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虚空鲸王？是我的跨界“友好”交流对象（1/2）

带着新鲜到手的“星辰泪”，李慕云回到了混沌岛，只是稍作休整，便再次马不停蹄地踏上了前往“乱空海”的征程。相比于上次漫无目的的“拾荒”，这次他的目标极其明确——找到虚空鲸王，并设法“借”到其心头血。

“借”这个词，他用得很是委婉。毕竟，取一头实力至少大乘期、甚至是触摸到更高层次的虚空巨兽王者的心头血，跟直接宣战也没什么区别了。李慕云虽然自信且逗比，但还没狂到认为自己能正面硬刚这种级别的存在。

“必须智取，不能力敌。”他一边驾驭断剑在虚空中穿梭，一边绞尽脑汁琢磨着各种“不靠谱”的计划。

下毒？用什么毒？能让虚空鲸王这种巨擘都中招的毒物，恐怕比“古神之血”还难找。

陷阱？在“乱空海”这种虚空鲸的主场，布置能困住它的陷阱？难度不亚于用渔网捞月亮。

美人计？……算了，审美差异太大，可能引发外交事故。

谈判？用什么筹码？虚空鲸王缺什么？或者说，有什么能打动这种活了不知多少万年的古老存在？

思来想去，李慕云觉得，或许还是得从“古神之血”和“混沌珠子”这两样东西上找突破口。

虚空鲸以吞噬高品质能量为生，对能量的感知和渴求，恐怕刻在骨子里。“古神之血”蕴含的能量层次极高，虽然混乱危险，但吸引力毋庸置疑。而“混沌珠子”蕴含的原始混沌气息，对任何追求力量或探索本源的存在来说，都可能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或许……可以尝试跟它做个交易？”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用一部分‘古神之血’的精纯能量，或者一丝‘混沌珠子’的本源气息，交换它一点心头血？对于它那么庞大的体型来说，一点心头血可能就跟我们拔根头发差不多，不痛不痒。但对我的价值可就大了。”

当然，前提是，他能安全地靠近虚空鲸王，并且有足够的手段在交易不成时保住小命。

“风险很大，但值得一试。”李慕云眼神坚定。他骨子里那份对“未知”和“挑战”的兴奋，压过了对风险的顾虑。而且，他也不是毫无准备。

他这次带足了“存货”：“豪华惊喜弹”若干、“水空遁符”数枚、“遗忘厄运香”一捆、“混沌护身珠”几颗，以及最重要的——一小滴经过他初步处理、相对稳定、且蕴含着精纯“创造”与“时间”法则的“古神之血”精华，以及从“混沌珠子”表面剥离下的一缕，被他用自身混沌之力反复“驯化”、变得相对“温和”可控的原始混沌气息。

他将这两样东西分别封存在特制的玉瓶中，作为可能的“交易筹码”。

再次进入“乱空海”，李慕云不再像上次那样四处乱逛，而是根据海渊散人残图和自己的记忆，直奔这片绝地最核心、也是最危险的区域——据说虚空鲸王常年沉睡或巡游的“虚空归墟”地带。

所谓“虚空归墟”，是“乱空海”中央一片极其广袤、空间结构异常稳定、但重力场和能量场都极其怪异的区域。这里没有狂暴的空间乱流，反而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如同风暴的中心。无数被虚空鲸吞噬后残留的星辰残骸、虚空垃圾，在这里缓缓沉降、堆积，形成一片无边无际的、由各种奇异物质构成的“海底”。

这里的虚空能量浓郁到近乎液态，但也沉重、粘稠，充满了“终结”、“沉淀”、“归寂”的气息，寻常修士在此，连飞行都困难，更别说战斗了。

李慕云驾驭断剑，小心翼翼地闯入这片区域。断剑发出轻微的嗡鸣，似乎对这里的环境也有些不适。李慕云立刻将混沌之力注入剑身，断剑才稳定下来，但飞行速度明显减缓，如同在粘稠的胶水中前行。

他放开神念，仔细感知着周围。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心慌。只有下方那无边无际的“垃圾海底”偶尔传来物质沉降的细微声响。

飞了许久，除了看到更多奇形怪状的星辰残骸和不知名巨兽骨骼，依旧没有发现虚空鲸王的踪迹。

“难道在睡觉？或者出门遛弯了？”李慕云正疑惑间，忽然，他感觉到下方“垃圾海底”的深处，传来了一阵极其微弱、但本质极高、仿佛能引动灵魂共鸣的……“脉动”？

那脉动如同一个沉睡巨人的心跳，缓慢、有力、带着一种亘古不变的韵律。

“找到了！”李慕云精神一振，立刻收敛所有气息，将断剑的波动也降到最低，如同一条小心翼翼的游鱼，朝着脉动传来的方向，缓缓潜了下去。

越是向下，那种“沉淀”和“归寂”的气息就越发浓重，仿佛要将一切都同化、凝固。李慕云不得不持续输出混沌之力，才能抵御这种环境对自身能量和神魂的侵蚀。

潜了不知多久，眼前豁然开朗。

下方不再是堆积的“垃圾”，而是一片极其广阔、呈现出深邃暗蓝色的“虚空海床”。海床光滑如镜，倒映着上方微弱的天光。而在海床的正中央，一头庞大到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巨兽，正静静地匍匐在那里，仿佛一座横亘在虚空中的山脉！

正是虚空鲸王！

它的体型，比李慕云上次遇到的那头成年虚空鲸还要庞大数倍！通体呈现出一种暗银与深蓝交织的色泽，皮肤光滑，布满了天然形成的、如同星辰轨迹般的玄奥纹路。仅仅是匍匐在那里沉睡，散发出的无形威压，就让周围的空间都产生了细微的扭曲和塌陷！其气息之浩渺、之古老、之强大，让李慕云都感到一阵心悸！

这绝对是大乘期巅峰，甚至可能触摸到“仙”之门槛的恐怖存在！

李慕云停在远处，连呼吸都放轻了，仔细观察着。

虚空鲸王似乎在深度沉眠，庞大的身躯随着那缓慢的心跳微微起伏。它那如同小型星辰般的眼眸紧闭，但李慕云能感觉到，一旦它醒来，那眼眸中蕴含的意志，恐怕足以洞穿虚空，慑服万灵。

“怎么‘叫醒’它，还是个问题。”李慕云犯了难。直接攻击？那是找死。大声喊叫？恐怕跟蚂蚁喊大象差不多。用“惊喜弹”炸？万一炸醒了有起床气怎么办？

他想了想，决定先用最“温和”的方式试试。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个装着“古神之血”精华的玉瓶，揭开一丝缝隙。顿时，一股精纯、温和、但又蕴含着至高法则韵律的气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这片沉寂的“虚空归墟”中漾开。

李慕云控制着这股气息，如同丝线般，缓缓飘向虚空鲸王那巨大的鼻孔附近。

这气息对于虚空鲸王来说，可能微弱得如同尘埃。但其蕴含的“创造”与“时间”法则，层次极高，对于任何追求力量本质的存在来说，都如同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盏明灯，充满了诱惑。

果然，仅仅过了几息，虚空鲸王那巨大的身躯，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紧接着，那如同星辰般的眼眸，缓缓睁开了一丝缝隙！

刹那间，李慕云感觉整个“虚空归墟”都仿佛“活”了过来！无形的威压如同实质的海啸般席卷而来！那眼眸中蕴含的沧桑、智慧、以及一丝被打扰后的淡淡不悦，让李慕云心神剧震，差点没稳住身形！

“是谁……打扰吾之沉眠……”一个宏大、古老、仿佛直接在灵魂深处响起的意念，缓缓传来，并非声音，而是直接的精神沟通。

李慕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同样以神念回应：“晚辈李慕云，冒昧打扰前辈沉眠，实有要事相求，并备薄礼，望前辈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