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小成的感知力（1/2）

叶灵儿家的客房里，月光透过窗棂，在旧木桌上投下细碎的银斑。凌宸坐在桌前，指尖捏着半块没吃完的灵麦饼，却没了之前的胃口 —— 白天白袍人那道淡紫色的源力波动，像根细刺，扎在他心里，总也放不下。

“别愣着了，与其在这儿瞎琢磨，不如趁现在修炼。” 脑海里的 “源” 打了个哈欠，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你现在刚入觉醒境，感知力正是提升的关键期，要是错过了，下次遇到神殿的人，连怎么被发现的都不知道。”

凌宸回过神，把灵麦饼放在碟子里，按照之前 “源” 教的方法，闭上眼睛，让体内的源力循环放缓。之前修炼时，他只能模糊感觉到胸口和手臂的源力流动，像隔着一层毛玻璃；可今晚不一样 —— 刚集中精神，就觉得脑海里 “嗡” 的一声，像是蒙眼的布被突然掀开，周围的世界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不是用眼睛看到的清晰，而是用 “源力感知” 看到的 —— 他能 “看” 到，淡金色的源力丝线从铁皮盒子里散出来，顺着经脉绕着身体流动，像一条温顺的小溪；能 “看” 到，窗外院子里的灵植，每一株都裹着淡淡的光晕 —— 叶灵儿培育的星轨草，光晕是银蓝色的，叶片上的纹路像缩小的次元尾迹；老槐树的光晕是深绿色的，从根部顺着树干往上爬，像无数条细小的血管；就连之前被赵虎烧过的篱笆，断口处还残留着几缕橘红色的源力痕迹，像没熄灭的火星。

“哟，终于不是近视眼了？”“源” 的声音带着点惊喜，却没忘了吐槽，“之前让你感知个源力节点，跟在煤堆里找绣花针似的，现在总算能看清院子了。这就是‘内视’的雏形，觉醒境的关键能力，你总算摸到边了。”

凌宸没心思回怼，心里满是震撼。他试着把感知范围再扩大些 —— 从客房到院子，再到院外的小巷，淡金色的源力丝线像被风吹动的蛛网，轻轻拂过每一寸土地。他甚至能 “看” 到，巷口那盏旧灯笼里，藏着一个小小的源力节点，淡蓝色的源力像水滴一样，慢慢凝聚又散开。

“别贪多！”“源” 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你刚掌握感知力，范围太大容易透支精神。现在把范围缩到院子里，仔细‘看’那些源力的流动轨迹，记住这种感觉 —— 内视不仅是‘看’，还要‘记’，记下令源力流动的规律，以后模拟属性时才不会出错。”

凌宸连忙收回感知，集中注意力在院子里的星轨草上。之前他只能感觉到星轨草的银纹在发光，现在却能 “看” 到，淡银色的源力粒子顺着叶片的纹路流动，像细小的流星，在叶尖汇聚成露珠状，又轻轻滴落，渗入土里，顺着根系回到植株里 —— 这是星轨草在自主吸收和循环源力，之前他从未发现过这种细节。

“看到没？”“源” 的声音放缓了些，“每种灵植的源力流动都不一样，木系灵植是‘循环’，水系是‘渗透’，土系是‘沉淀’。你现在能看清这些，以后模拟对应的灵根时，就能顺着它们的规律来，源力残留会少很多，切换速度也能更快。”

凌宸点点头，又把感知转向之前赵虎烧过的篱笆。断口处的橘红色源力还在微微跳动，像快要熄灭的烛火。他试着用意念轻轻触碰那缕源力 —— 没有之前的灼热感，反而能 “看” 到源力里夹杂着细小的黑色颗粒，“源” 说那是 “燃烧残留的杂质”，普通火系灵根者很难清除，而万象灵根却能通过感知分辨，这也是他比赵虎强的地方。

“对了，试试能不能‘看到’白天那道淡紫色的源力。”“源” 突然提议，“白袍人肯定在镇上留下了痕迹，你找找看，说不定能发现他的落脚点。”

凌宸心里一动，立刻调整感知，专门捕捉淡紫色的源力。刚开始没什么发现，直到他把感知范围延伸到院外的小巷 —— 在巷子口的青石板上，果然有几缕极淡的紫色烟雾，像被风吹散的墨汁，顺着街道往镇西头延伸。

他跟着那缕紫色源力 “看” 过去 —— 源力沿着青石板路，绕过张爷爷家的铁匠铺，最后在镇西头的破庙附近消失了。破庙是青风镇的老建筑，早就没人去了，没想到会成为白袍人的临时据点。

“别再追了！”“源” 突然喊停，“破庙里肯定不止一个白袍人，说不定还有高阶祭司。你现在的感知力只能‘看’到痕迹，打不过他们，贸然追过去就是送菜。”

凌宸虽然不甘心，却也知道 “源” 说得对。他收回感知，睁开眼睛，只觉得太阳穴有点轻微的刺痛 —— 第一次长时间用内视，精神消耗比想象中大。他端起桌上的水杯，刚想喝水，就听到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凌宸，你还没睡吗？” 叶灵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点小心翼翼，“我娘煮了灵草茶，说能缓解修炼后的疲惫，我给你端过来了。”

凌宸连忙起身开门，叶灵儿端着个陶碗站在门口，碗里的灵草茶冒着淡淡的热气，绿色的茶汤里漂浮着几片细碎的灵草叶。“快趁热喝吧，” 叶灵儿把碗递给他，“这是用‘韧脉草’和‘凝魂草’煮的，我娘说对你稳定源力有好处。”

凌宸接过碗，刚碰到温热的陶壁，突然想起刚才的内视 —— 他试着用感知 “看” 向茶碗，果然，淡绿色的源力粒子在茶汤里轻轻浮动，像细小的萤火虫，每一颗都带着生命灵根特有的温和气息。

“怎么了？不好喝吗？” 叶灵儿见他盯着茶碗发呆，有点担心地问。

“不是，很好喝。” 凌宸连忙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汤滑进喉咙，带着灵草的清苦，还有一股淡淡的甜。他能 “看” 到，那些绿色的源力粒子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很快融入他的经脉，之前因为内视产生的疲惫感，瞬间减轻了不少。

“谢谢你，灵儿。” 凌宸笑着说，“这茶比守道人给的源力稳固丹还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