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别动（1/2）

滚烫的唇压下来的瞬间，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后背抵着粗糙的池壁，温泉水漫过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甜腻的花香。苏临霜的睫毛近在咫尺，挂着细小的水珠，随急促的喘息微微颤抖。

圣、圣女大人......我嗓子发紧，声音抖得不成调。

她忽然抬手捂住我的嘴。掌心烫得吓人，金莲印记的黑丝像活物般在她皮肤下蠕动。我僵着身子不敢动，水珠顺着她下巴滴在我脖子上，激起一阵战栗。

别出声。她声音哑得厉害，有人来了。

远处隐约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我瞪大眼睛，这才发现她虽然姿势暧昧，眼睛却清明了几分——她是在拿我当掩护！

赵师兄，刚才明明看见往这边跑了！

是李二那尖细的嗓音。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时蹭到苏临霜的掌心。她呼吸一滞，捂住我嘴的手突然收紧。

奇怪，怎么有股香味......

脚步声越来越近，灌木丛被拨动的沙沙声清晰可闻。苏临霜突然整个人贴上来，湿透的衣料下曲线分明。我眼前发黑，丹田里那股热流左冲右突，手腕上的黑莲印记突突直跳。

哗啦——

李二拨开了池边的花枝。千钧一发之际，苏临霜拽着我沉入水下。

水下的世界光怪陆离。透过晃动的水波，我看见李二提着灯笼在岸边张望。苏临霜的长发在水里散开，像一团墨色的雾。她闭着眼，唇色发白，显然撑不了多久。

肺里的空气快要耗尽时，岸上终于传来赵莽不耐烦的吆喝：废物！去东边找！

灯笼的光渐渐远去。我刚要浮上去，苏临霜却突然抽搐起来——她到极限了！

顾不上多想，我揽住她的腰猛地蹬向池底。破水而出的瞬间，她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攀住我肩膀，剧烈咳嗽起来。

您没事吧？我手忙脚乱地拍她后背。

她突然抬头，眼底血色翻涌。我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糟糕——她跨坐在我腿上，我的手掌正贴在她后腰裸露的肌肤上。

放手。她声音里带着危险的颤音。

我触电般缩回手，她却因为突然失去支撑向前栽倒。嘴唇擦过我耳垂的瞬间，一声极轻的呻吟溜了出来：嗯......

全身血液轰地冲上头顶。我僵成一块木头，任她额头抵在我肩上喘息。黑莲与金莲之间的丝线又浮现出来，这次泛着诡异的紫光。

水里有药......她艰难地说，是合欢宗的......

我这才注意到池水变成了淡粉色，水面上飘着几片我没见过的紫色花瓣。白狐在岸边焦躁地转圈，突然叼来一片岸边的衣料——是赵莽他们落下的！

那群混蛋！我气得浑身发抖，他们想害您......

苏临霜突然按住我胸口。她指尖发烫，眼底血色越来越浓：不是想害我......呼吸喷在我颈间，是想害你......

我还没想明白这话的意思，她忽然一口咬在我肩膀上。疼痛中带着奇异的酥麻，黑莲印记突然光芒大盛。无数画面碎片涌入脑海——

赵莽往茶里倒紫色粉末......李二在温泉撒花瓣......一个戴青铜面具的人影......

我抱着头蜷缩起来。

苏临霜也被牵连，疼得弓起背。混乱中我们撞翻了石案，茶具哗啦啦碎了一地。她突然抓起片碎瓷，毫不犹豫往自己手臂划去！

您干什么！

鲜血滴入温泉，粉色迅速褪去。她喘息着推开我：合欢散遇血则解......

话音未落，林间突然传来一声尖啸。白狐浑身的毛炸开，冲着某个方向低吼。苏临霜强撑着站起来，剑光一闪劈向黑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