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玉网传讯聚守诺(1/2)

总闸室的石桌上,那卷绣着镇渠符的麻布正泛着淡淡的绿光,布上七村的地气流动图里,代表“聚”字的光点在总闸位置越发明亮,像颗跳动的绿灯。林羽指尖划过布面,光点突然炸开,化作七道光束,分别射向七村的方向,光束里缠着玉网的银丝,丝上的小玉珠“叮叮当当”作响,像串会跑的铃铛。

“是玉网在传信了。”周伯的声音带着笑意,老人正用吴村的韧丝将七合土包成七个小包,包上分别绣着七村的标志,“昨晚李村主渠的银河亮了半宿,七村的守诺者肯定都看到了,这光束就是‘请帖’,告诉他们该来总闸聚聚了。”他把小包放在麻布旁,包上的韧丝立刻与布上的银线缠在一起,像在给请帖系上丝带。

影抱着稻芽陶盆蹲在石桌下,盆里的第五片叶已经完全展开,叶尖的小玉珠映着总闸的方向,珠里隐约能看见七个模糊的人影,正往总闸赶来。“你看这珠儿,像面小镜子,”他把陶盆往光束方向挪了挪,珠里的人影立刻清晰了些——有个背着陶管的,是陈村的守诺者;有个扛着铜尺的,是刘村的;还有个提着兰草篮的,不用问,肯定是李村的其他守诺者,“他们快到了,珠儿里的人影都能看清衣裳了。”陶盆底的银线顺着石缝往总闸门口爬,线过之处,留下串玉珠,像在铺条引路的小径。

赵山正在打磨他的铁凿,凿头的槐兰糊壳已经被磨得发亮,壳上的玉网纹与总闸石壁的导水符慢慢重合。“赵村的老守诺者今晨托银渠虫带了话,说他也想过来看看,”他往凿子上抹了点玉网渗出的丝胶,胶一碰到金属就化了,在凿头形成层半透明的膜,“老人家腿脚不利索,怕是要晌午才能到,正好赶上我们的‘聚渠宴’。”他从工具箱里翻出块新的槐木板,用凿子在上面刻了个“聚”字,刻痕里立刻渗出些玉粒,是玉网的银丝顺着凿杆流进来的,“这木牌就挂在总闸门口,让来的人一看就知道地方。”

李清禾正在整理李月娘的手札,札页上突然浮现出些新的字迹,是七村守诺者的名字和特征:“陈村守诺者,善陶,能以陶管引泉;刘村守诺者,善器,能以铜尺量气;孙村守诺者,善农,能以麦秸测水……”字迹的笔画间缠着兰根的银丝,像李月娘提前写好的“花名册”。“手札也在帮我们认人呢,”她用竹笔在每个名字旁画了个小小的玉网结,“等他们到了,把这结给他们带上,玉网就能认下他们,以后传信更方便。”笔杆的兰花纹在札页上投下淡淡的影,影里的名字都在微微颤动,像在回应。

王禾提着陶罐往总闸的石灶走去,罐里装着用灵泉水泡的稻种,是特意为“聚渠宴”准备的。“王村的田伯说,用灵泉水泡过的稻种煮饭,香得能引来银渠虫,”他把稻种倒进陶锅,又往锅里加了些七合土化成的粉,“这粉能让米饭带着七村的味,赵村的槐香、李村的兰香、陈村的陶土香……一口饭能尝遍七村。”陶罐底的银线缠在灶台上,线的尽头连着灶膛里的火,火突然旺了些,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起了泡,“玉网连着火都能引,看来今天的饭肯定香。”

刘石拿着游标卡尺在总闸门口测量玉网引的光束,光束的直径正好一尺七寸,与灵泉的泉眼直径相同。“光束里的银丝每刻钟长三寸,”他在本子上画了张光束延伸图,图上显示往孙村的光束最长,往陈村的最短,“孙村最远,所以光束长得最快,怕那边的人迷路;陈村最近,慢些也无妨。”卡尺的测爪碰到光束里的银丝,测爪上的星精土突然顺着丝往上爬,在丝的末端凝成个小小的“路”字,像在给远方的人指路。

日头升到一竿高时,总闸门口的槐木牌突然亮了,牌上的“聚”字里渗出些玉珠,顺着木牌往下流,在地上汇成个小小的水潭,潭里映着七村守诺者的影子——走在最前面的是刘村的守诺者,他手里的铜尺正对着光束的方向,尺身的刻度亮得像灯;紧随其后的是吴村的,背着卷新织的韧丝,丝上缠着玉网的银丝,显然是顺着丝找来的。

“刘叔!吴伯!”影第一个冲上去,把陶盆里的稻芽往他们面前递,“你们看这芽,根须上的丝认你们呢!”稻芽的根须果然往铜尺和韧丝上缠,丝上的玉珠亮得像星星,“这是玉网给你们的‘见面礼’,带上它,以后补渠时,玉网能跟着你们的工具走。”

刘村的守诺者摸了摸铜尺上的银丝,眼里满是惊奇:“今早铜尺突然自己转了向,指着总闸的方向,我就知道有事,没想到是玉网在叫人。”他从怀里掏出个铜制的小铃铛,铃舌上缠着丝,“这是刘村的‘渠铃’,摇一摇,铜器都能应,现在缠上了玉丝,怕是连总闸的镇渠符都能叫醒。”

吴村的守诺者展开背上的韧丝,丝上已经织出了玉网的纹:“吴村的布渠今早自己‘织’出了这纹,我就知道该来总闸,果然没猜错。”他把韧丝往总闸的石壁上一贴,丝立刻与导水符的纹合上了,“你看,连布都认总闸,以后补布渠,直接带着丝来总闸沾沾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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