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万象灵根的真相（1/2）

山洞外的风裹着冷意，藤蔓在黑暗中晃出怪异的影子。凌宸攥着匕首的手心全是汗，指尖能清晰感觉到黑袍人那股冰冷的源力在洞口徘徊，像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迟迟没有离开。

“别喘气这么粗！”“源” 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紧张却不忘吐槽，“你这呼吸声跟拉风箱似的，黑袍人就算是个聋子都能听见！”

凌宸连忙放缓呼吸，将身体往阴影里缩得更紧。他能 “看到” 那股黑色源力顺着藤蔓缝隙往里探，却在触碰到铁皮盒子散出的金光时猛地缩回去，像是被烫到一般。片刻后，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股黑暗源力渐渐远去，显然黑袍人暂时放弃了搜索。

又等了半炷香时间，确认黑袍人彻底离开，凌宸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干草上。他刚想起身去查看洞口，就被 “源” 喊住：“等等！地上有东西！黑袍人故意留下的！”

凌宸顺着 “源” 指引的方向看去，只见洞口的碎石旁，躺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水晶碎片，碎片表面泛着极淡的紫光，与灵根神殿祭司权杖上的水晶气息隐隐相似，却多了股令人不安的阴冷。

“这是什么？” 凌宸小心地捡起碎片，刚一触碰，碎片就像活过来似的，突然贴在他的指尖，一股寒流顺着指尖窜进经脉，吓得他差点扔出去。

“别动！”“源” 的声音突然严肃，“这是‘虚空水晶’的碎片！里面掺了虚空能量，黑袍人是想通过这个追踪你的位置！快用铁皮盒子的金光把它裹住，别让能量泄露！”

凌宸立刻按住胸口的铁皮盒子，随着意念催动，淡金色的光顺着手臂蔓延，将黑色碎片牢牢裹住。碎片的寒流瞬间被压制，表面的紫光也黯淡下去，乖乖地躺在他的掌心，像块普通的黑石。

“呼…… 吓死我了。” 凌宸擦了擦额头的汗，“这黑袍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虚空水晶？”

“暂时不清楚，但肯定和灵根神殿脱不了关系。”“源” 的声音带着凝重，“虚空水晶是用来稳定虚空裂缝的，只有神殿的高阶祭司才有权限使用。黑袍人既能用控魂术，又有这东西，身份绝对不简单。”

就在这时，山洞外传来守道人的声音：“凌宸？黑袍人走了吗？”

凌宸连忙将碎片塞进怀里，起身打开藤蔓：“老伯，你怎么来了？刚才太危险了，你不该过来的。”

守道人拄着拐杖走进来，机械眼里的绿光扫过洞口，皱起眉头：“我在远处看到黑袍人的影子，担心你出事，就过来看看。还好你没事 ——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凌宸掏出黑色碎片：“黑袍人留下的，‘源’说这是虚空水晶碎片，能追踪我的位置。”

守道人接过碎片，脸色瞬间变了：“果然是虚空水晶！老凌当年就是因为发现神殿在收集这东西，才被追杀的！这碎片里的虚空能量，和复活虚空巨兽的仪式有关！”

“复活虚空巨兽？” 凌宸心里一沉，“‘源’之前也提到过，神殿掠夺源力就是为了这个。老伯，你知道更多细节吗？”

守道人叹了口气，坐在石台上，从怀里掏出一本比之前更破旧的小册子 —— 封面已经烂得看不清字，里面的纸页却异常平整，显然被精心保管过：“这是老凌当年没写完的‘源力池笔记’，里面记着他查到的真相。你先看看，我再跟你说万象灵根的事。”

凌宸接过小册子，借着手机屏幕的光翻开。父亲的字迹比之前的日记更潦草，显然是在匆忙中写下的：“灵根神殿的源力池，并非滋养灵根之地，而是‘虚空巨兽的孵化器’。神殿祭司用测试之名抽取觉醒者的源力，注入池底的虚空水晶，就是为了唤醒沉睡的巨兽…… 万象灵根是源力本源的钥匙，能净化虚空能量，是神殿最大的阻碍，所以他们必须毁掉所有拥有万象灵根的人……”

“原来如此……” 凌宸的手微微颤抖，父亲的话印证了 “源” 的说法，也解开了他多年的疑惑 —— 为什么测试时水晶会异常，为什么神殿要抓他，为什么 “无相灵根” 会被所有人嘲笑。

“现在该跟你说万象灵根的真相了。” 守道人看着凌宸，语气郑重，“这不是普通的灵根，而是源力本源孕育出的‘万相之根’，能演化出所有已知和未知的灵根属性，就像水能变成冰、能变成雾一样。你测试时看到的‘无相’，其实是老凌和‘源’联手设下的伪装，目的就是让神殿以为你是废柴，放你离开。”

“源” 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带着点得意：“当年这伪装还是我想出来的！用铁皮盒子里的源力屏蔽万象灵根的波动，只放出一丝微弱的无属性源力，让测试水晶误以为是‘无相’。那些祭司笨得很，根本没发现破绽。”

凌宸忍不住问：“那为什么万象灵根能净化虚空能量？它和源力本源到底是什么关系？”

“因为它本身就是源力本源的一部分。” 守道人解释道，“次元潮汐来临时，源力本源碎裂，其中最大的一块就变成了万象灵根的种子。老凌当年在源力池边缘找到这颗种子，发现它能中和虚空能量，就知道这是阻止神殿阴谋的唯一希望。他把种子植入你的体内，就是想让你在合适的时候，用万象灵根净化源力池的虚空能量，阻止虚空巨兽复活。”

凌宸低头看着胸口的铁皮盒子，此刻盒子表面的螺旋纹泛着柔和的金光，像是在回应守道人的话。他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总在他睡着后，用手按住他的胸口，嘴里念念有词 —— 现在想来，父亲当时是在加固万象灵根的伪装，保护种子不被察觉。

“我能…… 试试吗？” 凌宸突然开口，“试试演化其他灵根，验证一下万象灵根的能力。”

守道人点点头：“当然可以。你按照‘源’的指导，试着模拟木系灵根的波动，看看能不能让洞口的藤蔓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