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前往灵根神殿（2/2）

就在目光相接的瞬间，凌宸怀里的月光百合突然剧烈颤动，花苞上的金光和少女眉心的冰晶印记产生了奇妙的共鸣。他听见脑海里的声音咦了一声：“有点意思，这小丫头的灵根里混着点空间法则的气息……”

轿子很快过去了，留下一路细碎的冰晶。林浩还在兴奋地念叨：“苏岚小姐真是太厉害了！要是我能觉醒冰系灵根就好了……” 凌宸却望着轿子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 刚才那瞬间的共鸣，让他隐约感觉到少女的灵根并不完整，像块有裂痕的水晶。

下午的路开始出现次元裂缝的痕迹。路边的岩石上布满了蛛网般的紫色纹路，偶尔有细小的次元生物从里面钻出来，被巡逻的神殿护卫当场斩杀。有个虎头虎脑的少年好奇地伸手去碰裂缝，被护卫厉声喝止：“不要命了？这些裂缝里的次元力带着侵蚀性，碰一下就得烂掉半只手！”

凌宸注意到，那些紫色纹路和自己铁皮盒子上的螺旋纹有几分相似，只是更加杂乱无章。他试着运转体内的次元力，发现靠近裂缝时，那股淡白色的能量流会变得湍急，而怀里的盒子则会微微发烫，像是在排斥什么。

“前面就是神殿范围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凌宸抬头，看见远处的山坳里升起一片晶莹的建筑群，像是用整块水晶雕琢而成，在夕阳下泛着梦幻般的光泽。最中央的水晶塔直插云霄，塔尖萦绕着淡淡的光带，与天际的次元尾迹遥相呼应。

越靠近神殿，次元力就越浓郁。有少年开始尝试凝聚次元力，有人成功在指尖燃起微弱的火苗，引得周围一片欢呼；也有人急得满头大汗，指尖却连点微光都没有，蹲在路边呜呜地哭。

“别紧张。” 林浩拍了拍凌宸的肩膀，他自己的指尖已经泛起淡淡的绿意，“我爹说测试时心态最重要，越放松越容易测出真实灵根。”

凌宸点点头，却忍不住想起张爷爷给的地图。按照上面的标注，灵根神殿的地基下藏着个源力池，而通往那里的密道入口，就在测试大厅的第三根柱子后面。他摸了摸怀里的铁皮盒子，它此刻安静得像块普通的金属，完全感受不到之前的悸动。

“请出示身份牌！” 神殿入口的护卫拦住了他们。凌宸把磨得发亮的铜牌递过去，护卫扫了一眼，在册子上划了个勾，指着左边的通道：“新生往这边走，先去登记处领测试编号，明天卯时开始测试。”

登记处的帐篷里挤满了人。凌宸排队时，听见前面两个祭司在低声交谈：“这次的水晶好像有点异常，昨天校准的时候，能量波动比往常大了三成。”

“谁说不是呢？大祭司说可能是次元潮汐的余波，让咱们多盯着点，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凌宸的心猛地一跳。水晶异常？是因为自己怀里的铁皮盒子吗？还是张爷爷说的 “源” 真的要苏醒了？

领到编号牌时，天已经擦黑了。编号是 “739”，用红漆写在块木牌上，边缘还带着毛刺。凌宸按照指引往临时住处走，那是片用帆布搭成的棚屋，密密麻麻地挤在神殿西侧的空地上，每个棚屋里要住十个少年。

他的铺位在最里面，靠着帆布墙。刚放下背包，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出去一看，只见王磊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进来，手里把玩着块鸽蛋大的水晶：“看见没？这是我爹托人从京都弄来的‘灵根润养晶’，今晚吸收一晚，明天保证测出顶级灵根！”

有人凑上去拍马屁：“王公子肯定是火系顶级灵根！到时候可别忘了提携兄弟！”

“那是自然！” 王磊得意地扫了眼站在人群外的凌宸，故意提高了声音，“不像某些人，只能窝在角落里等死。”

凌宸没理他，转身回了棚屋。他从包里拿出叶灵儿给的灵米糕，就着自带的水慢慢吃着。星界光狐从包里钻出来，蹲在他的膝盖上，用脑袋蹭着他的手，像是在安慰他。月光百合的花苞在陶罐里微微发亮，映得帆布上一片淡淡的金芒。

夜深时，棚屋里的鼾声此起彼伏。凌宸却毫无睡意，他悄悄摸出张爷爷给的地图，借着月光仔细看着。源力池的位置在测试大厅正下方，密道入口被伪装成了柱基的一部分，需要用蕴含生命能量的东西才能打开 —— 地图上画了个小小的百合图案，和叶灵儿家的月光百合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 凌宸恍然大悟。叶灵儿的生命灵根，才是打开密道的钥匙。可她现在不在这儿，难道要放弃吗？

就在这时，陶罐里的月光百合突然轻轻绽放，露出里面金色的花蕊。一股纯净的生命能量弥漫开来，星界光狐突然跳上陶罐，用尾巴卷起一片花瓣，往凌宸手里送。

他接过花瓣的瞬间，花瓣突然化作一道金光，融入他的指尖。脑海里的声音兴奋地喊：“成了！这花苞里藏着生命法则的碎片，足够打开密道了！”

凌宸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把地图收好。他望着窗外那座在夜色中泛着冷光的水晶神殿，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的最后一句话：“当你站在神殿中央，不要看水晶映照的影子，要看影子背后的光。”

他握紧胸前的铁皮盒子，感觉里面的 “源” 正在苏醒，像颗即将破土的种子，带着无限的可能，等待着黎明的到来。棚屋外的风呜呜地吹着，带着神殿深处传来的神秘气息，仿佛在低声诉说着那些被尘封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