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跨界传送？是我的诸天废品回收网络节点（1/2）

碧波界，东极海，一座新近开辟、命名为“星槎海市”的悬浮岛屿上，人头攒动，气氛热烈。岛屿中央，一座高达百丈、通体由“空冥石”、“星辰钢”等珍稀材料构筑、表面刻满繁复空间阵纹的宏伟阵台，正散发着柔和的银白色光芒。阵台四周，悬浮着数百个观礼台，上面坐满了碧波联盟的高层、各宗门代表、以及少数像李慕云这样的特邀贵宾。

今天，是碧波界第一座“跨界传送阵”正式启动的日子，标志着这个世界正式迈入“跨界交流时代”。虽然初期只能连接三个已知的、实力与碧波界相仿的友好界域（“青木界”、“玄金界”、“瀚海界”），且每次启动消耗的灵石堪称天文数字，但这无疑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

李慕云坐在视野最好的一个观礼台上，身边跟着艾尔文。他今天难得换了身相对正式的月白色法袍（料子一般，但裁剪合体，主要是显得精神），头发也随意束了一下，不再是那副睡不醒的懒散模样，倒真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气度——如果忽略他正拿着一个玉简，一边观礼一边飞速记录阵法细节和能量流动数据的话。

“李前辈能亲临观礼，实乃碧波界之幸。”坐在一旁的沧澜真人满面红光，显然对传送阵的成功充满自豪，“若非前辈当年平定龙墓之患，又带来与九幽龙宫、万界商会交流的契机，我界恐怕还需数百年，才有能力建设此等阵法。”

“沧澜道友客气了，此乃碧波界众志成城之功。”李慕云随口应道，目光却没离开那座阵台，“这阵法的空间锚定做得不错，但能量缓冲节点似乎还可以优化一下，长期使用的话，对核心灵材的损耗会小很多……”

他随口指出的几个细节，让旁边陪同的几位碧波界阵法大师听得眼睛发亮，连连点头，恨不得立刻拿出玉简记录。这位李前辈，果然在阵法一道也造诣极深！

李慕云倒不是故意显摆，他是真的在“学习”和“评估”。这跨界传送阵的构建思路和所用材料，对他很有启发。他已经在心里盘算，能不能在混沌岛上，也搞一个简化版、甚至改进版的“私人传送阵”，专门用来接收来自九幽龙宫、万界商会，甚至未来可能出现的其他“合作伙伴”送来的“研究样品”和“垃圾”？这样就不用每次都自己跑腿，或者让别人找到家门口了。

“或许，可以称之为‘诸天废品回收专用传送节点’？”李慕云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

就在他思维发散时，阵台中央的光芒陡然炽烈起来！负责主持阵法的几位元婴巅峰修士，在一位化神期阵法师的指挥下，同时将海量上品灵石投入阵眼，并打出最后一道启动法诀！

嗡——！！！

低沉的轰鸣响彻天地，阵台表面的空间阵纹逐一亮起，银白色的光芒汇聚成一道粗大的光柱，冲天而起，直入云霄！光柱之中，空间如同水波般荡漾、折叠，最终在阵台上方数十丈处，形成了一个稳定旋转的、内部隐隐能看到星光流转的银色漩涡！

跨界传送通道，成功开启！

短暂的寂静后，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欢呼与惊叹声！这意味着，碧波界的修士，从此可以通过支付一定费用，前往其他界域探索、游历、贸易！碧波界的特产和资源，也将能更便捷地流向外界！

很快，第一波“友好访问团”的代表，从传送漩涡中缓缓降下。分别来自青木界（以木系修士和灵植着称）、玄金界（盛产各种金属矿藏和炼器师）、瀚海界（与碧波界类似，但更偏向海洋文明）的三支小型队伍，总计二十余人，在碧波联盟高层的热情迎接下，踏上了碧波界的土地。

观礼仪式进入交流环节，各方代表互相寒暄，介绍各自界域的风土人情和特产，气氛友好而热烈。李慕云对这种官方社交兴趣不大，正准备找个借口溜走，去跟那几位阵法大师深入“交流”（白嫖）一下，却敏锐地注意到，在来自瀚海界的访问团中，有一位身穿深蓝色法袍、面容隐藏在兜帽阴影下的老者，似乎在不经意间，目光多次扫过自己所在的方向。

那目光并非恶意，反而带着一种深沉的探究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沧桑感。更让李慕云在意的是，他从这位老者身上，隐隐感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但本质极高的……“水”与“命运”交织的法则韵律？这绝非普通元婴甚至化神修士能拥有的！

“有意思，瀚海界还有这等人物？”李慕云心中一动，留了个心眼。

观礼结束后，是盛大的庆祝宴会。李慕云本想直接回岛，却被沧澜真人极力挽留，只好耐着性子参加。宴会设在星槎海市最豪华的“揽月楼”，美酒佳肴，仙乐飘飘，修士们推杯换盏，交流道法，气氛融洽。

李慕云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慢慢品着一杯灵茶，同时放开部分神识，听着场内各种交谈信息。大部分是没营养的客套和商业互吹，但也夹杂着一些有用的情报，比如哪个界域发现了新的遗迹，哪里出现了稀有材料，或者哪些势力之间关系紧张等等。

忽然，他感应到那道带着探究意味的目光再次落在自己身上。抬眼望去，正是瀚海界访问团中那位兜帽老者，此刻正端着一杯酒，缓步朝他走来。

“这位道友，可是碧波界新晋的俊杰，李慕云李道友？”老者的声音温和而苍老，如同深海的海流。

“正是李某。前辈是？”李慕云起身，客气地拱了拱手。对方气息晦涩，但给他的感觉，比沧澜真人还要深不可测，至少是炼虚期，甚至可能更高。

“老夫‘海渊散人’，一介闲云野鹤，此番随瀚海界同道前来观礼，有幸得见李道友风采。”老者海渊散人微微一笑，兜帽下的阴影似乎淡了一些，露出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眸，“听闻李道友不仅修为精深，更对上古遗物、法则异变等‘疑难之事’颇有研究，甚至能化解紫渊龙墓怨念，净化龙魂本源，老夫钦佩不已。”

果然是冲着自己“技术”来的。李慕云心中了然，面上不动声色：“前辈过奖了，只是略有兴趣，胡乱研究罢了。不知前辈有何指教？”

海渊散人示意李慕云坐下，自己也坐在对面，挥手布下一道隔音结界，才缓缓道：“指教不敢当。只是老夫漫长岁月中，也曾游历过一些地方，见识过一些……难以理解的‘异常’。其中有一处，与瀚海界毗邻的‘归墟海眼’深处，藏着一件‘旧物’，老夫观察多年，始终无法触及其核心，甚至难以靠近。那‘旧物’散发的气息，与李道友处理过的‘紫渊龙魂’有几分相似，却又更加古老、更加……‘不祥’。”

归墟海眼？旧物？与紫渊龙魂相似但更古老不祥？李慕云兴趣被勾了起来：“愿闻其详。”

“那是一块……残破的‘石碑’。”海渊散人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回忆与忌惮，“通体漆黑，非金非石，半截埋在归墟海眼最深处的‘寂静淤泥’中。石碑表面没有任何文字或图案，光滑如镜，却能映照出靠近者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与欲望，并引动归墟海眼中沉寂的‘遗忘’与‘终结’法则，形成可怕的‘归墟幻境’。无数试图探索它的修士，无论是元婴、化神，甚至炼虚，都迷失其中，神魂被逐渐侵蚀、同化，最终成为海眼深处游荡的‘寂静亡魂’的一部分。”

“老夫曾以分身试探，勉强靠近到百丈之内，便觉神魂摇曳，记忆松动，仿佛要被那石碑‘吸走’所有的‘存在’痕迹，不得已立刻退出。那石碑给我的感觉，并非单纯的‘邪恶’或‘污染’，而是一种……漠然的、仿佛代表某种‘终极规则’的‘空白’与‘吞噬’。”

海渊散人描述着，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力感：“老夫怀疑，那可能是一件来自更加久远、更加不可知时代的‘遗物’，甚至可能与传说中的‘归墟’本身有关。它就像一颗埋在海眼中的‘毒瘤’，虽未主动扩散，但其存在本身，就在缓慢影响着归墟海眼乃至周边海域的法则平衡。长久下去，恐生大患。”

李慕云听得眉头紧皱。这描述……怎么跟万界商会送来的“样品”之一——“无影碑”那么像？都是漆黑光滑，吞噬存在感，涉及高端法则……难道是同源之物？或者，“无影碑”是那归墟海眼石碑的碎片、仿品、或者……次级衍生物？

如果是这样，那归墟海眼的石碑，价值（和危险性）恐怕远超“无影碑”！

“前辈将此秘辛告知李某，是想……”李慕云试探着问。

“老夫希望，有朝一日，李道友若在相关领域的研究有所突破，能对那‘归墟石碑’加以援手。”海渊散人诚恳道，“当然，非是现在。那地方太过危险，老夫也不会强人所难。只是觉得，李道友或许是这诸天万界中，少数有可能‘理解’甚至‘处理’那件‘旧物’的人之一。若道友有兴趣，老夫这里有一份关于归墟海眼和那石碑的详细观察记录（复制品），以及一枚可定位海眼外围安全区域的‘海渊令’，可赠与道友，以供参考。”

说着，他取出两样东西：一枚深蓝色的玉简，和一枚刻着漩涡纹路的黑色令牌。

李慕云没有立刻去接。海渊散人的意图很明显，抛出诱饵（高端研究素材和信息），建立联系，为未来可能的合作铺垫。这老家伙眼光毒辣，看出了自己的“专业方向”和潜力。

“归墟石碑”确实勾起了李慕云巨大的研究欲望。这种涉及“存在”、“遗忘”、“终结”等顶级法则的“终极垃圾”，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挑战！但同时，危险性也极高，连海渊散人这种疑似炼虚以上的存在都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