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温存（2/2）

听见白朵朵竟拒绝了杨荣，思柔和婉柔姐妹俩不约而同地在内心欢呼。她们才舍不得和朵朵姐分开——左如山是救过她们性命的恩人，而朵朵姐，则是她们全心崇拜、努力追随的偶像。

“赵明德，李萍萍。”

与方才同杨荣说话时的软糯亲昵截然不同，白朵朵仍紧紧搂着她的“锦荣哥哥”，却转过头，目光漠然地投向始终安静待在原地、毫无发言权的两人。

骤然迎上她那毫无情绪、居高临下的注视，赵明德浑身一激灵，瞬间站得笔直，规矩得活像个见了严厉班主任的调皮学生，连忙应道：“您、您吩咐。”

……这真是刚才那个又笑又跳、扑进人怀里撒娇的恋爱少女吗？

“给你们两个选择。”

“您、您说……”赵明德下意识站得更直了些。

“一，加入我的队伍；二，我给你们一件珍贵道具，你们自行行动。”

没有一句多余的解释，白朵朵语气冷澈，言简意赅。她并起食指与中指，轻轻却不容置疑地按在杨荣唇上，止住他尚未出口的话，目光却始终凛冽如刀，审视着赵明德与李萍萍，静待他们的回应。

赵明德与李萍萍对视一眼。

“我们愿意跟随您。”

没有一丝犹豫，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这是属于小人物的清醒与悲哀——看似有选择，实则唯有这一条生路。若不紧紧依附强者，这片残酷的荒野随时都能将他们吞噬得尸骨无存。

“嗯。”

无论他们做出何种选择，对白朵朵而言都轻若尘埃。她淡漠地应了一声，目光重新转向杨荣的瞬间，竟又如春雪消融般变得娇俏可爱，满眼皆是缱绻爱恋。

“锦荣哥哥，他们跟不上你的脚步。”迎上杨荣询问的眼神，白朵朵轻声解释，“若强行跟随……他们只会死。”

许多赵明德与李萍萍无力应对的危险，对已觉醒“金手指”的杨荣而言或许不值一提。【全能之光】所赋予的六边形能力，足以令他风雨无阻、稳步前行。

然而，若是连杨荣都感到棘手的困境，于赵、李二人而言，便不啻于灭顶之灾。他们非但帮不上忙，更只会成为他的拖累。

——更何况，杨荣早已将自己也置于棋局之中，甘为棋子，却从不止步。可能力有限的赵明德与李萍萍，若硬要追随，终将害人害己。

“我知道了。”杨荣点了点头，白朵朵所言非虚。

更何况，冥冥之中他总能感到自己与白朵朵之间有种难以言喻的羁绊——心心相印，情比金坚。这感觉虽毫无依据、近乎离谱，却真切而玄妙地萦绕于意识深处，不容置疑。

小号白朵朵同样身在这场全局棋局之中，而她所肩负的，是锦荣哥哥所托的另一要务——成为台面上耀眼的光，吸引所有的注视与目光。她须以自身为引，牵制暗处的视线，为另一条线上的行动争取先机。二人明暗交织，双线并进。

左如山拥有卓越的个人素质与强大实力，足以成为锦荣哥哥合格的战友。只可惜，他性情太过温厚、行事光明磊落——这般如阳如山的正人君子，终究难做一柄藏于暗处、见血封喉的“刀”。

至于双胞胎姐妹思柔与婉柔，虽天赋过人、资质出众，却仍显稚嫩。她们缺乏历练，手段生疏，心性也太过纯粹明亮——如今的她们，尚需时间成长。

……要不要，推她们一把，让这份纯粹染上墨色？

所谓“黑化强十倍”，并非只是一句戏言。心若坠入暗处，便再无枷锁；行事不择手段，往往能达成光明之人永难触及的目的。有些路，唯有背对光芒，才走得更快、更狠、也更远。

“锦荣哥哥……”

短暂的温存转眼又将别离，白朵朵眼中写满了依依不舍。她踮起脚尖，主动迎上他的唇。温软香舌轻巧地抵开牙关，气息交织、津液相融，这一刻他们忘我亦忘情。

另一边，思柔与婉柔早已面红耳赤，双双五指张开故作矜持地掩住眼睛，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间偷瞄那两人缠绵吻别、唇间牵出银丝的撩人画面。她们只觉娇躯发热、心跳怦然，一种陌生的悸动悄然蔓延。