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剥骨之刑(1/2)
“你的东西,现在归我了。”
云昊那低沉而充满恶意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冰锥,瞬间刺穿了云澈最后的理智防线。先前所有的疑惑、不安、屈辱,在这一刻尽数找到了答案,汇聚成一股焚心蚀骨的滔天怒火,直冲顶门!
“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最终爆发而出的嘶吼从云澈喉咙深处挤出。他双目瞬间布满血丝,原本清澈的眼眸被无尽的恨意与疯狂占据。周身那微薄得可怜的气劲不受控制地鼓荡起来,吹动了他破旧的衣袍。
“云昊!苏清瑶!你们这对狗男女!还我剑骨!”
他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狼,不顾一切地朝着面前那对逼人猛扑过去。什么修为差距,什么场合局势,什么这那的他统统顾不上了!那被夺走的,是他的根骨,是他的未来,是他父亲曾寄予厚望的一切!这血海深仇,怎能不报!
然而,他身形刚动,甚至未能触及云昊的衣角,一股浩瀚如山的威压便轰然降临!
“放肆!竟敢污蔑天骄,袭击同门!”
高台之上,一位面容枯槁、眼神锐利的长老冷哼一声,袖袍随意一挥。一股无形的巨力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云澈的胸口。
“噗——!”
云澈如遭雷击,前冲之势戛然而止,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坚硬的青石地面上。一口鲜血抑制不住地喷涌而出,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也染红了他眼前的地面。
剧痛席卷全身,骨头仿佛散架了一般。但那胸口的灼痛,那被夺走一切的恨意,远比这肉体的创伤更痛彻心扉!
他挣扎着,用颤抖的手臂支撑起上半身,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云昊和苏清瑶,嘴角淌着血,却依旧发出嘶哑的怒吼:“污蔑?哈哈哈!tmd,是他!是云昊夺了我的天生剑骨!还有你,苏清瑶!你们联手害我!”
他的声音悲怆而凄厉,在寂静的广场上回荡。
台下弟子们一片哗然,面面相觑。有人露出怀疑,有人幸灾乐祸,更多人则是沉默。真相如何,在绝对的实力和权势面前,似乎并不重要。
云昊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一丝讥诮的冷笑,仿佛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苏清瑶则微微蹙眉,将脸侧向一边,似乎不忍卒读,但那紧抿的唇瓣,却透着冰冷的决绝。
“冥顽不灵!”
代宗主云海终于开口了。他声音沉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步步从高台上走下,紫袍在风中微动,气势迫人。他走到云澈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狼狈不堪的侄子,眼神中没有任何亲情,只有一片公事公办的冷漠。
“云澈,你太令本座失望了。”云海缓缓开口,声音传遍四方,“事到如今,你不仅不思悔改,竟还妄图污蔑宗门未来栋梁,诋毁已故兄长声誉!”
他目光扫视全场,朗声道:“今日,本座要当着全宗上下之面,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以正视听!”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沉痛而愤慨:“经本座与诸位长老连日查证,现已查明!天生剑骨,本就属于昊儿所有!乃是你父云啸天,为了一己私欲,在其幼时动用秘法,强行将剑骨移植于你身,妄图窃取昊儿之天赋,为你铺就通天之路!”
“什么?!”
“前宗主他……竟会做出此事?”
“难怪云澈师兄此前天赋如此惊人,原来竟是……”
台下顿时议论纷纷,许多弟子看向云澈的目光,从之前的怜悯鄙夷,瞬间变成了愤怒与不齿。
“不!你胡说!我父亲绝不会做这种事!”云澈目眦欲裂,挣扎着想要站起,却被那无形的威压死死按在地上。父亲云啸天刚正不阿,待云昊视如己出,怎会行此卑劣之事?!这简直是颠倒黑白,血口喷人!
“证据确凿,岂容你狡辩!”云海厉声打断他,脸上满是“正义”的愤怒,“云啸天为一己之私,残害亲侄,其行可诛!你云澈,窃据剑骨十数年,享受本不属于你的荣光,如今真相大白,不知感恩悔过,反而心怀怨恨,污蔑受害者!此等行径,与魔道何异!”
他猛地一挥手,声音斩钉截铁:“为惩戒云啸天之恶行,肃清宗门风气,今日,本座便代行宗主之权,将这本不属于你的东西,物归原主!并以此警示后人!”
“执法长老,行**剥骨之术**!”
最后四个字,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寒风,瞬间冻结了云澈全身的血液。
剥骨之术!
他听说过这种古老而残忍的刑罚,那是将修行者与自身根骨、血脉强行剥离的酷刑!过程痛苦至极,且几乎必死无疑!
“不——!你们不能!云海!你陷害于我!你不得好死!”云澈疯狂地挣扎着,嘶吼着,像一头陷入绝境的困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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