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八喜临门(1/2)
三秒神智消散的最后关头,我猛地睁开眼 —— 那感觉就像被九天惊雷劈中天灵盖,浑身汗毛倒竖,一个激灵从混沌中挣脱出来。眼瞅着自己的手掌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透明,几乎要化成光粒子消散,我顾不上多想,一个箭步就扑向不远处那个浑身是血的身影。
风摇筝正瘫在碎石堆里,她那面伴随了多世的罗盘碎成了七八片,青铜碎片混着她的血,散落在地上,像她此刻稀碎的心。她的胸口剧烈起伏,嘴角不断溢出暗红的血沫,连呼吸都带着断断续续的喘息,显然是刚才硬抗绝情道尊的魂力冲击受了重伤。
“阿筝...”
我这声轻唤刚出口,风摇筝整个人就僵住了,像被施了定身术似的,连指尖都不再颤抖。她手里攥着的半块罗盘碎片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那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废墟里格外清晰,竟让人莫名想起心跳骤停的瞬间。我快步上前,一把搂住她抖得跟筛糠似的身子,她的后背冰凉,单薄的衣料被血浸透,黏在皮肤上,触感刺得人心疼。我把嘴贴在她耳边,声音轻得跟羽毛拂过似的,生怕稍大一点的动静就会惊碎眼前的人:“百世轮回,你找了我这么久... 辛苦你了。”
“哐当!”
烈红绡手里的火龙鞭突然掉在地上,沉重的鞭身砸在石板上,发出清脆又响亮的声响,跟有人突然砸了一面铜锣似的,震得周围的碎石都微微颤动。叶青竹站在原地,手里的药杵 “咣” 地一下砸在了自己脚面上,她却像是没感觉到疼似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和风摇筝,仿佛那只脚不是自己的。白璃身后的九尾狐尾巴原本还轻轻晃着,此刻却 “唰” 地一下炸了毛,每一根绒毛都竖了起来,活像蒲公英成精了似的,一动不动地凝固在半空。就连一向冷静的苏清月,指尖凝聚的冰霜都忘了收回,那细碎的冰碴子 “咔咔” 地往下掉,落在地上,跟下了一场迷你冰雹似的。
风摇筝的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瞳孔里满是难以置信,血还在顺着她的嘴角 “吧嗒吧嗒” 往下滴,像个关不紧的水龙头,染红了她胸前的衣襟。她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你... 你想起来了?想起... 以前的事了?”
“嗯。” 我伸出手,用袖子轻轻擦去她嘴角的血渍 —— 那血糊在她苍白的脸上,竟有种诡异的艳色,像抹了劣质的胭脂。“想起你每一世都跟个小痴汉似的,偷偷跟在我身后,为我做了那么多事,却从来不肯告诉我。”
话音刚落,无数记忆碎片就跟放电影似的,在我脑海里 “唰唰” 闪过,每一个画面都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第一世,她是个背着药箱走街串巷的小医女。那年战乱,我死于乱军之中,尸体被扔在乱葬岗,是她冒着被瘟疫传染的风险,把我那破破烂烂、甚至缺了块骨头的尸体从尸堆里刨出来,带回破庙里,用最细的针线,一针一线地把我破碎的身体缝补好,像绣一件珍贵的绣花作品似的,还在我身边守了七七四十九天,直到我被好心人安葬。
第二世,她成了江湖上有名的杀手,代号 “影”,却唯独对我下不了手。有一次我被仇家追杀,一支淬了剧毒的箭朝我射来,是她毫不犹豫地挡在我身前,那支箭穿透了她的肩胛骨,她却只是咬着牙,把我推到安全的地方,自己忍着剧痛引开追兵,差点就死在仇家的围攻下。
第三世更绝,她为了能靠近我,直接投胎成了一条流浪狗。那年发洪水,我被困在一棵大树上,眼看就要被洪水卷走,是她叼着我的衣角,拼尽全力把我往岸边拖,自己却差点被湍急的水流冲走,最后还是被一位渔夫救了下来。
还有第四世的青楼歌姬、第五世的书院先生、第六世的戍边将士... 直到这一世,她化名 “风摇筝”,装模作样地来 “刺杀” 我,实则是借着刺杀的名义,把封印着绝情道尊部分功力的罗盘碎片偷偷挂在了我的脖子上,还故意留下线索,引导我一步步揭开真相。这操作,骚得跟谍战片《碟中谍》似的,既保护了我,又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为什么... 不告诉我?” 我的嗓子眼突然发紧,像是被塞了一团浸了水的棉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我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又酸又涩,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心疼。
风摇筝突然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眼角甚至渗出了泪水,混着脸上的血,显得格外狼狈:“告诉你什么?告诉你当年是我不小心引来了绝情道尊,害了你爹娘?还是告诉你,这百年来修仙界的灾祸,其实都赖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浓浓的自嘲,那表情惨得跟被雷劈了似的,让人心疼得厉害。
我一把攥住她冰凉的手 —— 她的手冷得像块冰,还在不停颤抖,跟摸了电门似的。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告诉你,你不用再一个人扛着所有事;告诉你,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告诉你,你想和我回家,就可以和我回家。”
修罗场来得比天上的闪电还快,几乎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周围的气氛就变了。
“等等!” 烈红绡第一个从震惊中回过神,她的嗓门本就大,此刻更是拔高了八度,能把死人都吵醒,“合着你们俩早就勾搭上了?!还瞒着我们这么久?!” 她双手叉腰,胸脯气得一鼓一鼓的,活像只炸毛的母狮子。
白璃的尾巴 “啪啪” 地拍打着地面,跟打鼓似的,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撅着嘴,眼眶红红的,带着明显的委屈:“公子居然藏着这么大的小秘密!都不跟我们说!阿璃也要听公子和阿筝姐姐的故事!”
叶青竹默默地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小本本,那本本的封面是黑色的,上面用红色的笔写着《夫君隐瞒情史的一百种死法》,活像一本死亡笔记,看得我后脖颈子直冒凉气。她拿着一支小毛笔,在本子上 “唰唰” 地写着什么,眼神时不时瞟向我,那眼神里的寒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林玉瑶掩着嘴,笑得跟朵盛开的黑莲花似的,声音甜得能齁死人,可眼神却冷得能冻出冰棍:“夫君~你可真是好本事呀,居然还藏着这么一段深情往事。要不要奴家教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四个字怎么写呀?” 她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匕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看得我心惊肉跳。
最绝的还是凌霜,这姑娘向来话少,做事却最干脆。她二话不说,双手握着重剑,“咣当” 一声就把剑插在了我两腿之间的地上 —— 那距离近得离谱,差一点就能让我当场变太监!她抱着胳膊,冷冷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审视,仿佛在说 “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今天就别想好过”。
最可怕的是苏清月 —— 她自始至终一个字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然后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自己嫁衣的扣子。她的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跳一支慢舞,可每解开一颗扣子,周围的温度就降低几分,看得我腿肚子直转筋。我知道,这姑娘看似冷静,实则是最生气的,她要是真发起火来,可比烈红绡还难对付。
“等等!各位娘子,我能解释!” 我慌得跟被当场捉奸在床似的,赶紧伸手去拽苏清月的袖子,生怕她真把嫁衣全脱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刚才净莲融合的时候,把我和阿筝的百世记忆都传过来了,我也是刚知道这些事的!”
“净莲是吧?” 七个女人异口同声地说,那默契度高得跟排练了千百遍似的。她们齐刷刷地掐起了法诀,指尖都凝聚起了灵力,眼神里带着 “不接受反驳” 的坚定,“姐妹们 ——”
“既然它让夫君想起了‘小秘密’,那咱们就拆了它,让夫君重新变成‘乖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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