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前来兴师问罪的抑止力小姐（1/2）

与此同时，某个……超越时间与空间、位于所有现象起始与终点的、一切因果律的源头之地——「根源之涡」的……某个不那么“涡”的、反而有点像是……充满未来科技感的……超大号……控制中心？

这里布满了无数闪烁流动着数据流的光屏，层层叠叠，望不到边际。光屏上显示着无数世界的生灭、文明的兴衰、英雄的史诗、乃至……某个正在冥界打得热火朝天的特异点的实时战况！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了庞大信息流与……某种……嗯……类似于……薯片碎屑和碳酸饮料甜味的……奇妙气息？

控制中心的主控台前，并排摆着两张……看起来非常舒适、甚至带着卡通图案的……电竞椅（？）。

此刻，椅子上，正坐着两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容貌精致得如同人偶般的……小萝莉。

左边那位，穿着一身利落的蓝色小洋装，裙摆点缀着星辰般的亮片，一头如同瀑布般的蓝色长发扎成双马尾，此刻正气得小脸鼓鼓的，湛蓝色的眼眸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她挥舞着白嫩的小拳头，对着旁边猛敲虚拟键盘！

右边那位，则是一身充满自然气息的翠绿色连衣裙，上面绣着花草藤蔓的纹路，柔顺的绿色长发披散在肩头，头上还戴着一个可爱的小花环。她此刻正扁着嘴，一副委屈巴巴、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但敲键盘的速度一点也不慢。

“阿赖耶！你看看你！看看你选的都是些什么人啊！”绿衣萝莉——星球抑止力·盖亚（gaia），气得直跺脚（如果她有脚并且能跺到东西的话），指着面前一块光屏上显示的、某个白发魔术王（所罗门）放弃冠位、化为凡人消失的画面，奶声奶气地咆哮：“现在好了吧！人理烧却！人理奠基时代差点完蛋！我的地球生态圈模型都快被那个叫盖提亚的混蛋烧成灰了！工作量暴增啊！头发都要掉光了！（虽然她并没有掉发的烦恼）”

“呜哇！这能怪我吗盖亚！”蓝衣萝莉——人类集体无意识抑止力·阿赖耶（ya），带着哭腔反驳，小手啪嗒啪嗒地敲着键盘，试图修复一条断裂的时间线，“我哪知道所罗门参加了一次圣杯战争后就想不开直接变成普通人了啊！这届冠位魔术师心理素质太差了！要怪就怪那个破杯子！对！就是圣杯！”她猛地指向另一块光屏上显示的冬木市大圣杯系统，“那玩意儿可是你星球内部灵脉淤积搞出来的！源头在你！你得负起责任来！”**

“我不管！”盖亚耍起赖来，小脸涨得通红，“所罗门是你选的！是你的人类史出了问题！你得给我修好！”

“圣杯是你家的地脉生的！是你的锅！”阿赖耶也不甘示弱。

“是你的错！”**

“是你的！”**

两个代表着型月世界最顶级意志的存在，此刻就像两个因为玩具坏了而吵架的小学生，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上火，最后干脆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扭打在一起！

“看我盖亚飞踢！（并没有踢到）”**

“吃我阿赖耶头槌！（撞了个空）”**

当然，作为没有固定形体的抑止力，她们的“扭打”更像是一种意念的碰撞和数据的互相干扰，周围的光屏疯狂闪烁，弹出各种“error”、“warning”的提示框。不过，两人显然也就是打着玩，发泄一下因为“熊孩子”（盖提亚）搞破坏而积压的怨气。毕竟，那个魔神王搞出来的烂摊子，最终还是得她们俩来加班加点地修复。

闹腾了一会儿，两人大概是累了，又气呼呼地坐回椅子上，开始继续处理面前山一样高的“工作”（修复人理）。

“哼！”盖亚一边快速校准着一个微缩地球仪上的生态参数，一边嘟囔道：“不过……也得亏了你选的那个叫藤丸立香的人类小子，还挺能干的嘛。现在人理修复进度99.8%了，就差最后临门一脚，把盖提亚那混蛋彻底扬了，应该就没事了。”

“那当然！”阿赖耶一听，立刻骄傲地挺起了小胸脯，蓝色双马尾得意地晃了晃，“也不看看是谁选的！本小姐的眼光可是世界第一！藤丸立香，救世主！完美！”（完全忘了刚才还在甩锅）**

盖亚白了自家这个厚脸皮的同事一眼，都懒得吐槽了。她切换了一个光屏，上面显示着英灵殿（throne of heroes）的实时状态：“既然差不多了……那最近对英灵殿的召唤限制，要不要放开一点？给前线多点支援？”

“放开？”阿赖耶眼睛一亮，小手一拍，“干脆全面解除限制好了！让所有能响应的英灵全都过去！”她想象着那个画面，小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嘿嘿嘿……全体英灵一拥而上！人海战术！淹也淹死那个敢烧人理的混蛋！我看他还怎么嚣张！”**

就在两只世界意志萝莉兴致勃勃地商讨着最终“群殴”计划，仿佛已经看到盖提亚被无数宝具糊脸的惨状时——

“嘀嘀嘀！警告！警告！”控制台中央，一块特别标注着“beast 监控列表”的光屏，突然发出了刺耳的红色警报！

“嗯？”盖亚和阿赖耶同时一愣，凑了过去。

只见光屏上，代表着beast ii 提亚马特的那个、原本应该稳定存在于冥界特异点坐标上的……高能量反应信号……正在……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方式……迅速……变淡！减弱！

“怎么回事？！”盖亚皱起了小眉头，“提亚马特的信号……在消失？不对……不是消失……是……被转移？！被屏蔽？！”

“谁？！”阿赖耶猛地跳了起来，小脸气得通红，“谁敢在本小姐和盖亚的眼皮子底下偷东西？！还是偷一个‘兽’？！不怕被根源的规则反噬成渣吗？！”

虽然她们很讨厌这些“人类恶”（beast）职阶的家伙——因为这些家伙总是闲着没事就跳出来搞破坏，妄图毁灭人理或者回归原始，导致她们的工作量呈指数级暴增，加班加到想死（拟人化形容）！而且最气人的是，这些“兽”的力量还会随着人类史的发展、人类负面情感的积累而不断变强！简直就是牛皮癣一样的麻烦存在！

但是！讨厌归讨厌！从世界规则的角度来说，“人类恶”也是世界的一部分，是平衡的一环（虽然是不稳定的一环），其存在和消亡都应符合根源制定的“流程”！现在，居然有“人”敢不按流程来，绕过她们这两个“管理员”，直接对“兽”下手？！这简直是对她们权威的赤裸裸的挑衅！是无法无天的偷窃行为！

“岂有此理！”阿赖耶撸起并不存在的袖子，湛蓝的眼眸中燃烧着怒火，“盖亚！你留在家里继续看着人理修复进度！我去去就回！”

“等等！阿赖耶！”盖亚想叫住她，觉得这事有点蹊跷。

但阿赖耶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她一心想着要把那个敢虎口夺食的混蛋揪出来，狠狠教训一顿，顺便……嗯，如果能借此机会提前“处理”掉提亚马特这个麻烦的beast，岂不是又能减少很多未来的加班？完美！

“放心吧！交给我！”阿赖耶丢下这句话（主要是想逃避剩下的修复工作），身影一闪，化作一道蓝色的数据流，瞬间冲出了根源控制中心，朝着信号消失的坐标——冥界特异点，提亚马特的意识空间——杀了过去！

盖亚看着阿赖耶消失的方向，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嘀咕：“这个笨蛋……又冲动……希望别惹出什么更大的乱子才好……” 她总觉得……那个信号消失的方式……透着一股……熟悉又陌生的……霸道气息？

视线转回提亚马特的纯白意识空间。

陈银刚刚完成了一场……对自己而言羞耻度爆表、但效果似乎……还不错的“认妈”仪式。提亚马特……这位创世的母神，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茫然、荒谬感之后，似乎……并没有拒绝？她那双紫水晶般的眼眸中，悲伤依旧，但却多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冰雪初融般的……暖意？

她……试探性地……伸出了那只……白皙得近乎透明的手……轻轻地……颤抖着……抚摸上了……陈银的……头顶。

动作……有些生疏，有些迟疑……仿佛……在触碰一件……失而复得、却又害怕再次破碎的……珍宝。

一股……温暖、熟悉、仿佛回归生命最初源泉的……安心感……顺着她的指尖……传递过来。这种感觉……让她想起了……遥远的创世之初……那些刚刚诞生的、小小的生命们……围绕在她身边、依偎着她、发出稚嫩鸣叫的……时光……

陈银虽然老脸发烫（意识体状态下的感觉），但感受到提亚马特手上传来的那种小心翼翼的、带着一丝渴望的触碰，心中也不由得一软。看来……这步棋……走对了？

然而——

就在这母子（？）相认、气氛逐渐走向温馨（？）的时刻——

“嗡——！”一股……充满敌意的、冰冷的、带着高高在上审判意味的……强大意志波动……猛地……闯入了这片纯白的空间！

提亚马特……娇躯……猛地一颤！抚摸陈银头顶的手……瞬间缩了回去！紫水晶般的眼眸中……刚刚泛起的那一丝暖意……顷刻间……被巨大的……恐惧、不安与……痛苦的回忆……所取代！她下意识地……想要将陈银……护在身后！

下一秒——

“唰！”一道……耀眼的……蓝色光芒……在纯白空间的中央……爆发！

光芒散去……一个……穿着蓝色洋装、扎着蓝色双马尾、容貌精致但此刻小脸气得通红、双手叉腰、一副“兴师问罪”模样的……小萝莉……出现在了陈银和提亚马特的面前！

正是……怒气冲冲杀到的……人类抑止力——阿赖耶！

“就是你！”阿赖耶伸出白嫩的手指，直接指向还坐在地上、一脸懵逼的陈银，奶声奶气地呵斥道，试图营造出威严的气势（但效果更像被抢了糖的小朋友），“就是你这个小偷！敢在本小姐的眼皮子底下偷走‘兽’？！”

“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谁啊？！啊？！”**

陈银：“……（懵逼.jpg）”

他眨了眨眼，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口气大得吓死人、但外形完全是个小学生的蓝毛萝莉，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弯。这谁家孩子跑丢了？口气这么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