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赴宴前的准备（1/2）

“聚英楼”论武宴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在特定的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nsid的情报网络自然不是摆设，关于赵开山等人密谋的细节，包括那位被重金聘请的“音波异能者”吕啸的信息，很快便被整理成一份详尽的报告，摆在了苏晚的案头，随即又被她带到了“清言书院”。

后院石桌旁，苏晚将一份薄薄的文件夹推到沈清言面前，神色严肃：“沈先生，这是关于‘论武宴’发起方的最新动向。他们不仅联合了几家颇有实力的传统门派，还暗中聘请了一个名叫吕啸的海外归来者。此人身负特殊的音波攻击能力，据信能发出高频次声波，直接扰乱心神，损伤内脏，手段诡异，防不胜防。”

她顿了顿，加重语气：“根据我们的评估，这次宴会已经超出了正常武术交流的范畴，带有明显的恶意和陷阱。赵开山等人显然是打算利用这个吕啸，在所谓的‘文斗’环节对您发起突袭。我认为，风险过高。”

苏晚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沈清言：“nsid可以立即出面，以‘涉嫌危害公共安全’或‘非法集会’为由，叫停此次宴会，并对相关人员进行调查。请您不必亲身涉险。”

在她看来，沈清言的价值远超这些武林纷争，完全没必要去蹚这浑水。以nsid的权势，压下这件事轻而易举。

一旁的侯小天听得瞪大了眼睛，怒道：“好啊！这帮家伙果然没安好心！打不过就玩阴的！还请外援？老大，咱不去了！让苏专员把他们一锅端了算了！”

然而，沈清言听完苏晚的汇报，脸上却没有丝毫意外的神色，甚至嘴角还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并没有去翻看那份文件夹，只是轻轻将其推到一边，仿佛那里面记载的阴谋诡计，不过是孩童的胡闹。

他端起茶杯，吹了吹浮沫，悠然道：“苏专员的好意，沈某心领了。”

他目光平和地看向苏晚，语气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淡然：“年轻人气血方刚，总以为拳头大便是道理，需要碰碰壁，接受一下社会的毒打，方能知晓天高地厚，明白人外有人。而那些固步自封的老顽固，守着祖辈传下的一亩三分地，视新生事物为洪水猛兽，也需要有人帮他们推开一扇窗，让他们见识见识新世界的风景。否则，他们永远活在自己的井底，以为头顶那片天，便是全部。”

他这番话，将赵开山等挑战者定性为“需要毒打的年轻人”，将那些守旧门派视为“需要开窗的老顽固”，姿态之高，语气之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至于化解……”沈清言轻轻摇头，放下茶杯，“若事事皆需依靠强力压制，与彼等恃强凌弱之辈，又有何异？我辈读书人，当以理服人，以德化人。他们既然摆下这‘论武宴’，想论一论‘真功夫’，那我便去与他们论一论。只不过，这‘理’，这‘功夫’，未必是他们所想的那种罢了。”

苏晚怔住了。她预想了沈清言可能会拒绝，可能会愤怒，甚至可能不屑一顾，却唯独没想到他会是如此反应——不仅要去，还要以“读书人”的方式去“讲道理”？在那种明显充满敌意、甚至准备了阴险手段的场合下去讲道理？

这……这未免太过理想化，甚至有些……迂阔？

侯小天也急得抓耳挠腮：“老大，跟他们讲什么道理啊！那帮家伙摆明了就是要动手！还有那个什么音波怪人，防不胜防啊！”

沈清言看了侯小天一眼，淡淡道：“小天，若有人在你面前舞刀弄枪，喧嚣不止，扰你清听，你是选择与他比拼谁嗓门大，谁刀子快，还是……让他安静下来，听你把道理讲完？”

侯小天张了张嘴，下意识道：“那当然是让他安静下来啊……”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让一个舞刀弄枪、还带了音波外挂的家伙安静下来，谈何容易？

沈清言不再多言，只是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养神。

苏晚见状，知道再劝无用。她了解沈清言，一旦他做了决定，绝非旁人能够轻易改变。她只能在心中暗下决心，届时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布置，绝不能让沈先生出现任何意外。

“既然沈先生心意已决，那我便去安排外围策应事宜。”苏晚起身，郑重说道，“宴会当日，我会亲自在场，若有任何变故，可随时接应。”

“有劳。”沈清言微微颔首。

苏晚告辞离去，侯小天也忧心忡忡地退下，院子里重归宁静。

沈清言的心神，彻底沉入意识海之中。

“太初。”他在心中呼唤。

“宿主，请讲。”那毫无感情却蕴含无穷信息的声音立刻回应。

“若以诗词歌赋为引，不具现具体武功招式或物品，而是将其蕴含的意境、精神、气魄直接显化，作用于现实，形成类似‘领域’般的效果，用以对敌、震慑、或者……讲道理，可行性如何？”沈清言提出了自己构思已久的设想。这正是他应对此次“论武宴”，乃至未来践行“文道”的核心思路。

意识海中，代表信力的浩瀚星云缓缓旋转，无数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刷过。太初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全力推演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