源空间被强行劈开、盖塔皇帝那狰狞龙首挤进来的恐怖画面！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x2

“提亚马特女士您随便带走！我们绝对不拦着！”**

“我们发誓！以根源的名义发誓！”（虽然根源刚才好像被拆过）

两只萝莉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赌咒发誓，只求送走这尊煞神。

但……盖亚似乎想起了什么，壮着胆子，带着哭腔小声补充道：“可……可是……大佬……提亚马特女士是‘回归’之理的兽（beast ii）……她……她如果消失了……世界的平衡……会……会出问题的……”阿赖耶也连忙点头，这是关乎世界存亡的底层规则，她们不敢隐瞒。

陈银挑了挑眉，这倒是个问题。他正琢磨着怎么解决，是强行修改世界规则还是想个折中的法子……

就在这时——

“嗡……”一股……更加深邃、更加古老的意志波动……从魔神zero的本体……传递了过来。是魔神zero自身的意识投影……降临了！

一个……更加凝实、仿佛由暗红能量构成的、缩小版的魔神zero虚影……出现在了驾驶舱内，站在了陈银的身边。它先是像老朋友一样，用巨大的金属手指（虚影）……轻轻……“戳”了一下陈银的意识投影（动作有点滑稽），算是打了招呼。 （陈银内心： “喂喂，大佬，注意点形象！” ）

然后，魔神zero的虚影……转向那两只萝莉，用那种蕴含因果律轰鸣的、低沉而充满智慧（？）的声音……缓缓说道：

“差不多……就可以了。”**

“咱们……是来谈判的……不是来……拆家的。”（说这话时，它似乎……微妙地……瞥了一眼……某个方向……仿佛在提醒某个喜欢劈门的家伙注意点。）

“而且……”魔神zero的虚影……抬起一只手臂……指向了……刚刚跟着盖亚一起……从空间裂缝里……溜达出来的……某个……散发着极度不祥气息的……存在！

“这里……不是有一个……”**

“很愿意……‘顶班’的……存在吗？”**

顶班？！

盖亚和阿赖耶……顺着魔神zero所指的方向……茫然地……望了过去——

只见……在那边……eva十三号机（登神状态）那四只漠然的光学镜注视下……eva初号机·野兽形态（beast mode）……正……百无聊赖地……用它那布满利齿的巨口……啃咬着……一块……从虚空中……撕扯下来的……空间碎片……发出“咔嚓咔嚓”的……令人牙酸的……声音……暗紫色的身躯……散发着……让两只抑止力萝莉灵魂都在颤栗的……滔天恶意！

盖亚 & 阿赖耶：“！！！！！！”

顶……顶班？！

让……让这玩意儿……顶替提亚马特……成为新的……“兽”？！！

两只萝莉……当场……石化了！大脑……彻底……死机！

好半天，阿赖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尖叫道：“不……不行！绝对不行！”

“大佬！您开玩笑的吧？！”盖亚也快哭了，“提亚马特姐姐的恶意……跟这位爷比起来……那简直就是……春风细雨跟超新星爆发的区别啊！”

“这……这哪是‘兽’啊！这分明是……是……终极毁灭冲动本身啊！”**

“而且……‘兽’是需要‘兽之理’（beast order）作为核心驱动和身份识别的！这位……这位身上……根本没有‘理’啊！它……它只有最纯粹的‘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