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七情归位(1/2)
仙使手中那枚雕刻着云纹的玉笏 “咣当” 一声砸在魔渊的黑石地面上,清脆的声响跟敲锣似的,在空旷的洞窟里来回回荡,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连带着心口都跟着发颤。领头的白胡子老头像是疯魔了一般,一把抓住我手腕,那力道大得能捏碎核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股股精纯却蛮横的仙力跟土匪进村似的往我经脉里冲,横冲直撞间搅得我气血翻涌,喉头一阵发甜,差点背过气去。
“情魄!真的空了!七窍里连半点情魄的气息都没有!” 老头瞪大了眼睛,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跟见了活阎王似的。
旁边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仙使凑过来,手指搭在我另一只手腕上,片刻后猛地缩回手,惊叫道:“七窍全他妈是漏的!就跟破了七个洞的麻袋似的,一点魂魄之力都存不住!”
“这玩意儿居然还能喘气?还能跟我们讨价还价?” 最年轻的那个仙使绕着我转了两圈,眼神跟看怪物似的,手指还时不时戳戳我的胳膊,像是在确认我是不是真人。
七个仙使围着我大呼小叫,那表情活像集体见了会说话的癞蛤蟆,又惊又奇又带着点嫌弃。我弱弱地想把被抓住的手腕缩回来,却发现老头抓得死紧,等好不容易挣脱开,手腕上已经多了五个青紫的指印,整整齐齐的跟盖了章似的。我揉着发疼的手腕,小声嘀咕:“那个... 各位仙长,咱们之前说的医保,除了医药费,能报销精神损失费不?毕竟你们又抓我又吓我,还把我胳膊捏青了...”
“放屁!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医保!” 白胡子老头气得吹胡子瞪眼,激动得直薅自己的白胡子,一撮撮雪白的胡子被他薅下来,跟拔鸡毛似的掉在地上。他指着我的鼻子,恨铁不成钢地吼道:“情魄是三魂七魄的根基!人若无情魄,就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风一吹就散,迟早摔成肉饼!” 他说着说着突然愣住,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跟卡带的录音机似的顿了顿,又凑近我仔细打量,“等等... 你小子魂魄都漏成这样了,怎么还能贫嘴?还能惦记着报销?按道理说,你现在早该跟个没魂的木偶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清月手中的冰玉剑 “唰” 地一声出鞘,剑身上萦绕的寒气瞬间弥漫开来,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她眼神冰冷地盯着白胡子老头,声音冷得能冻掉人耳朵,跟她的剑一样锋利:“松手。” 就这两个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老头下意识地松了抓着我手腕的手。
烈红绡的火龙鞭也不甘示弱,跟活过来的赤鳞蛇似的,“嗖” 地一下缠上老头的脖子,鞭梢还冒着点点火星子,只要她轻轻一动,就能把老头的脖子烧出个窟窿。她柳眉倒竖,脾气爆得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着:“老不死的,你骂谁是肉饼呢?我家夫君好端端的,轮得到你在这咒他?”
仙使们这才注意到我们八人之间那些若隐若现的红线 —— 那些红线细细密密的,跟蜘蛛网似的交织在一起,一端连着我的七窍,另一端则分别系在七位娘子的眉心,随着我们的呼吸轻轻颤动,散发出淡淡的光晕。白胡子老头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突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喊道:“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你们这是在用自身的情魄,给他填补七窍里的窟窿啊!”
他伸出手指头,挨个指着七位娘子,跟课堂上点名似的,每指一个,语气就沉重一分:
“你,分了他‘哀’魄!” 老头的手指指向苏清月,话音刚落,苏清月眉心的红线就黯淡了几分,她的脸色也随之白了一分,握着剑柄的手指微微收紧;
“你,给了他‘怒’魄!” 手指又戳向烈红绡,烈红绡脖子上的青筋跳了跳,火龙鞭上的火星子更旺了些,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
“‘喜’魄是你的,白璃小友;‘思’魄归叶青竹姑娘所有;‘恐’魄来自凌霜姑娘;‘忧’魄是林玉瑶姑娘的;至于‘惊’魄...” 老头顿了顿,看向风摇筝,“则是风姑娘的没错了。”
每说一个,对应的娘子脸色就白一分,跟被人抽走了气血似的,连站都有些站不稳。白璃的九尾天狐尾巴毛都炸了起来,蓬松得跟个大毛球似的,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眼神里满是慌乱,却还是强撑着挡在我身前。
“疯了!你们真是全他妈疯了!” 白胡子老头吓得浑身哆嗦,跟筛糠似的,花白的胡子一翘一翘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情魄离体,可不是小事!轻则修为倒退十年,重则魂飞魄散,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你们... 你们怎么就这么傻啊!”
“关你屁事!” 七个姑娘异口同声地喊道,那嗓门大得,震得魔渊洞顶的碎石簌簌往下掉,差点砸到仙使们的脑袋。她们齐刷刷地挡在我面前,像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眼神里满是坚定,哪怕此刻她们因为情魄离体而脸色苍白,却依旧没有半分后悔。
我站在她们身后,摸着心口发愣 —— 原来每次她们情绪波动的时候,我心口会发烫,是因为她们的情魄在我体内共鸣。怪不得白璃开心地摇着尾巴跟我分享狐狸糖时,我嘴里会莫名其妙地泛甜;烈红绡因为我偷吃她的点心而发火时,我会浑身燥热,跟被火烤似的;苏清月看着我受伤而难过落泪时,我会眼眶发酸,忍不住想掉眼泪;叶青竹为了研制救我的丹药而苦思冥想时,我会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做好...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傻子。” 苏清月转过身,用冰玉剑的剑柄轻轻敲了敲我的脑门,那力道控制得刚好,够我眼冒金星,又不至于真的把我敲晕过去。她的声音依旧带着冰碴子味,冷飕飕的,眼神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现在才想通?笨得跟猪一样。”
叶青竹从药箱里掏出一颗圆滚滚的糖丸,不由分说地塞进我嘴里,那糖丸入口先是甜,随后又泛起一丝苦味,跟她平时给我熬的药似的,却又带着淡淡的清香。她眨了眨眼睛,语气带着几分俏皮:“这是我新研制的‘七情糖’,一颗糖里藏着七种情绪的味道,你尝尝,看看还缺哪种口味?要是缺了,我再给你调。” 这丫头,分明是拿我当试药的小白鼠,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白璃直接扑进我怀里,把她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糊在我脸上,尾巴上的绒毛柔软又温暖,还带着淡淡的奶香。她蹭了蹭我的脖子,声音软糯得能掐出水来:“公子别难过呀,摸摸我的尾巴就不难过了~之前公子说喜欢我的尾巴,现在给你摸个够。” 这狐狸精,撒娇从来都不看场合,哪怕现在还有一群仙使在旁边看着,也依旧我行我素。
仙使们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下巴掉了一地,跟集体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半天没反应过来。白胡子老头突然老泪纵横,哭得跟死了亲爹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着眼泪:“情天尊啊... 您算计了万年,原来是为了这一出啊!您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群姑娘,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用自己的情魄去补他的窟窿!”
我丹田里的净莲突然自己蹦了出来,悬浮在半空中,情天尊的虚影从莲蕊中缓缓浮现,她翘着二郎腿坐在莲台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把玩着一缕发丝,那姿势跟逛窑子的大爷似的,慵懒又带着几分痞气:“不然呢?你以为本天尊闲得没事干,把莲种塞给那小子玩?” 她指尖轻轻一弹,七道不同颜色的金光跟流星似的,分别钻进了七位娘子的眉心。金光入体的瞬间,七位娘子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原本苍白的脸颊渐渐恢复了血色。
“之前借你们的魄养着那小子的七窍,现在他的情魄差不多稳定了,该物归原主了。” 情天尊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归还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东西。
可就在金光钻进娘子们眉心的同时,一股剧痛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我感觉体内那七个原本被娘子们情魄填补的黑洞洞的窟窿,正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强行填满 —— 那是属于我自己的情魄,正从净莲中缓缓归位。
喜魄回归时,无数与白璃有关的记忆碎片在我脑海中闪现:她第一次化为人形时,因为尾巴收不回去而急得哭鼻子;她为了给我做狐狸糖,把自己的尾巴毛都燎焦了;她趴在我怀里睡觉,嘴角流着口水,还嘟囔着 “公子不要走”... 那些画面温馨又甜蜜,让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怒魄归位时,烈红绡炸毛的场景一一浮现:她发现我偷吃了她珍藏的桂花糕,提着火龙鞭追了我三条街;她看到别的姑娘对我示好,醋得浑身冒火,差点把人家的铺子给烧了;她在我面前强势逼婚,说 “你要是不娶我,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房子”... 那些彪悍又热烈的画面,让我浑身燥热,心里却暖暖的。
哀魄融入时,苏清月温柔的侧脸在我眼前清晰起来:她深夜坐在烛火下,为我缝补被划破的衣服,手指被针扎破了也浑然不觉;她看到我受伤昏迷,偷偷躲在角落里抹眼泪,却在我醒来时依旧装作冷冰冰的样子;她为了救我,不惜耗费自身修为,脸色苍白得像纸... 那些藏在冰冷外表下的温柔,让我眼眶发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思魄归位,想起叶青竹为了研制救我的丹药,三天三夜没合眼,熬得眼睛通红;恐魄归位,记起凌霜在我遇到危险时,毫不犹豫地挡在我身前,哪怕自己吓得浑身发抖也绝不后退;忧魄归位,浮现林玉瑶为了帮我寻找药材,独自闯入凶险的万毒谷,回来时身上满是伤痕;惊魄归位,看到风摇筝为了预测我的安危,耗尽心血催动罗盘,最后晕倒在我怀里...
七情汹涌澎湃,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在我体内翻腾,我控制不住地跪在地上,一会儿哈哈大笑,一会儿又泪流满面,跟个神经病似的。原来这就是拥有完整情绪的感觉?比喝了最烈的老白干还上头,让人又哭又笑,却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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