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风云渐起？赤岩城隔岸观火记（2/2）

“他在城北有一家很小的铺面，叫‘百物斋’，平时深居简出，脾气古怪，东西也卖得贵，但确实有些真货。”石掌柜道，“我们现在就去？”

“走！”李慕云立刻放下酪浆碗，跟着石掌柜朝城北而去。

百物斋果然很不起眼，夹在两栋高大的石屋之间，门面窄小，招牌上的字都快磨没了。推门进去，里面光线昏暗，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旧书残卷、古怪器物，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樟脑的味道。

一个头发花白、背脊佝偻得像只老虾米的老者，正趴在一张破桌子后面，就着一盏油灯，费力地擦拭着一尊生满绿锈的青铜小鼎。听到有人进来，头也不抬，瓮声瓮气地道：“随便看，别碰坏东西，明码标价，概不还价。”

石掌柜上前，拱手笑道：“驼老，是我，磐石居的老石头。”

老驼子这才慢吞吞地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皱纹、但眼睛却异常清亮的老脸，打量了石掌柜一眼，又瞥了瞥李慕云，扯了扯嘴角：“是你啊。无事不登三宝殿，看中什么了？”

石掌柜也不绕弯子，拿出李慕云那块灰石板残片：“驼老，您看看这个。我这位朋友想找找，有没有和这石板能对上的其他部分。”

老驼子接过石板，凑到油灯下仔细看了半晌，又用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和刻痕，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色。

“这东西……你们从哪儿弄来的？”老驼子声音压低了些。

“鬼市淘的。”李慕云答道。

老驼子看了他一眼，没再多问，起身颤巍巍地走到一个堆满杂物的角落，翻找了好一会儿，才从一个落满灰尘的木匣里，取出另一块大小相仿、但颜色略深、边缘形状能和李慕云那块勉强拼接的灰石板！

“果然是它！”石掌柜低呼。

老驼子将两块石板放在桌上，拼凑在一起，虽然中间还有缺失，但地图的轮廓和那条代表“赤渊”的曲线更加清晰了！那个疑似“镇渊祭坛”的标记旁边，还多出了几个模糊的古文字。

李慕云仔细辨认，勉强认出似乎是：“……火守……禁……勿……”

“‘火守禁地，非命勿入’？”石掌柜尝试解读，“这像是警告语。”

老驼子点点头，指着拼凑后的地图上一个不起眼的、用特殊符号标记的点：“这里，应该就是其中一处祭坛的准确位置。看这地势……像是在裂谷中段，靠近‘血沸滩’的崖壁附近。那地方邪性得很，常年有血雾翻涌，还有凶兽出没，危险至极。”

血沸滩？李慕云记下了这个名字。

“驼老，这地图……您出个价？”石掌柜问。

老驼子伸出三根手指：“三百上品灵石，两块一起。”

李慕云二话不说，直接掏灵石。这价格不便宜，但对他来说完全能接受。

交易完成，老驼子将石板包好递给李慕云，忽然压低声音，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年轻人，地图是死的，地方是活的。那祭坛……就算找到了，也未必是福。好自为之。”

李慕云心中一动，拱手道：“多谢前辈提点。”

两人离开百物斋，石掌柜还有些兴奋：“李道友，这下线索更清晰了！如果能找到一处完好的镇渊祭坛，说不定能发现先祖留下的更多信息，甚至……找到通往‘圣炎密藏’的其他路径！”

李慕云点点头，眼中闪过思索的光芒。祭坛要去找，但眼下赤岩城这摊浑水，似乎也到了该“收获”的时候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夜幕即将降临。

“石掌柜，今晚……咱们去看场好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